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面对卢俊义挑衅般的提议,李助的回应同样冰冷:“卢帮主打算怎么猜?”
卢俊义:我将一掌激起所有棋子,我们两个尽可能去抓,我抓白,你抓黑,我们猜两人所抓棋子总数是单是双,然后各自亮出手掌里的棋子。如果有人抓错颜色就是输,两人都没抓错,就以单双分输赢。
李助:很好,卢家帮的提议总是很有意思,那就开始吧!
卢俊义猛地一拍桌子,黑白辉映、扬洒空中,似雨帘,如乱石。卢俊义与李助更是在墨雨雪丛之中,转瞬间居然单手交战数十回合,待落子纷下,两人也各自握拳回臂。
李助选择了“单”,卢俊义选择了“双”,两只手掌张开,黑白自是分明,白子六枚、黑子五枚。
李助:(冷笑)承让了!
卢俊义:什么承让,分明是我赢了。
李助:(不解)卢帮主是什么意思?
卢俊义猛地甩子击中李助手臂,李助袖口中居然滚出一枚白子。
卢俊义:哼,看起来我不但数猜对了,而且你也犯规了,我是双赢!李师爷,不会是输不起吧?
帮众们立即嘈杂起来,纷纷对我们出言恐吓。而神情极其古怪的李助颇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立刻伸手示意部下噤声。
李助:好,卢帮主,佩服。我不是佩服你的赌术,而是你的武功与智慧。这局我让你,上官拳馆,你们派人去吧!
这句话我确实疑惑了许久,我事后才知道原来是卢俊义交手时,不但比李助多抓了一枚棋子,还寻机将其中一枚白子打入李助的袖中,所以……这小子太厚黑了!
这次我方出动的竟然是张清与英琼,这对扯不清、理还乱的冤家极有默契地奔出门外。
屏幕再度变换场景,映射出上官拳馆的室内。不过与前两处不同的是,看守者们不再藏身,一百好手聚集在最大擂台周围,而李助介绍的两大高手“段武”与“丘翔”则在擂台上恭候我方高手的到来。
当张清与英琼现身门口,好手们都手持各种冷兵器,呼喝向前迎战。不过可惜我方这两位可都无意玩近身搏斗。张清光弹频发,英琼花瓣如雨,不消片刻工夫,就将敌人全部击倒、生死未卜。目睹如此凌厉的攻击,擂台上的两人毫不在意,反而招手让张清、英琼上前。
李助似乎完全不把拳馆之战放在心上,他突然对着我问:“柳元的异能是怎么被破的?”
我心中一惊,吴用不是说除了宋江和他,谁也看不见我,听不到我说话吗?那李助是如何发现我的?难道我被吴用忽悠了?
“哼,那个用钞票买时间的柳元吗?我不过是用火把他的钞票烧了个干净。”
听到我身后传来魏定国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没错,正是单廷珪与魏定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来,安道全急忙上前为他们疗伤。
李助紧皱双眉突然舒展开来:“好啊,原来你们有通话器,我与燕青的对话,都被你听到了。看来我不得不三缄我口了!”
在李助的提醒下,我也发现燕青、单廷珪、魏定国都佩戴有肉色的耳塞。那应该是一种无线耳机,而嘴唇处也有不易被发觉的肉色麦克,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两者,看起来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络。
这时,我偶然将目光瞥向屏幕,却发现张清与英琼已身处劣势。
随着群扇乱舞,张清和英琼完全处于劣势,为了保护英琼,张清已伤痕累累。但天逸帮高手依然不肯罢休,那丘翔突然跃入战团中,随即成为主攻力量。他双手青光闪烁,所触之处,遇铁铁化、沾墙墙融,简直是一双恶魔之手。而段武操纵的众扇则紧密配合魔手拳师,不让对手有丝毫逃脱机会。
张清避无可避之际,不顾一切、运尽全力打出一枚光弹。丘翔轻易避开,似乎冷笑嘲讽着什么,我猜是说张清出手应该精准一些。而张清一改刚才狼狈之态,微笑起身,嘴唇也有所翕动。
丘翔闻言微楞,而他身边的飞扇,此刻接二连三地消逝不见。丘翔大惊转身,只见段武已经倒地身亡,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被张清的光弹全方位击中。
事情没有到此为止,躲在张清身后的英琼瞬时跃起,施展一招“天女散花”。花瓣飘摇直下,将丘翔包围,如画景色中突现血光,宣告了丘翔的丧生。
李助似乎被人塞了一块石头到口中,他的从容神色一扫而光,但赌局还要继续,他就必须先用解除炸弹的密码换取第三笔钱的地址。
当他的手下又慌张跑出取款,李助骤然起身,走到了轮盘桌前:“这一局该我提方式了吧?我们就来轮盘赌。你们玄元社既然这么喜欢红色,那好,球落到黑格算我们赢,落到红格算你们赢,落到绿格“0”,就算平手。如果是平手,钱我们不要了,最后炸弹的地址你们也别问了!这一局跟前面不同,既然你卢俊义可以不择手段,那我们也不客气。大家各凭本事,没有禁忌,规则只有一个,就是要赢!”
