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在古代,我肯定是个游走江湖的女侠,或者算命的神婆。不过现在也挺好,攒够了钱,你就可以去你计划去的地方。
这些年,我慢慢去每一本书里曾经看过的地方。
去沈从文的边城,翠翠梳洗的凤凰古城内河。青青的石板铺就了边城居民门口的路,清清爽爽的走在上面,想象自己是那个勇敢美丽的姑娘。她走到水边来,长到腰部的辫子在起伏的臀部上起伏,粼粼的水波在她青春的面庞上折射青春的阳光。一条条的青苔在水底蜿蜒流动,是曾经那个年代扯不断的羁绊和命运,也是翠翠和她的阿哥凄凉又绵延的爱情。
去兰州,去敦煌。忘记是谁的一首歌,兰州兰州,就把这个地方打进了少女时候我的思量。这么美的一个名字,兰一样的州,黄河水从那里流过,拉出雪一样的拉面长长。兰州的白花桃,黄河啤酒,还有光秃秃到让一个南方人怀疑的山脉,孕育出了自带芳香名儿的这样一个兰州。敦煌又在兰州之上,更边的边上。去敦煌的时候,走的大环线。祁连山山脉连接了黄土密布的兰州,又通往更光的鱼鳞山脉的青海一脉。路边时不时出现类似魔鬼城一样的空旷荒凉,又出现茶卡盐湖的神奇矿物带,然后是藏族典型活动痕迹,经幡条条迎风飘。
最后到了期待的敦煌,失望是很失望,又得到了新的惊喜。莫高窟里的壁画,早已经被层层包裹,木乃伊一样是我看不来的美丽。月牙泉也不再像泉,一汪子水,我哽了半天,没出现面对大自然的震撼。大概只有当年的沙漠行人,出来鸣沙山那一刹那,才有得到生命拯救的惊叹吧。然而现在的敦煌,却有它自己变又未变的魅力。七块钱一斤的葡萄,入口即化,摊主说,你从远方来,一定要把这个吃饱,它运不出去。于是十块钱的葡萄甜翻了一个南方姑娘,让她从此惦记上了敦煌的葡萄。烤羊头绝对是重头戏。怎么样好吃,只有自己去尝了才知道,反正吃了以后,小肥羊我都不再看了。
敦煌的人最可爱。满城的自带风尘的建筑物下,总是走着一个好好大大的敦煌人。无论你和他打听什么,他都用敦敦不凄煌的语调慢悠悠给你讲,不带炫耀也不带点评,就像骆驼在咀嚼嘴里反复咀嚼的食物一样,嚼到刚刚好就咽下去了。
躺在鸣沙山脚的帐篷里,你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银河一眼万里,流星时时流过,下一个和上一个一样,时间的短暂和距离的遥远,让人把它们分不清。那时候,你不会去思考烦恼和人生,想的只是,你是一颗星,闪闪发光,或是暗淡无声,又在某一天咻的划过天际,变成灰尘,多舒服。
卡卡的,跳出空旷,去北京东北一路行。我爱北京天安门,一定要去,天安门上红旗升。故宫是不想去,长城也不想爬,吃了一碗杏仁茶,再吃个烤鸭。
没看到史铁生《地坛》里写的,一脚可以踩烂一片的柳树毛毛花条儿,也没吃到酸臭奇特的豆汁儿。豌豆黄儿一块块哆哆嗦嗦的,吃起来很不得劲儿。也没看到老人们玩的风筝和空竹,只能待以后再换个季节去了。北京的行路难,让我望而生畏。
东北人很不友好,但是东北大澡堂子非常友好。踏着满地积雪,带上零食和书,还有游戏机,一群人可以在里面光着膀子通宵看书唠嗑打牌玩游戏,那感觉,不亚于高考结束第二年,你去老同学复读班里,坐在一群再战高考的人边上看小说的爽。
东北滑雪,童心不死的我,摔得快死了。最后不得不选择大轮胎滑着过瘾。真正的儿童酱宝同学,去了就不想回来了。雪是海的另一种形态,都是茫茫一片,仿佛你都可以脱光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长白山你看不到五连池。你也看不到森林。温泉倒是可以看到,在冰天雪地里散发热气,有那么一种,叛逆的优势。
雾凇岛一定要去。那是《冰与火之歌》的冰世界,精灵王座该放着的地方,雪狼该出没的地方,人该冻死的地方。
快去四季如春的云南。西双版纳是好色之人的故乡。花多美人儿多,帅哥不多。所有的人都娇小玲珑,尤其姑娘的那一把腰。曼听公园的音乐一响起,澜沧江上的天灯飞满天,都是灵魂在雀跃,在舞动。
去湖北就简单了。带上洗干净的舌头和空空如也的胃就好了。湖南也是,湖南还可以看妹子,嗦螺狮。
明年去新疆,即使有很多人说那里不安全也要去。从草原到沙漠到喀什古城到葡萄沟,据说都是高鼻卷发的姑娘和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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