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脖子汗擦不及,米虫不管不顾吃包子。
爹光着脊梁,电扇下还直摇蒲扇,咂咂嘴没精打采。空调开了四五个小时,娘受不了了。停了空调,爹受不了了。
一口面汤的饭,爹不端碗,娘不看锅,只有米虫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了俩剩包子。
西瓜有啊。爹弱弱地咬了个芯,似乎没吃出甜头,努力地闭着眼又啃两口,随手丢了。娘根本没兴趣,用手直接把盘子往米虫跟前一推,“能吃都吃了吧”。
中伏很湿热,笨玉米藏在地里了。
米虫没吃西瓜,刚回家路上啃了俩冰淇淋,一时不敢造次。爹还不明所以,直劝,“吃吧吃吧,我也不吃了”。
“我啥也不想吃”,娘犯愁,似乎肚子还胀气呢,冷不丁一个嗝又一个嗝。
“不想吃不吃”,爹只是随口一说,“我也不想吃”。
“你一顿不吃中,我一顿不吃中?”,娘有点不舒服就爱啃字眼,“晚上不吃,早上不解厕,我血压蹭蹭咋弄?”
“那你想吃啥”,爹不敢犟嘴,血压大事,“我去买”。
“不吃菜不行啊”,娘自言自语,“一盒润肠通便口服液通贵哩”。
“那我给你蒸个土豆,放点生抽香油一拌,你看咋样?”爹对娘很上心的。
“那行吧”,娘总算有点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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