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脑袋里像坠着几块石头,随着站立行走摇晃,压迫着脑子、眼睛似乎都要爆裂开来。
躺在床上,几块石头把脑袋坠在枕头上,全身僵硬。
我必须睡觉,否则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想我应该是睡着了。但我却能听到女儿翻书声音,她走出来,洗了手,似乎吃了点饼干。
可另一半灵魂似乎飞到了远方——我小时候生活过的一个小林场。
在家的前方,有一条小径。小径的右上角是邻居家的菜园子。种满了豆角、土豆、茄子、黄瓜……
可此时,在园子的一侧,却搭起了一个大戏台。
我能听到演出的声音。不是歌声,似乎是一男一女在说相声,或者是在报幕……
我想听清楚看清楚一点些,可似乎怎么用力,也只能听到一点声音,看到一点影像。
似乎我的灵魂无法离开身体太远。
我全身僵硬,脑袋疼得混乱。一侧是女儿的声音,一侧是演出的声音……
我该提醒女儿,到休息的时间了。可无论怎么喊,都无法发出声音。
我想抬起手,可手像有千金重,无论我多用力,丝毫不动。
整个躯体像死了过去,无法控制,只有灵魂还在。我拼命挣扎,我大声喊,我使劲搬动手指……
终于,似乎有一丝声音挤出嗓子。
我已经无法顾及喊得是什么,只是大力的喊,大力的动,只想顺着这一丝声音,撕开一个口子,把禁锢的自己释放出来。
我嘶哑的声音喊出来的那一刻,灵魂终于回归了身体。
我得到了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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