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地利之便吧,每次在平台推送冯老师文章之前,作为编辑的我总是可以先人一步,捷足先登,一睹为快。每每读到这些地域文化浓郁的文章,总有一种久久不能释怀的感动,感动于老师学识的渊博,语言的幽默风趣,一如孩子般的童心不老,和他深厚的文字功底背后,对家乡以及亲人浓浓的热爱……
冯氏散文语言背后的故事就拿昨日刚刚新鲜出炉的《我陪刘总看非遗》来说吧,文章一开头就棍扫一大片,让文人们不禁一身冷汗,他是这样写的:
"文人大都很贱,天生个喜欢舞笔弄墨,设若有人约使几句,更多是屁颠屁颠儿的。"还煞有介事地拿现代眉户剧《唢呐泪》的台词来说道:“撂包烟,吹半天。意思是说吹鼓手的劳动报酬非常低价,撂上一盒纸烟,就会吹得死去活来,很是卖力气。"
了解冯老师的人最清楚,"贱"这个字和他根本不沾边的,他有多清高,只要与他接触过的人大都有所了解。喜欢舞文弄墨,古道热肠倒是真的。先自我调侃一番不说,还不忘拉个垫背的,福同惠的刘跃董事长很是不幸也躺枪了。"约使"在我们当地的方言里是个贬义词,意思是一种虚情假意的客套。作为有着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刘总的人品厚道与实在,断然是不会约使冯老师的。却被冯老师善意的"矫情"了一回,不仅让人感受到了冯老师的幽默风趣,又让人感动于他与刘总之间不一般的情意。
冯氏散文语言背后的故事约使,话把子,权当,这些熟悉的字眼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永远再也回不去的童年,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生长了二十多年的村庄里传来的邻居大叔大婶们亲切的话语,一如穿行在旧日熟悉的巷道里,不经意就会传来浓郁的乡土气息,犹在眼前一般,读起来满满的都是回忆,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湿了眼眶……
其实类似于这种方言的文字,在冯老师的其他文章里也是多有体现。譬如,在《羊肉泡馍美太太》一文里,那种"嘶溜嘶溜"喝羊汤的形象与生动,仿佛听到了热汤在舌尖和口腔里跳跃,人们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又仿佛感受到了唇齿间的滚烫,闻到了弥漫于眼前的羊汤的清新与美味。那个美啊,让人一回想起来,就禁不住垂涎三尺,直咽口水。个中滋味,非本土人士无法体会。看到“嘶溜嘶溜”这个词让人难免就会浮想联翩:无论是羊汤的美味,还是粉条的滑溜,都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那个家乡的羊肉泡馍啊!
方言之魅力,在普通话盛行的今天能保留一席之地,应该感谢类似于冯老师之类,对河东本土文化热爱的忠诚守护者和艺术家们,才使得方言的魅力得以继续流传下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古老河东大地上的一种文明呢?
说说"设若"这个词吧,如果经常读冯老师文章的人对这个词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也是他的冯氏语言特色魅力之所在。记得这个词我曾经问过度娘,是这样解释的:"假若;假设;假如",说白了就是再平凡不过的假如。但是他偏偏就是对设若这个词情有独钟,几乎每一篇文章都是高频词。
怀着好奇心我曾经当面请教老师,他说他喜欢"若"这个字,为什么呀?小孙女的名字里有个若字,其实据我所知,小孙女的名字也是他给起的。有散文《寄语若宜》为证。"若宜"这个名字是有渊源的。在冯老师的散文集《人世间》一书中是这样写的:
“若宜"源于西晋陆机《文赋》里“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宜"一语,即音声抑扬交替而成文章,就如同五色相间而为锦绣一样。
"若"就是像什么都可以,“宜”就是干什么都合适。
谁能说得清冯老师究竟是偏爱若这个字,还是喜欢自己心心念念的厚重文化,还是更喜欢那个精灵一般存在,给了冯老师退休赋闲生活无限乐趣的小孙女呢?
我忍不住笑了,但是无论什么样的理由足见冯老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儒雅之风,以及对小孙女所给予厚望的拳拳之爱吧!
说冯老师童心不老也是有据可查有证可考的,曾任堂堂一税务局的大局长竟然跟孩子般的,与司机一块一块的数起了六尺巷的青石碑,想象一下这个画面,让人忍不住掩嘴而笑了,也只有他自己乐在其中,痴迷而不为外界所动。
吃的是六尺巷里的孟氏阳河馔面,想到的却是家乡的大刀面,正所谓走遍千山万水,牵绊的永远是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家国情怀啊!其实冯老师走过很多地方,也为此曾写了一部《回眸美国》。义薄云天忠义仁勇的关云长,有着二百年历史的中华老字号福同惠,以及五千年华夏根祖文化的大美运城在冯老师的生花妙笔之下,每每读来总是令人不禁动容,感慨我们的历史与遗迹,在古老河东这片大地上焕发出新的风采,展现出了无穷的文化魅力。
冯老师前些日子的确是去晋城陪刘总看非遗了,别人外出游玩,一大堆的胡吃海喝,手机里满满的各色各样的照片,除了证明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无他。也许多年以后连那点仅存的记忆也荡然无存。而冯老师作为作家却一点都不懒,虽然他经常说自己很懒,却匠心独具,在看似轻松惬意的游玩中,不停的思考,用不足千字的短文记录下了他和刘总之间的深情厚谊,为他们多年的友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读来不禁让人感叹世间万物的缘分,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如福同惠与刘总,刘总与冯老师。
冯氏散文语言背后的故事而我又何其之幸,能得一良师,此生之幸矣。
2018.8.30晨,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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