李助这句话什么意思?支持公开作弊吗?看来真是如此。当轮盘被转动,李助的金球已然闪现,卢俊义的鳞片镖也随即跃然桌上。当转杆的速度渐渐慢下,小球即将落入盘上,两种异能的对战也随之开始。
金球率先改变了小球的轨迹,因为小球正落向红三,而在金球的碰撞下,又改道冲向黑八。卢俊义自然不甘示弱,鳞片镖也闪现神威,将白球撞往红十二。
金球飞来,磕开鳞片,让白球走向黑二。鳞片镖迅速调整方向,猛地插在黑二前,白球擦边落往红二十一。
眼看胜局将定,燕青忽然发出气箭,令白球冲向绿“0”。
卢俊义(惊愕):燕青,你这是干什么?
燕青:帮主,这轮盘上有异能的气息。而且我听说天逸帮的轮盘与别处不同,别人是红黑相间,而他们却打乱了顺序,有的黑格相连,有的红格相连。李师爷刚才明明可以用金球砸碎鳞片,却任由白球绕行。我如果没猜错,这黑二两边的二十一与二十五都是黑色吧?
李助闻言大笑,他身后又出来一人,随手一抓,数颗小印章飞入他爪中。而印章原来所在处,颜色立时转变,果然是或黑格相连,或红格相连。如果任由白球走向二十一,恰恰也是黑格所在。
李助:卢帮主,羡慕你有这么优秀的一个助手。好啊,那最后的两千五百万,就当我送给玄元社的礼物了!但最后一处炸药所在,我也就不便奉告了。咱们最后赌什么,还请尽快决定。
宋江:那就麻将吧!吴用,你搭把手。
李助:好啊,没想到宋先生也有此雅兴,安维,咱们两个上吧!
安维正是那个使用印章的高手,立即与李助、宋江、吴用来到麻将桌前。真没想到,在这个星球上也有与我故乡一模一样的麻将牌。
说起来,麻将传说中的起源之一恰好也与梁山好汉有关。传说我国明朝时有个万秉章,最喜欢看《水浒》,所以设计了有一百零八张牌的麻将,暗喻梁山好汉。比如“九索”指“九纹龙”史进,二索指“双鞭”呼延灼。考虑到梁山好汉来自各方,他便增加方向牌五类共二十张。考虑到梁山好汉有富有穷,他便增加“白”与“发”两类共八张。最后形成了麻将牌一百三十六张。
这个世界上的麻将牌,想来不会应该与宋江他们有关系吧?
四个人各自坐好,长城码起,就此开战。
说实话,我个人不太喜欢玩麻将,因为我讨厌赌,更讨厌输的感觉,不过《明星三缺一》这种电脑游戏我还是玩过几次的。所以,我便受宋江之托,闪到李助与安维背后,当上了赌场间谍。
那李助打牌还有些章法,安维却根本无意要赢。本来还斯文有礼的李助到了牌桌上毛病就多起来,不是挠痒痒就是掏耳朵。而安维也再次暗中施展了异能,他的手指仿佛就是印章,凡是经过他手指“盖章”的麻将立刻就改变了模样,而且凡是动了手脚的麻将会立刻被打出,李助也随后将这牌“碰”到自己手里。
就这样,在安维的帮助下,没有多久,李助的牌型便形成三“白”、三“中”、三“发”、两个“五万”、两个“九条”的三暗刻牌型。因此,任何其他牌手打出“五万”与“九条”,或者李助自己摸到其中任意一张牌,那么这场赌局,就是我们输了。
我赶紧用心灵感应告诉宋江千万不要出那两张牌,我还顺便看了两眼,还好,剩下的两张“五万”与两张“九条”都在宋江与吴用手中。只要他们两个不乱打,李助是万万和不了牌。
可是,又轮到安维,他又是手指一盖章,“三万”就变成“五万”,接着他便随手打出,而李助乘机大笑和牌。
宋江:哼,你以为你赢了吗?
李助:难道我没赢吗?
宋江:我在你上家,我也胡“五万”。
宋江把牌一亮,果然是单吊“五万”,不过……这貌似和牌的什么讲究都没有。
李助:(怒)这种牌你也要胡?
宋江:我们只是赌输赢,可没规定要“和牌”得多大。你们输了,还请赐我们与喜庆王一见!
安维:等等,这套牌怎么会有五张五万?这把牌你是作弊诈和吧?
宋江:怎么讲?
安维猛地夺过一张“五万”:“这哪里是什么五万?这分明是一张三万!”
他手指一抹,好好一张牌真的变成了“三万”!
