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究宽有多大,没有人知道,目之所及,无边无际。没有终点,没有尽头,就连来路,也已经茫茫不见踪影。
剑痴没有回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不管他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他走得并不快。
头上的凤凰虚影,一直存在着,那无数拥有着天兵神力的傀僵,不断地出现。越靠近中心。神力也就越是充沛。
而凤鸣剑,却并没有苏醒。
剑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他的前方,出现了天兵傀僵。
而让他停下脚步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里只有一个天兵,银甲依旧明亮,神情依旧威严而让剑痴感觉到不安的是,他居然还有着一丝气息。
千万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些天兵失去了生命,只剩下本能的攻击能力。
而他,还有气息,有气息,就证明还活着。
“六界禁地,禁止入内!“看着剑痴,然后就有声音传了出来。他的嘴并没有动,显然只是他的意识。
而他,可能就是守护这里的天兵将领。
剑痴微微躬身,对于这些在神话中才会出现的人物,他一向非常的尊敬:“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天兵将领看着他,但在他的眼睛里,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神气:“天帝有令,六界禁地,禁止入内,违者,杀无赦!“手中握着的长枪,忽然就散发出了一股磅礴的气息,向着剑痴就袭了过来。
那是以无上神力所凝聚出来的气息,就是永冻之域的寒冷,也无法阻止这道气息的蔓延。几乎只是在一息之间,那道气息就已经到了剑痴的面前,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是是避开了。
头上的凤凰虚影,更是在一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鸣龙吟声同时响起,两把剑几乎是不受剑痴的控制,自行脱壳而出,化作两道虚影,一头扎进了那道磅礴的神力之中。
但是下一刻,所有的景象都已经消失,两把剑就那样落在了地上,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而那道磅礴的神力,更是成功的把剑痴给掀飞,狠狠的摔在了冰面之上。
神力无穷无尽,犹如阙河之水,奔涌不息。在庞大的神力压迫之下,剑痴的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
然而,在那道强大到没有边际的神力之中,天兵将领的那把长枪,赫然来到。然后,那无边的神力就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纷纷向着长枪奔涌而去。
璀璨的神光,在这一刻忽然爆发,在这道神光之下,仿佛一切,都将湮灭。
或许可以说,这是一道灭世神光。
仿佛是感应到了创痴的危险,凤鸣龙吟两把剑呼啸而回。
但是,纵然以凤鸣龙吟两把神剑的威能,却仍旧无法突破这道神光的包围。神光裹着天兵将领的长枪,向着创痴的胸口,就狠狠刺了下去。
剑痴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力过,就算是当初在神鹰岭与那些老怪物的交手,还是在盘古神树中对上穷奇,都没有感受到如此的无力。
千万年过去,仍旧留有一丝神念,更是能爆发出如此磅礴的神力,这个天兵将领绝对不简单,至少说现在的剑痴,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除非,他能再一次觉醒战神之力!
只是,他并没有具备随时觉醒战神之力的能力,就连他身后的三把剑,现在也只是能够拔出凤鸣剑而已。
所以,天兵将领的长枪在剑痴的眼里,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一般的存在。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想象中的烟灰飞灭也没有实现。
在剑痴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团五彩色的光芒,就在神光的正中心,就在那道奔涌而至的枪芒前方。
五彩色光团不大,却是牢牢的将那道枪芒包裹在其中
隐约中,剑痴仿佛听见了一声震惊而又无比尊崇的声音,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却并么有听清楚,甚至,这甚至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语言。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
天兵将领,磅礴神光,永冻之域都已经消失,不光是在视野,就是在他的感知之中,都已经没有了这些东西的存在。
仿佛,这些东西从来就不存在。
“我,这是死了吗?”剑痴很纳闷儿,在心中间自己
“你连圣池都不记得了吗?”突然,一个音在创痴的内心最深处响了起来。
“圣池?”剑痴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曾经说是他潜意识的家伙,也告诉他,那是圣池。
难道,那个圣池,就是这个圣池?那个声音,也就是曾经的那个潜意识?
果然,当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泛着五彩光芒的能量湖泊。
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从湖泊里面露了出来,三个巨大的头颅对着剑痴,无比恭敬的甸匐在那里:“主人!”
这赫然就是在圣池与幽泉毒蟒战斗的有三只头颅的怪兽。
只是让剑痴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会说话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剑痴问道
“圣池本已受伤,正在缓慢的修复中,突然感受到庞大的神力,自然是不能放过。“三头怪兽显然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剑痴明白了,在最后的关头,一定是圣池发挥神力救了他,只是圣池为什么会感知到他周遭情况?而他,又是如何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
这些,他并不清楚。
三头怪兽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它却什么也没有说。
剑痴不知道如何进来,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出去。
三头怪兽也不知道,所以,他在心底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果然,那个自称是他潜意识的家伙,回答了他:“圣池力量磅礴,非凡人之躯所能承受,所以,只能化为器物随身而饰。进出之法,也实属简单,随心而动而已。”
随心而动!
所以,剑痴只是想了想,然后他就发现,所有的五彩色光芒,都已经消失了,圣池也失去了踪影。
一股深寒至极的气息,才让剑痴想起来,他仍旧躺在永冻之域深寒的冰面之上。
只是,在他胸口上的五彩色项链,又更加的璀璨了那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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