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友聊天，她说下辈子要做一棵树。
“为什么？”我问。
她悠悠地道：“因为树没有感情呀，无需恨，也无需爱。”我思忖着，这又是和她的王子闹别扭了。好友虽不是上海女子，但却有着上海女子的“作”劲儿。
“而且我要做一棵歪脖树，无用的树，这样就没人叨扰，可以长长久久地活着。”她停了停，接着说。
做一棵树或一只鸟
“可是你却没有行动的自由，一辈子只能呆在一个地方，当一只鸟，岂不更好？”我说。
好友立即否定：“世间万物，除了树，哪一样没有感情呢？鸟也有感情，不做鸟……”
她想了想，又笑着说：“树也有自由呀，我可以努力地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延伸生长。如果我的爱人或者你打我身旁走过，我就使劲地摇晃：“嗨，嗨，嗨，我在这里！”
“记着，下辈子如果遇到一棵树，冲着你努力地摇晃她的枝叶，那说不定就是我……”
“我也可以静静地站着，欢喜地看着风景……”
做一棵树或一只鸟
好友说这些时，我微笑地听着，脑海里不断翻飞，她做了一棵树，那我呢？应该也做一棵树吧，而且是离她很近的树。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如同今世，隔三差五地聊聊天，看看彼此买的衣服、花架……有一搭没一搭地消磨着时光，并不觉得浪费，喜欢这样随意的日子。
做一棵树或一只鸟
于是想起了舒婷，想起了她的《致橡树》里的句子：“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就做一棵树吧，和好友一起看云卷云舒，享山岚雨露。
做一棵树或一只鸟
可是，其实我还是想做一只鸟，做一只鸟也不妨碍我和好友在一起呀。你看，一只鸟飞向一棵树，并停留在那。
做一棵树或一只鸟
图片均来自网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