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没有特意了解过梵高,只知道他的名作是向日葵和星空,他割掉了自己的耳朵,是自杀的。前几日,在一个阴沉的清晨、风景优美的悬崖之上,听了这篇文章的朗读,为他悲剧人生悲哀。我宁愿这世界上没有那些优美的画作,也不希望这世界上曾经多出来一个如此苦痛的人命。
之后的周一,从游泳返回时看见附近有人在门口仍了一幅画,我就拾回家了。一看后面的标识却是梵高的作品。网上查了一下,该画名为《盛开的桃花》,画于1888年,为了纪念他去世的表兄,也是他的老师安东 莫夫。相传梵高为这幅画题字:“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会活着。也是这一查,才知道梵高只活了37岁。我就想,我已经比他多活了4年了。
画挂在墙上,逐渐看出这幅画的好,我的小屋感觉也不太一样了。现在每天早上起床看到这幅画,都在想我又多存活了一天,今天要过的充实、有意义。
以下是这篇散文最触动我的部分:
在梵高一生写给弟弟迪奥的八百封信件里,使我读起来感到最难受的内容,便是他与迪奥谈钱。迪奥是他唯一的知音和支持者。他十年的无望的绘画生涯全靠着迪奥在经济上的支撑。迪奥是个小画商,手头并不宽裕,尽管每月给梵高的钱非常有限,却始终不弃地来做这位用生命祭奠艺术的兄长的后援。这就使梵高终生被一种歉疚折磨着。他在信中总是不停地向迪奥讲述自己怎样花钱和怎样节省。解释生活中哪些开支必不可少。报告他口袋里可怜巴巴的钱数。他还不断地做出保证,决不会轻易糟蹋掉迪奥用辛苦换来的每一个法郎。如果迪奥寄给他的钱迟了,他会非常为难地诉说自己的窘境。说自己怎样在用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灌满一连空了几天的肚子;说自己连一尺画布也没有了,只能用纸来画速写或水彩。当他被贫困逼到绝境的时候,他会恳求地说:“我的好兄弟,快寄钱来吧!”
他向迪奥保证他会愈画愈好。他不断地把新作寄给迪奥来作为一种“抵债”。他说将来这些画可以使迪奥获得一万法郎。他用这些话鼓舞弟弟,他害怕失去支持;当然他也在给自己打气。因为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看上他的画。
他“面对自然的时候,画画的欲望就会油然而生”。在阳光的照耀下,世界焕发出美丽而颤动的色彩,全都涌入他的眼睛;天地万物勃发的生命激情,令他震动不已。这时他会不顾一切地投入绘画,直至挤尽每一支铝管里的油彩。当他走出绘画回到了现实,就立刻感到茫然,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他终日在这两个世界中来来回回地往返。所以他的情绪大起大落。他在这起落中大喜大悲,忽喜忽悲。
他最愿意相信的话是福楼拜说的:“天才就是长期的忍耐。”他最想喊叫出来的一句话是:“我要作画的权利!”
1890年7月27日他站在麦田中开枪自杀。被枪声惊起的“扑喇喇”的鸦群,就是他几天前画《麦田群鸦》时见过的那些黑黑的乌鸦。随后,他在奥维尔的旅店内流血与疼痛,忍受了整整两天。7月29日死去。离开了这个他疯狂热爱却无情抛弃了他的冷冰冰的世界。冰冷而空白的世界。迪奥是在梵高去世后的半年死去的。他生前身后一直陪伴这个兄长。他一定是担心他的兄长在天国也难于被理解,才匆匆跟随而去。
我先看了看他在奥维尔的那间住房。大约七平方米。墙上的裂缝,锈蚀的门环,沉黯的漆墙,从坡顶上的一扇天窗只能看到一块半张报纸大小的天空。从这走出,向南经过奥维尔教堂,再走五百米,便是他的墓地。这片墓地在一片开阔的原野上。使我想到梵高画了一生的那种浑厚而浩瀚的大地。他至死仍旧守望着这一切生命的本土。墓地外只圈了一道很矮的围墙。梵高的坟茔就在北墙的墙根。弟弟迪奥的坟墓与他并排。大小相同,墓碑也完全一样,都是一块方形的灰色的石板,顶端拱为半圆。上边极其简单地刻着他们的姓名与生卒年月,没有任何雕饰,一如生命本身。迪奥是在梵高去世后的半年死去的。他生前身后一直陪伴这个兄长。他一定是担心他的兄长在天国也难于被理解,才匆匆跟随而去。唯一不同的是梵高的碑前总会有一束麦子,或几朵鲜黄的向日葵。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献上去的。但没有人会捧来艳丽而名贵的花朵。梵高的敬仰者们都知道他生命的特殊而非凡的含义。他生命的本质及其色彩。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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