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儿徐桓正写大字,听得这声抬起头来,就瞧着自己妹子包的一个白馒头一样过来,顿时笑起来:“哎哟,咱们的小侠女来了,这晚上舞剑倒是威风得紧,这会儿倒像个小白兔了。”说着走到桌子前坐下。
徐婉自然也在一旁坐下,墨香把手上的食盅放在桌子上,徐婉打开来又说道:“大哥就会取笑我,这是晚上炖的雪梨汤,润嗓子的,大哥你尝尝。”
徐桓端起食盅,汤匙拌着梨汤脸上似笑非笑的:“今儿个日头没从东边出来呀,咱这妹子平日都见不着人的,怎得今日哥哥还有这梨汤吃了?说罢,何事?”说完端起食盅一仰而尽。
徐婉登时正色起来说道:“哥哥最懂我了,还不是这个南国使臣白奕,不是说来和亲的,来咱们府上做甚,今儿个晚上遇见了,还同我搭话,我虽平日里不着调,可我也不蠢,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不才来问问大哥。”
徐桓听得这话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也罢,终是瞒不下去的,确实是来提和亲的,丝绸马匹金银备了不少,可如今这陛下就一个嫡亲的小公主,才十二三岁,根本不合适。陛下又不想伤了和气。咱们和这南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这本是一件亲上加亲的美事,所以让各大臣商量哪家有适龄女儿,选一个记在陛下名下,以外性公主嫁过去,也是两全其美。”
听到这儿徐婉也明白了几分,不禁有些恼怒:“所以这帮老迂腐谁也不愿意把自家闺女嫁过去,这差事就落在咱们家了。”
大哥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京里这些人从未真正待见过咱们,总认为咱们是一介武夫,粗鄙之人。他们娇养的女儿个个是千金大小姐,自然不舍得远嫁这遥远小国。咱爹又是个直性子,还未等得到父亲推诿,陛下就宣布退朝。”
徐婉这才明白事情有点麻烦了:“这么说,陛下是默认了,就等我爹自各儿能明白着请奏此事,若是父亲不应,总归是与陛下生了嫌隙。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发难了。”
“如今你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在边疆领兵,只怕陛下会趁此想要收回兵权,咱们家可就真的是危在旦夕了。”徐桓也是眉头紧锁。
“这使臣是陛下交代侯府接待的?”徐婉问道。
“这可正是麻烦之处,陛下虽未在朝堂之上立刻下令,但之后却安排内官直接把这人领到侯府,让咱们这些日子带着使臣在京都好好游玩游玩,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父亲的意思是先不同你说,这几日想想看是否有其他法子,你且先放宽心,咱们家是护国功臣,保你一个女儿还是能成的。”徐桓安抚的拍了拍徐婉的手。
徐婉此时理不清这纷扰的思绪,点了点头,带着丫鬟回去了。走的时候白奕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回去的时候更凉了,夜风一吹,她似乎头脑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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