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集,经过平旌、晋尚书、元启的层层渲染,岳银川将军出场,在最后十集的内容里,他是拨云见日的那双手。云是元启,日是平旌。拨的是阴谋诡计,见的是海晏河清。
平旌发现,在东线全线溃退的过程中,只有一场胜利,打仗的这位将军叫岳银川,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晋尚书举荐岳银川的原因是爱才,芡州失守后,主将阵亡,岳将军作为参将带领部队反击,打了唯一一个胜仗。不仅守住了自己的关口,还突发奇兵,破了敌军一路主营,发现在敌军的帅帐内,竟然有己方的兵防图集,由于他的及时上报,揪出了京城泄露军情之人。
此时元启正沾沾自喜,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甚至安排了反间计替罪羊,所以他说自己打仗顺利得益于岳将军揪出内奸,送个顺水人情。
龙颜大悦,决定在岳银川腊月入京之际单独召见,并会重重嘉赏。
而此时的岳将军正手持小树枝,郁郁寡欢地敲着石头。事情发展得过于顺利,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他发现事有蹊跷,甚至心中已有成竹,但事关重大,不敢妄言。副将谭恒认为自己的大人脑回路总是如此清奇,连赏赐和晋升都没兴趣,整天想着要之前的军报,翻旧账,虽然有些扫兴,却也十分信服。
正如蔺九所言,敏感之人才能洞察玄机。领兵打仗,也需天赋异禀,否则平旌也不会说他能理解元启发现不了这个奇怪的局势,说明元启本身是很菜的,虽然经过了长林王的点播,也不能把事情做得不着痕迹。
岳将军一行人在进京的途中救了死里逃生的佩儿,谭恒发现这姑娘手上没有长茧,并不像做粗活儿的人,但她为何出现在这荒郊野岭,还是从水里爬上来的,既然遇见了,不如先施救,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到了京城,本以为挂上号就可以等着皇上的召见了,没想到应酬是一场接一场,终于到了面圣的日子,岳将军一身儒雅打扮,和顶盔掼甲时判若两人。
身材高大的岳将军考虑到几个大老爷们儿的院子里住个姑娘,岳将军觉得不妥,跟谭恒说最好让京兆尹接管,也可以帮她找找亲人。见自己的副将如此怜香惜玉,岳将军一脸秒懂的吃瓜表情。
晓得了,安排!朝堂之上,岳将军不卑不亢,不但没有居功自傲,还为吃了败仗的其他将士进行了申辩,更是直接阐述了自己对东海战事的见解,面对元启的试探,反手就是一将,呈上早就写好的奏折。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气得元启干瞪眼。皇帝认为他很有见识,荀大人粗略地看了一下,竟然也说值得深入探讨,而元启则自始至终也没有把这把尖刀放在眼里。所以说岳将军是个福将,他遇见的每个人,不是对他信任有加就是暗戳戳地保护他,连敌人都是绕着走。
岳将军回到小院,听说那个被救的姑娘醒了,就想看看情况,结果吃了几口狗粮,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属下并不是真的粗线条,而他在听到佩儿的话佐证了自己的猜想后,更加确定了。
鉴于莱阳王和荀首辅的姻亲关系,岳将军不是没有顾虑,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孤注一掷试一试,因为叛国通敌绝不能忍!而荀大人也在节前排队拜会自己的人中,第一时间接见了他。两人直奔主题地谈起了东海战事,岳将军说到愿以身家性命为担保,举报莱阳王,一句话说得荀首辅都感到震惊,这个年轻人着实有点儿虎,如果他遇到的不是一心辅助妹妹和外甥的自己,恐怕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吧!两人推断出东海想要的只有淮东三州,而放弃其余的七个州,是和莱阳王合作的交换条件。这件事,只要去工部查一下卫将军的图稿,就可以确定猜想。而此时,元启已先行一步,让何成提取了所有文件,但他此举让荀首辅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有所行动。