李逵:(怒)这张牌刚才还是五万,是你小子刚变成三万的,怎么?输不起耍赖啊?
李助:哈哈哈哈,咱们天逸帮对玄元社,真会像无知小民那样凭天乱赌吗?我们赌的是本事、赌的是能耐,如今我们用本事证明了你们诈和,你们认输不认输?快说,外星人在哪里?
李逵:好,老子就用本事告诉你!
李逵怒吼一声,四周旋风立起,吹得打手们东倒西歪。
宋江也不阻拦,反而大喝一声:“差不多了,动手吧!”
眼见周围杀手要向我们开枪,董平立即左右开弓,枪法如神,一个个杀手不及扣动扳机便从二楼跌下。但是此处天逸帮的杀手数以百计,董平枪法再好,也不过击中几十人。
还好,我方不是只有董平的双枪,还有单廷珪的飞鱼、魏定国的幻火、燕青的气箭、法勒的电流星、卢俊义的鳞片镖,五人异能尽数施展,二楼持枪歹徒尽数中招。但更多打手挥刀舞棍,涌入大厅,看数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我们充其量才不过十几人,这哪里打得过?
眼看形势不妙,恩特·斯德双手一挥,黑帮分子们便脚步蹒跚、东歪西倒。哈哈,我怎么会忘了斯德的“酝酒术”?有他在,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我正得意,兄弟们突然打起了喷嚏,好像得了急性感冒,手软脚软,摔倒在地。而天逸帮中晃晃悠悠站起了四个人,其中便有李助与安维。
李助:李雄……做……做得好!毕……毕先,熏……熏死他们!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四个人中,就有当时负责看守钱庄的那个专门臭气熏人的死胖子。
当那胖子正要施展异能,而我吓得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光弹飞到胖子身后,一化数十,又瞬间汇集。胖子从此也就再也发不出任何臭气了……
不用问,这正是张清与英琼赶回,张清一击便及时救了我们。
那个叫李雄的,转身又要施放感冒病毒,但数片花瓣飞划而过,他的咽喉被划出一道血痕,便随那胖子毕先而去。
李助急忙就地滚倒,打出金珠,金珠射向张清与英琼,让他们不得不闪避。花瓣转过来飞杀李助,金珠急忙掉头救主,但似乎已经赶不及。
李助居然拽过对他多有帮助的安维当盾牌,以安维的生命换取了这个时间差,金珠赶回打碎了夺命花瓣,又化为圆圈,护在主人身前。
这时,安道全猛地起身,将救治能量挨个输入到兄弟体内,感冒症状立时消逝。被治疗的兄弟们只要稍作休息,便能再度生龙活虎,而天逸千人以上的帮众非死即醉。
李助见势不妙,立刻发过来一枚金珠,意图置安道全于死地。一道身影骤然挡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安道全前方,竟然是率先痊愈的杜兴。
一把手枪对准了杜兴额头,李助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风度,凶狠叫嚷:“都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宋江:李助,大局已定,别再乱来!
李助:哼,什么大局已定?我帮中兄弟还有将近三十万,炸药还有一处你不知道。你们以为赢了吗?错了,你们还在地下区,还在我天逸帮势力范围中!
李助此刻说话已经毫不含糊,没想到短短时间他就能将酒精消化逼出,真不是一般的异能人。
面对李助的威严恐吓,宋江也毫不示弱:“别做梦了,在天逸帮关注你跟我赌博的时候,我的另一路兄弟已经疏散了人群、并且占领了你们的总坛,破坏了你们的联络。至于你们的最后一处炸药,不就在这里吗?你敢引爆,咱们就同归于尽!”
杜兴:宋江,你们走,赶快离开这里!
李助:哼,他们不敢走,他们敢拔腿,我立刻……
杜兴:你杀,你杀啊,我不怕死,你怕吗?
李助:……你……
突然间,我们都听到滴滴怪声。
李助立即脸色大变:“为什么,为什么老大会远程启动炸药?!”
杜兴趁李助分神之际,猛地将他推开,高声提醒:“兄弟们快跑啊!炸药要……”
枪声在此刻响起,罪恶的子弹穿透了杜兴的后脑,这是安道全也无法及时治愈的致命伤。
随即所有异能攻击几乎同时击碎了金珠,将李助打得千疮百孔,却救不回杜兴的性命。
一声轰响惊天,一阵气浪翻涌,炸弹还是爆炸了,我们似乎已无可幸免。吴用收回了智谋星,但也无法带我逃脱。
幸亏这时罗真身影出现,我们眼前霎时变换了情景,远离了爆炸区,处于临时设置足以抵御爆炸波的安全地带。
宋江:(满怀愧疚)罗先生,对不起,我没有保住侯健与杜兴……
罗真:(黯然)不必说了,牺牲的烈士何止侯健与杜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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