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同名古风歌曲改编)
我拨弄着这张弦琴,你的味道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我身边,窗外吹起一阵风,随着一场雨就这样落了下来。
我来了江南,你走了。
我曾是想,在江南的你,也是在这样的梅雨季,撑着一把伞走,背后是你的五弦琴,你浪迹千山万水,世间繁华,你还是没能为我停留。
初遇那天,也是下了这样一场雨,你径自走到我身边,卸了枷锁。那晚温的粥,让我哽咽在喉。我那时在想,我就靠你的粥,过活一生,是否就这样,不思前尘,不恋过往,就这样,行尸走肉一般在这深深宫韦之中活下去。我开始害怕,我害怕我离开你,我也害怕,我会为了你忘了过去。
直到有一天,我在房间听到你轻哼这首曲,我才惊然发现,或许你同我,都是身不由己的,陌生的地方,你我之间,仅靠这阙曲,来互诉忠肠。
那日我进了大殿,弹着这首曲,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你,恍惚间入了那年夏天,你站在我身侧,空气中暗香浮动,你听着这曲,提笔在纸上写下半阙词。
那年月,就这样悄悄过去。
我抬头看你,却见你眼角泪光浮动,我低头,却窥见自己不堪的灵魂。那年你问我,何时娶你。我说,等苏州的柳絮开始飞起来的时候,我就娶你。你笑了,那我就不走了,听你弹一辈子的琴。眉间那一点朱砂,烙在心里,现在渐成现在窗前的白月光。
你偶尔会来我窗外听我弹这曲,夜里雨下起来,我跑去递给你一件蓑衣,你拿过它,转身走了。我不知这雨何时会停,也不知苏州的柳絮,今年会不会飞。
你走了,只留给我月光里清冷的背影。
冬至那天,我走了,我回了苏州。我回望,看见立在城楼上的你,一身红衣,在茫茫大雪里,分外耀眼,我似乎听见你又在轻声哼唱这这首曲,你一直学不会,只记得前半阙,我总是笑你笨,那时你笑着说,怎么呢?我有一辈子可以学……
说的那些一辈子,就在那些年月里――
流逝 。
后来几年间,传出很多事,你一袭素缟落了大陈一代繁华,他也抵不住对你的思念,抑郁而终。
我想起我回头看你的那一瞬,天地间仿若暗淡,归家的路,总是漫长。我为你填了后半阙词,才惊晓,这仿若是我们的一阙词,路途长长长至故里,是人生走不完的诗句。我把你我普作曲,却唱不完其中悲欢离合各种滋味。
当我再弹起这曲,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我仿若又回到那年,你站在柳树下,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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