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01
时光飞逝，林夕即将大学毕业。这天，周扬语气凝重地跟林夕说：“我有个重大决定要告诉你。”
经过一波三折的流离失所，林夕已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笑着说：“我愿意陪你浪迹天涯。”
周扬兴奋地说：“我准备离职，我们一起去上海吧，你知道，我们单位国企，虽然在咱们这算不错，但氛围沉闷，工作流程繁乱，我们同期入职的几个同事都已离职，上海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发展空间。”
林夕看着蠢蠢欲动的周扬，有些犹豫，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说：“你不会已经离职了吧？你入职不到一年，工作经验欠缺，现在去上海不一定是最好时机，你再考虑下。”
周扬说：“嗯嗯，最近我会慎重考虑，先跟你说下，你有个心理准备。”
林夕忙着准备毕业论文之余，去了一家公司面试，面试官是一位年龄约35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儒雅文静，见到林夕，说：“你好，我是张瑞，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你可以做下自我介绍吗？”
林夕第一次参加面试，不免有些紧张，做了下深呼吸，然后一一介绍了自己的教育背景及性格特征，还算流畅，张瑞似乎对林夕的自我介绍比较满意。
深聊后，张瑞说：“其实，业务方面，我们是想找位有经验的应聘者，你还未毕业，我觉得经验是欠缺的，不好意思。”
林夕似乎有些失望，然而一切亦在意料之中。
接着，张瑞说：“我看你对文学和写作很有兴趣，也有天赋，而我很喜欢看书，业余也会写些文章，但和你比相差甚远，你愿意每周给我上两次辅导课吗？我会付课酬的。”
林夕想这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便欣然答应，两人互加了联系方式，约定每周一和周三下班时间，张瑞来林夕学校附近，找个合适地方一起交流。
回家，林夕把这件事告诉了周扬，周扬很好奇，问：“他是公司总经理，不忙吗？”
林夕说：“不知道，但是他对文学很有兴趣，人看上去比较儒雅正直，反正在我们学校附近，不去隐蔽地方，应该比较安全。”
就这样，二人似乎没有太多异议。
02
周一放学，张瑞打来电话，说：“林夕，我在你们学校外边，按约定，今天上第一节辅导课。”
林夕说：“好的，我马上来。”
过了一会，林夕来到校门外，见张瑞拎着公文包，正朝自己微笑，林夕走近，张瑞说：“我看了下外面也没有其他合适地方，我们找个饭店，边吃边聊。”
林夕说：“好的。”
于是，他们在校外找了家环境还算不错的饭店，林夕事先准备了一些学习资料，和张瑞一一讲解，聊得似乎很好，后来他们还聊了些学习之外的事，张瑞问：“你帮我辅导功课，你男朋友没意见吧？”
林夕尴尬地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沟通过了。”
吃完饭，张瑞结了帐，将林夕送到到宿舍楼下，便离开。林夕觉得张瑞对文学似乎很有兴趣，就这样，他们一起上了好几次课。
后来林夕毕业论文答辩顺利通过，毕业那天，室友们要拍一张合影，姐妹们都叫上自己的男朋友，林夕也电话周扬一起过来。那天，他们在学校东的湖边拍下一张全家福，告别四年的大学生涯，走出象牙塔，迎接社会的大洗礼。
这天，周扬说：“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估计一个月内会办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去上海。”
因为一座城而爱上一个人，因为一个人，而离开一座城，人生有很多无奈而身不由己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好一切，离开这座生活了四年的江南小城。
林夕把这消息告诉了张瑞，张瑞很吃惊，说：“我们课上蛮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那一天，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张瑞把课酬全部结给林夕，说：“很开心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让我领略了文字的魅力，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说完，张瑞给了林夕一个紧紧的拥抱，林夕有种窒息的感觉。
缘分就这么神奇，人生就像一趟列车，中途有人上，有人下，有时一别就是一辈子。
那一夜，周扬搂着林夕睡在堆满大包小包行李的出租屋内，他们聊到很晚。这5平米的出租屋，承载了太多的幸福，溢满每个角落，也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彼此感受到。
第二天，他们拖着一堆行李，乘上沪漂的列车，周扬似乎踌躇满志，而林夕却一脸茫然，不知道上海会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那里是否有自己的一片空间。
03
未来因为未知，才有了努力的方向。
到了上海，周扬早已联系好高中的同学赵兵，拖着一堆行李来到赵兵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赵兵是从事设计方面工作，薪资似乎不低，周扬很是羡慕，期待着有一天和他们一样在上海立足。
等到下班时，赵兵打车带周扬和林夕回到他们出租房，一室一厅，简单装修。赵兵的女朋友身材高挑，那时很流行露脐装，露出紧致的小蛮腰，林夕觉得好漂亮，大城市的女孩打扮真好看。
他们晚上订好火锅，给周扬和林夕接风，边吃边聊，赵兵说：“上海这座魔都就像一块大磁铁，每年吸引了很多外来人员，但是，你知道吗？上海火车站，每天有多少人带着希望来，又有多少人带着失望离开？”
周扬笑了笑，说：“大家都是怀着梦想来干一番大事业，然而现实有时很残酷。”
林夕的想象力很是丰富，脑海里立马呈现：举起酒杯，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吃完饭，赵兵和女朋友带着周扬和林夕在附近逛了一圈，城市的霓虹闪耀，高楼林立，林夕第一次领略大都市的繁华，愈发显得自己的渺小。
晚上，赵兵他们把出租房里唯一一张床让给周扬和林夕，他们在客厅地上打地铺，那一夜，林夕感觉很温暖，这座城似乎张开了温柔的怀抱，接纳了他们的到来。
然而，生活如同一叶小舟，任凭前方狂风暴雨，选择远行，不正是为了领略不一样的风景吗？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一起迎接未知的明天。
—— End ———
连载系列往期回顾：
婚姻的囚笼：被考验的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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