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北风凛冽
扑散树叶叼向天
它迎着狂风
沉默的被摆布
仿佛从天而降的
是命运的押送
这样活着也未尝不好
牺牲在清醒的夜空
平反生命的暗淡
在最后的时刻参观
它从来不知道
自己生在何方
对着阳光注视
树冠是它的房子
一生正襟而危坐
期待并悄悄不安
提防夜莺和子弹
旁观生命的伟岸
它从来不肯知道
触手可及的答案
等夜幕降临的时刻
听远处的钟声
晚霞悄悄掠过
蟋蟀开始奏乐
喧嚣它的夜市
做自己的歌者
生吞活剥它的声音
刀背锋利又清醒
夜幕下最后的决心
像是和世界谈心
腰斩它的一切
冲刷它的存在
吓怖合唱的寒蝉
保卫她的生活
直到大厦崩塌
夜幕覆盖华北平原
忧伤浸透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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