岳将军和谭恒夜探莱阳王府,发现了两大箱子的深水船坞文献,但这些他们带不走,只好放弃,但已然惊动了莱阳王,荀首辅和他约定第二天就去面圣,结果被一场行刺搅黄了计划。荀大人身死,他最后说的话,岳将军没能立刻领会,一切困难回到原点不说,下一个能找谁是将军最头疼的事情。
荀飞盏带精锐部队出城追捕东海商队,而元启却一点都不慌,所以岳将军分析一定是他把女刺客藏在了自己可以掌控的地方,所以他们又一次盯上了莱阳王府,果然有所发现:元启焚毁了所有关于深水船坞的文献,包括那名女刺客。岳将军想尽快见到皇上,可是并没有得到机会,晋大人提出的汇报流程实在是不符合目前迫在眉睫的形势,此刻元启表示:荀大人出事后,皇上让他主导东海战事一事,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商议。岳将军缄默,想举报的就是你,还跟你商议,当我傻?但元启接下来的操作让岳将军推断出,他如此支持东海局势的分析和对策,是他真的想击退东海,因为他的目的是那把龙椅。
岳将军决定找荀飞盏联手,没想到他已经出城了,不知归期,所以他只好找到举荐自己的晋尚书,跟着开了半天的财政会议,作为武将,岳将军真是能写会算,你说奏折,你说经费,当真是难得的人才,所以胖乎乎的晋大人关照他要把握春猎的机会多多结交人脉,定会前途无量。将军的格局总是高人一筹,他想到的是春猎衍生其他的发展方向,此时的平旌也在分析元启会利用此刻扎口袋的可能性。
好在春猎在皇太后的坚持下取消了,但元启和狄明匆匆商议,让岳将军意识到他们可能会采取更迅速的手段,一旦发生就不受控制。
谭恒这个副将就是一个吉祥物,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点破岳将军的谜团,在分析莱阳王手中兵力的过程中,岳将军终于想起荀首辅临终前交待的长林是什么意思了,只有长林王才能救驾啊!所以他派谭恒去琅琊阁报信,结果谭恒在半路发现羽林军集结,赶紧折回来报告,结果马还惊了,把他甩了下来,倒霉催的只好跑着回到京城。
当岳将军把此事告诉晋尚书的时候,胖大人反驳了他所有的理由,挥袖而去,将军顿时间心生无力之感,但随即又目光坚毅起来,他跑到禁军营,发现已被何成掌控。只好遣散自己带来的四名手下,让他们想办法混出去,还能活命,而他,还会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去宫里报信。虽然渺小的如尘埃一般,却怎么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强将手下无弱兵,四个人表示,将军很酷,将军要做的事很酷,我们不散,要酷就大家一起酷!
岳将军再一次找到晋尚书,这次胖大人信了,拿了御赐的金牌想进宫,被巡防营拦住,大人还在秀金牌,岳将军直接几剑捅死,拉着他闯了进去。
“莱阳王谋反啦!”就这一句话,从岳将军的心里到晋大人的嘴里,仿佛经过了千山万水,皇宫内乱作一团,此时的皇太后肠子都要悔青了。
唉,我看着她真觉得脑袋疼皇帝托付了天子宝印,让岳将军想办法出城召兵勤王。
岳将军找了几个防守薄弱的地方,但还需要慎重观察才能行动,只好在小院子里等等消息,手下回来汇报,说元启没能让皇上退位让贤,所以机会还是有的。
此时,平旌已经集结了数万大军,但他几乎是师出无名,还好,岳将军及时把天子宝印交到他的手上,完成重托,并且活着。
这两个互相仰慕的人有着同样的果敢和敏锐,但他们又是不同的,平旌还是一如既往的险中求胜,把先锋营交给岳将军,而他和飞盏,要潜入城中救驾,岳将军则考虑的更多,怕稍有不慎,会没有人能镇住皇家宗族,到时候祸国乱民,不可收拾,但军令如山,他只能接受。
长林大军压境,叛军不攻自破,一切就像梦醒了一样,岳将军又回到那个小院,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已经通过荀大统领帮忙给佩儿取消了奴籍,然后谭恒,你自己看着办吧!
平旌选择功成身退,并举荐岳将军负责拟定收复失地方案。
给平旌送行时,岳将军特意多送一程,平旌问他为什么没有劝阻自己,将军说出想法,他看破朝堂,看出平旌的智慧,通透又坦诚。但他的聪明才智只用在本职工作,从来不会经营自己,甚至一腔孤勇地去举报皇亲国戚,他说这也是他不够聪明的地方。谁又能不被这样的将军所打败并且迷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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