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看着他把镢头举过头顶,镢刺儿对着天空,晴天时,那刺儿就似乎差一点钩着了半空中的日头;阴天时,那刺儿就实实在在钩着了半空的游云。因为一面山上,只有我们一家在翻地劳作,四处静得奇妙,我就听见了父亲的镢头钩断云丝那咯咯叭叭的白色声响。追着那种声音,就看见镢头在半空凝寂了片刻之后,一瞬间,又暴着力量往下落去,深深地插在了那坚硬的田地里。而父亲那由直到弯的腰骨,这时会有一种柔韧的响声,像奔跑的汽车轧飞的沙粒样,从他那该洗的粗白布的衬衣下飞奔出来。父亲就这样一镢一镢地刨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在他的镢下流去和消失;一个冬日、又一个冬日地,被他刨碎重又归新组合着。——《我与父辈》
回到故乡,一切都那么熟悉。
尽管有了液化气灶,还是喜欢坐到火塘那边准备烧柴。小时候柴灶每日不停。做饭,烧水,煮茶,煮猪食,煮酒等等。我很大的任务便是烧火,烧高粱杆,烧大豆杆,烧松针,烧树枝,烧树根。
爷爷辈都快到了人生尽头,很少能在外面看到他们走动的身影。
父亲辈还忙活在各自的岗位上,早出晚归,顶风冒雨。
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想着自己这一辈子也要努力付出,走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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