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西娅小姐,请解释一下你这次的行为!”
“克蕾西娅小姐,这是您最新的行为艺术吗?”
“克蕾西娅小姐,您想过您这样做会造成的后果吗?”
“听说您患有精神疾病,请问这是真的吗?这种精神疾病是否为您的各种奇怪行为的成因?”
“您知道这辆车的价值吗?请问有考虑过对车主的相关补偿吗?”
“可以请您对该车的性能发表言论吗?”
……
我的头很痛,耳边不知是电流的嘶嘶声还是雷声的轰鸣。不知道何时车主已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车门,使我不得不面对记者们没完没了的轰炸。我皱了皱眉头,不满的按响了喇叭。
说实话,我是很想发动引擎扬长而去的,但是我有理由必须留在这里。我必须留在这里见证疫苗在塞西莉娅手中成功诞生,或者是她有了什么别的发现也行。
我总是及厌倦如此的,在冰冷的城市中醒来,抬头看见棱角分明的建筑切割了最黑暗的天空。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我知道绝望是黎明的前兆,可是阳光能否刺破云霄,我们又能从何处知晓?
最要命的是那些惹人愤怒的记者,他们营造出了现实中的喧嚣热闹,却让人心更加冷漠孤独了起来。
但是我必须等……
“我成功了,亲爱的!我成功了!”奥斯汀接通塞西莉娅电话的时候,事实上并没能从她的语无伦次中听出什么。但是他习惯性的露出温暖的微笑,温和的说道:“祝贺你的成功,我想这一定又是世界生物研究进步的一大步呢。”
他听见塞西莉娅欣喜若狂的语气,其实并不能感同深受,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她总是这样的,他这样想着。其实他不太想去听她新的发现。他不禁回想起,他第一次听见她声音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候她不知为何打错了电话,他没有埋怨她的冒失,只是礼貌性温和的回应了。
可是她总是这样的,将别人的礼节当爱意,把自己的冒失当魅力。听说女人是能察觉到别人的倾慕的,可是她太相信自己了,这样总是使人反感的。
他记得她黑色的短发,烈焰红唇;他记得她刻意扯破昂贵的丝袜,配一双红底的高跟。
轻佻而性感,但刻意到有些许廉价。
他兴许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笑着好像摩卡的甜香。不过也只是如此罢了,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多情的她说了什么。
所以他也忘记了,那天在教堂,轻浮的塞西莉娅也虔诚的跪下来,忧虑到为这个世界的命运流下眼泪。
他想她只属于末日前夜荒诞的狂欢。
可是我在乎塞西莉娅说了什么,在乎她说的每一句话。
当车载收音机因为与窃听器信号的连接终于开始沙沙作响,我听见塞西莉娅兴奋的说出找寻到了能暂缓僵尸危机的方法,听见记者们都因为惊诧而安静了。
我重新锁上车门,发动了引擎。
记者们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
当我以一百二十码飙在前往未知的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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