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8
早上,我和平时一样上班,骑着摩托车,感觉冷风从四面八方疯狂涌过来,尤其是穿着有点儿单薄的腿和戴着一双医用手套的手异常冷。
到学校吃完早餐,我没有心思听阳过的老师们的交谈欢笑,灌了一壶热开水,在羽绒服帽子上放了一个暖手宝,独自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看书。
我心里还是没有已经中招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想着与众人隔开。
教室,北边的一扇窗一直敞开着,南边的两扇门和窗子一直开着,很通透,空气质量特别好。
我把保温杯放在鼻子下面,给呼吸道雾化。暖手宝的热量散发出来,刚好在大椎位置,暖暖的,很舒服。
8点多钟,一个声音从教室后门传了进来:“危老师,你在这儿看书啊。”
我扭头,看见是启悦爸爸,穿着学校大黄色的义工服,回复他:“嗯,办公室很多阳过的老师。”
“危老师,你还没阳啊?”
“很快了。”我说。实话,家里有一个正在发烧的身边人,上班时腿和手异常寒冷的感觉,让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他又接着说:“我来拿启悦的被子。上次她过来拿,说门锁了,进不来,没有拿到。”
“门锁了,爬窗进来嘛。”我笑着说。我们经常干这种事——只要教室门锁了,窗子没锁,就怕进来,懒得找保安拿钥匙。
“她不敢。”
“也对。”我说。
“还有这么多被子没拿回去呀?”启悦爸爸说。
“是呀,他们没来拿,不就还在这儿了。启悦还有什么东西在这儿,你能拿回去的,都给她拿回去吧。这个学期应该都是线下加线上教学了。”
“也没什么了。”他略微想了想,从柜子里拿了一个袋子离开了。
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康老师和陈老师结伴往返散步,两人都没戴口罩,一边走,一边闲聊。她们看进教室来,笑:“阿危一个人在教室里看书。”
我也笑:“是啊。为什么不在操场散步?”
“这儿没有风。”
确实,走廊朝南,艳阳高照,很温暖。走廊很长,如果和八角楼那一块连在一起,至少有50米,散步足够了。
几十分钟后,她们不再经过时,我也出去走了几圈。
腿酸软起来,而且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无力。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出来了。开始打喷嚏。头有点儿懵。
我知道情况要糟糕了。
赶紧到办公室收拾物品,告诉办公室同事我的不舒服,她们第一次听到腿酸软的情况吧,反问道:“腿软啊?”
我赶紧回了家。
煲艾叶生姜花椒水泡脚,上午一次,晚上一次。煲姜枣茶喝,躺下。
双腿太过酸软痛,辗转反侧,完全不能好好休息。
量了量体温,38.4°,没到吃退烧药的程度。
眼睛很快肿了起来,眼皮痒,眼球没怎么红。
喉咙肿胀,开始疼痛。
后脑勺隔十几二十分钟如针刺般刺痛一下。
肠胃也明显异常,肚子大声咆哮,一直不断。任何食物的味道一飘到鼻端,马上强烈反胃。丝毫没有饥饿感。我只能从肠胃咆哮的声音判断是消化不良还是肠胃空空。晚饭,吃了一点儿粥,一边吃,一边反胃。我喝了一支藿香正气水,躺在了床上。肚子一直如擂鼓般咆哮。
右侧有一条肋骨痛感明显。
又是一晚上失眠。
不能好好入睡,会让我的情况快速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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