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么。
不过,于我而言,这二回与第一回也没啥大区别。
还是“冒蒙”。
算上这次,包饺子和面这活儿,我是第二次干。
上次包饺子和面,是刚刚过去的那个甲辰龙年的大年三十。
按理说,这次距上次和面,满打满算也刚刚超过半年。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懵里懵。
捧着面袋子往盆儿里倒面的时候,哆哆嗦嗦地总在多大量上画魂儿。
如果不是妻子坐在旁边,随便瞄了一眼盆里的肉馅儿,指挥着我往面盆里,再倒一大碗的白面,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纠结多久。
上一次和面,就是有妻子坐在旁边,俺才像个机器人一般,听着她的指令。
往盆里倒多少面,再往面里倒多少水,全依她的口令为准。
那个当口,我的大脑是空白的,手上动作是机械的。
这第二次和面之所以还是懵懵的,一准儿还是因为离不开妻子这个“大脑”有关。
其实,也不是不敢尝试“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这个简单粗暴的操作。
可我还是觉得弃妻子这根拐棍而不用,一定会有浪费资源之嫌。
况且,无论干什么,我都觉得“一把成”比较好。
不过,这次我还是悟出来点东西。
尽管我没问,她也没说。
我还是觉得我往盆里倒面那会儿,妻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盛肉馅儿的那只盆,转脸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给我下达了再加一碗面的指令,其背后一定有她的门道儿。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我隐约感觉到了到底需要和多少面,一定与盆里有多少肉馅,在量上有着某种关联。
至于,面和馅量之比,是几比几,我还是有些迷茫。
可是,隐约觉得,我距离真相,似乎是越来越近了。
妈在的时候,家里包饺子和面这活儿,都是她来。
偶尔,妈动嘴儿,爸动手。
自从我们自己买了房子,顶门过日子以后,我们这个小家儿,包饺子和面这活儿就落在妻子的身上。
不是我不想干,而是,类似那种技术含量相对比较高的工序,粗中有细的妻子是信不过我这双在过去三十多年里,朝天净摆弄这枪那炮的一双大手的。
说白了,不信任我那双又黑又粗的大手而导致的嫌弃,才是把我“惯”成现在这种样子的主要原因。
偶尔包顿饺子,顶多让我上手擀个饺子皮。
那还是得在我把衣服袖子撸到胳膊肘儿以上,再把我的手举到妻子的眼皮底下,待人家将俺的手心手背儿翻过来掉过去地检查个臭够。
合格了,才给俺一个劳动的资格。
包多少馅儿的饺子和多少面,与焖大米饭时,多少米加多少水有些相似。都需要经验积累。
战争时期对打仗的总结很到位,那就是“打一仗进一步”。
拿到今天,依然适用。
哪有总是打仗,还不进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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