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

一

晨练，照例是骑单车。新鲜期还没过。

带把起子下楼，先将上次发现的车上多余的东西拆卸掉。车把中间有一个小铁环及一块小铁片，没什么实际功能；脚踏板两侧的反光板都已老化，有一片掉了。

正巧一辆别人的单车倚在我车旁，顺便观察一下车把中间的铁环是干什么用的。哦，看清了，是装反光板的，我车上的那块反光板已经掉落了。

需要动手的也就几个“开花”螺丝。三下五除二，很快拆了下来。

突然想起电影《火烧圆明园》中的一句台词：“能烧的都烧了，只剩下这些石头了。”

可不是，自从使用这辆单车以后，能拆的都拆了，只剩下有用的东西了。

用手捏捏车胎，感觉气不太足。骑行太少，车胎容易折气，如同刀不用易生锈一样。今天不打气，再捱上两三天不成问题。

出发！在没有行人的路段发力、加速，车轮磨擦水泥路面沙沙作响，车速越快响声越大。这声音，我听着简直比音乐还动人。

偶尔跨越一层台阶，再冲下去……现在这个动作不是什么难事。

到接近226省道时，遇见一对跑步的夫妻，他们是我远房亲戚，年龄与我相仿，也正常运动。

“我冲下几级台阶给你们看看。”我抬起头来，对他们说。我的表现欲一向较强，本性难移。

他们停下了脚步，站那儿看着我。

我从东西方向转过来，车头向南，横向对着靠近二卯酉河的三级台阶，放慢车速，保持平衡……下，一、二、三，轻松冲了下去。

“厉害，厉害！”他们不由拍手称赞。

“你们当医生的，也不叮嘱我不要蛮干。”心里想着的同时，我朝他们笑了笑。

下三个台阶，这个节奏，真的尽在把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