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活在钟声里,钟声同时活在我生命里。天黑了,今年我二十五岁。一种荒唐继续荒唐的年龄。”
“什么还早得很,十二点多了。我简直像个女孩子,我的白围巾就像女孩子的。”
这什么文体?文章居然可以这样写。像一个人一直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而又答非所问。
这种跳跃式思维太活,句子之间的关联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想到什么写什么,就像一个婴儿坐在玩具堆里。看到啥抓啥。
精炼的每一句话都值得回味,别出心裁的写作方式,读得我云里雾里,又新奇,又喜欢,又蒙圈……
“我的手上感到百倍于那只猫的柔润,像一直着凉的猫,一点轻轻的抖,她的手。”这是一段描写牵手的文字,怎么可以写得这么柔肠百转,怎么可以写得这么新颖独到?
《小学里的钟声》写的是作者跟同学在船上相遇,两个人一起回忆并交流学校老詹的钟声,学校的画作,乡下人的接亲,等等。
后来两个人回到船舱吃橘子,手碰到一起的那一刻。接着船的汽笛响了,汪曾祺老先生写得真是太绝,太有画面感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呼吸”,对,会呼吸的文字。老先生妙笔生花,不拘一格的表达方式,我是陌生又熟悉。
文章是老先生回忆之作,最后结尾回到老詹的钟声,响起来。而我记忆里的钟……
记得儿时,暑假回家乡奶奶家,总会找个机会,跑到学校门口去看看,我在那里兜兜转转,很好奇,很新鲜,虽然锁门的教室空荡无人。
唯有远处柳树,挂着一顶豁了口的钟垂在那里,钟绳栓在树干上,打了一个结。
我很想进去,解下绳子荡两下。听一听家乡的声音。后来长大了的我,回家祭祖路过那里,虽不下车,但是我仍然会多看两眼。
豁了口的钟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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