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摊上的小女孩儿

早餐摊上的小女孩儿

文 || 北张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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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下班，我都会路过一家卖早餐的小摊，经常在小摊上吃饭的大部分是租住在这个村里的上班族，偶尔也会有路过出租车司机，停下来买几个烧饼带走，不得不说，这个小摊上卖的豆沙馅烧饼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家。经营这家早餐摊的是一对夫妇，第一次来摊上吃饭，我对眼前看到的一幕感到很惊讶，有个小女孩儿对着正在做烧饼的妇女喊了一声“妈妈”，而那位“妈妈”在我看来像却很沧桑，年过半百的样子很难让我跟她旁边的小女孩儿产生什么联系，可后来再去吃饭的时候，偶然间碰到一个骑自行车小男孩儿，在那位“妈妈”跟前停下，说了一句“妈，给我100块钱，我要去书店”，拿到钱后的小男孩儿，骑着车飞也似的走了。看来这对夫妇，并不是老来得子，可能是岁月在他们脸上太过明显，这个早餐摊真的很让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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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司机，邻居，陌生的行人无一不是被早餐摊上的馅饼吸引过去，而我与他们不同，总是被那位只有10岁的小女孩儿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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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后，我坐15路去长治商厦对面的眼镜店充了公交卡。想着那么早回家也没事，就提着包，带着耳机，边逛街边往回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长子门桥，比平时多走了半个小时，过了桥，再走几步便是那家早餐摊，我穿过桥边的两颗大柳树，便看见那个小女孩儿在摊上收拾桌上的碗筷。我走到早餐摊上，正要找个空位正坐下，那个小女孩儿立马把手里的碗筷放在地上，找了个干净的抹布，过来擦凳子，我赶紧摘下耳机，要夺过她手里的抹布，她却笑着说“擦好了，哥哥，你今天怎么来晚了？”，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只说了声谢谢。之后她端起地上的碗走进了屋里的洗碗池。

“哥哥，你还是小米粥和馅饼？”小女孩用稚嫩的嗓音笑着问我。

 “是的”

“妈，一碗小米粥，和2个馅饼”，女孩儿用手把额前的几丝头发捋到耳后

 ”妞妞（小名），你给他端一下，我正忙呢”。

“好的。妈，我哥是不是快放学了？”

 “嗯”妈妈随口答应了一句，因为吃饭人的太多，估计她也不知道答应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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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端着一碗粥，一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我挪着步子，我赶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粥。当我的谢谢还没出口时，我已经收获她的感谢，顿时心里一阵暖意和感动。

“哥哥，我去给你拿饼”，边说边跑到她妈妈身边，翻开白色泡沫箱子，用铁架子慢慢的夹出2个馅饼，长长的夹子让她很难顺利放到左手的纸袋里，致使有一个掉在了地上。旁边的妈妈见状，骂了妞妞两句，当她把饼放到我桌上的时候，她眼睛里充满了不敢流出的泪水，我旁边的食客走了，她又拿起抹布擦起了桌子，端起碗离开时，还不忘跟我说。“哥哥，对不起，把你的饼掉地上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10岁的小女孩儿，心里五味陈杂，有感动，有怜悯，有温暖也有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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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看着妞妞忙碌的身影，小陀螺一般，不知道休息。但我知道，她心里应该是想为自己的父母分担一些生活担子，因为曾经她跟我说。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在班里也很勤快。在早餐摊的左边是一家大盘鸡店面，店面很大。老板家有2个儿子，他们生活的无忧无虑，有一次，一个比妞妞大的男孩儿，指着她说。“妞妞，你认我做大哥吧，以后我罩着你。”

我吃完走的时候，把碗筷放的整整齐齐整齐，把用过的餐巾纸，攥在手里，用微信支付了双倍的饭钱。看了小女孩儿最后的眼，走了。小女儿端着碗，对我笑了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