歌丽丝起大早给他准备了三明治,出于礼貌也给谢利先生准备了一份。这是告别的时刻,温柔的歌丽丝突然红了眼眶,闪烁着泪光。她嘱咐丈夫一路小心,依恋的说了句:"I love you”。这就是托尼不会在外边撒野的原因,自己爱着这个女人,也被妻子深深的爱着。
他情不自禁的抱了抱妻子,送上深深的一吻。情真意切的捻了捻妻子的额头,心一横拔腿就要走。最后一句话,往往是最关键的情感。歌丽丝警告他,圣诞节必须回来,不然就别回来了。托尼听懂了妻子的意思,他行了个军礼,表示收到指令。
他们两口子的道别,家人们都在旁边看着。托尼的老爸和老丈人,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演出。看他真要走了,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老爸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愤的神补一刀。他大声用意大利语对儿子说,如果圣诞节回来晚了,连床都不会给你留!老爸的怒火,托尼感觉到了。他大声的回应着,知道了,爸爸!转身上车了。
汽车开动了,留下泪眼涟涟的歌丽丝,站着目送远眺的老爸,还有始终坐着,一脸不理解、不开心的岳父,绝尘而去。从汽车观后镜里,托尼看的清清楚楚。这都是他的亲人,如果不是为了钱,他绝不会离开这个城市半步。
很快,他就到了音乐厅楼下,那里停着辆一模一样的车。他知道那是乐队的人,他们提前到了。托尼下车,等国王下楼的空隙,可以抽根烟,伸展一下筋骨。顺便也与乐队认识一下,毕竟要一路同行。他烟瘾极大,几乎是烟不离手,不管在哪里,只要没有睡着,几乎永远叼着烟。
他向那两个人走去,习惯的拿出烟准备点燃。恰巧乐队的一个人也正好拿出烟来,看盒子就知道烟不错。托尼大总管的感觉上来了,在这支队伍里,他应该是二把手,得立立威。收起自己的烟,大踏步走过去,向两人打着招呼。同时,对拿烟盒的队员说,伙计,蹭你根烟抽!
那个人先是一愣,这语气确实很无理。然而,他显然有极高的素养,看来人并不是无理取闹,打开精致的金属烟盒,递了过去。托尼从中间拿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在兜里摸索着打火机。从中间拿香烟,也是很不礼貌的,他明显懂的规矩,但这是故意的。压一压这二位的风头,是他的目的。
那人有些吃惊,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的,知道是谢利博士的司机,也没有介意这些小细节。他搓燃了火机,准备点燃香烟。又一个突然袭击,托尼直接伸过头去,先点燃了自己嘴上的烟。拍了下那人的肩膀以表示感谢。这些套路,让两个人都有些光火,音乐界真是不多见这样自来熟的人。
托尼砍完了三板斧,两个人文质彬彬,没有任何反击,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鲁莽。派头稍微收了一收,介绍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那两位听他说话开始正常了,也就聊了起来。抽烟的人是大提琴手奥列格,另一位是低音提琴手乔治,他们不是托尼理解的乐队成员,而是三重奏配合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两位也是音乐家,能和谢利博士一起演出,他们在音乐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我们的硬汉有点犯傻,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唐突了。
从理论上来说,这两个人也可以是老板,雇得起专职司机。这次出行,是他跟着三个老板出去演出,地位显而易见是最低的。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托尼毕竟经验丰富,只是在脸上带上了些礼貌的微笑,气势上仍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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