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有个天花板很低的食堂,等午餐的队伍再缓慢向前挪动,食堂里面人满为患,人声鼎沸,炖菜的蒸汽正热腾腾地从柜台的铁栏处冒出,虽然带着一股酸酸的金属味 ,但仍不能盖过胜利牌杜松子酒去的气味,食堂那头有个小酒吧 其实只不过是在墙上开了一个洞 ,花一毛钱就能在那儿买到一大杯杜松子酒.
“我正要找你”建国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昨天你去看战俘的绞刑了吗?”王川问
“我那个时候在工作”建国有些冷淡,“我想可以从电影上看到”
“那可差远了”王川说
他那双嘲讽的眼睛在建国脸上扫来扫去,“我了解你”那双眼睛似乎在说“我看穿你了我很了解你为什么不去看战俘的绞刑”从知识分子的角度看,王川的思想正统到了邪恶的程度,他会以一种令人厌恶的幸灾乐祸的满足感谈论直升机对地方村庄进行袭击及思想犯被审讯,招供,在地下室被处决。建国稍微侧过头去以避开他那双黑色大眼睛的审讯
“那侥幸不错,”王川回忆道:“不过、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他们把战俘的脚捆起来了,我就喜欢看他们蹬脚的样子,尤其最后,他们的舌头伸的很长,颜色发青,请的发亮,吸引我的是这些细节”
“下一位,请!”那个系着白色围裙的食堂工人手持长柄勺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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