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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诞辰167周年记

梵高诞辰167周年记

作者: 万千星河赴远方 | 来源:发表于2020-04-02 22:00 被阅读0次

    作家冯骥才在《巴黎,艺术至上》一书中写道:

    “梵高的一生,充满世俗意义上的「失败」。它名利皆空,情爱亦无,贫困交加,受尽冷遇与摧残。”

    梵高,这个艺术史上的惊叹号——潦倒一生,受尽旁人白眼,其画作却在他死后如巨焰照亮夜空,震动整个西方世界。很多人说,即便是对艺术一窍不通的人,也会在欣赏他作品时,被其中的热情深深震撼。

    《两朵剪下的向日葵》Two Cut Sunflowers,1887 《播种者》The Sower,1888.12

    天才、狂徒、精神病人、悲剧主角……在后世众说纷纭的迷雾里,我们如何接近那个最真实的梵高?


    “我的冒险,不是靠主动选择,而是被命运推动”

    梵高第一次拿起画笔那年,已经快30岁了。在这之前,他做过商店学徒、教师、传教士,也曾很努力地想要成为一个进取型青年,做让父母骄傲的儿子。

    可那股来自天赋的敏感不安,让他难以像旁人那样心安理得地过一种世俗生活。

    梵高在工作中是个乏善可陈的雇员,爱情上,他的热情更屡遭冷水迎头浇透——他曾一厢情愿地爱上房东的女儿、自己的表姐、穷困的妓女,每段恋情都饱尝苦果,无疾而终。而后人津津乐道的与高更的同性情谊,也宿命般地让梵高滑向了悲剧终点。

    梵高与高更曾互赠自画像。上图为梵高《献给高更的自画像》

    人们常说:天选之人,无法抗拒命运之力。这一切苦难,最终为了催生出那句“诗人不幸诗家幸”的残酷召唤:

    近30年的压抑让梵高迫切想寻找一个恰当的宣泄出口,当然,他更渴望借此获得成功——“生活对于我而言,是一次艰难的旅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及至淹没。但是我没有选择,必须前行。”

    于是,上帝之手在梵高的后背轻轻一推。命运就此在他的脚下延展开来。


    “不疯魔不成活”——用10年烧完这一生

    864张油画、1037张素描、150张水彩画……从拿起画笔到37岁自杀身亡,不足10年的时间,他完成作品的数量之巨,即便是最长寿的高产画家也难望其项背。更何况这10年间,梵高的精神顽疾和对饥饿的恐惧一直如影随形。

    梵高酷爱肖像画,一生中画过35幅自画像 梵高生前共创作了11幅向日葵。其中几幅是献给高更的

    在BBC纪录片《艺术的力量》对梵高的介绍中,有一段独白击打人心:

    “我在多数人眼中究竟是什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个行为古怪的人,一个令人生厌的人,一个现在没有社会地位并且将来永远不会有的人,一句话万千俗人中最俗的一个。就算他们说的都没错,但有朝一日我要透过我的作品让他们瞧瞧,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无名小卒的心声。”

    《露天咖啡座》Cafe Terrace at Night,1888.9 《星月夜》The starry night,1889.6 可能是梵高最广为人知的作品

    像每一个暂未出头的画家一样,他无比渴望荣誉,和来自艺术圈的赏识、肯定。对于自己的作品,他怀有近乎狂热的坚持:

    “当我画一个太阳,我希望人们感觉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

    当我画一片麦田,我希望人们感觉到麦子正朝着它们最后的成熟和绽放努力。

    《播种者》Sower,1888 《夕阳下的波拉德柳树》Willows at Sunset ,1888

    当我画一棵苹果树,我希望人们能感觉到苹果里面的果汁,正把苹果皮撑开,果核中的种子正在为结出果实奋进。

    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

    梵高自画像,1886

    来得太迟的荣誉:画作拍出天价,逝世后被永久封神

    梵高生前仅卖出一幅画作《红色葡萄园》(据说还是靠弟弟暗中帮忙),售价400法郎(约等于今天的1000美元)。对于一个专业画家来说,这实在称不上一个体面的价钱。

    《红色葡萄园》Red Vineyards at Arles, 1888.11 是梵高生前唯一卖出的画作 卖出仅几个月后,梵高就自杀了

    梵高曾给弟弟写信:"我相信终有一天,我有办法在一家咖啡馆办一次画展。"

    他可能不会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的作品会被世界最顶级的博物馆、美术馆争相收藏、奉若至宝。而他引以为豪的那批超前于时代的画作,也终于获得了后世真金白银的认可。

    《花瓶与15朵向日葵》拍出3970万美元,《耳朵缠着绷带的肖像》拍出7150万美元,《加歇医生》则以惊人的8250万美元天价成交。

    从上至下依次为: 《花瓶与15朵向日葵》《耳朵缠着绷带的肖像》《加歇医生》

    人们为画中强烈的情感惊叹,浓烈恣意的色彩、内心的热情,令观者忍不住流泪或身心为之颤抖。在《梵高的受苦与救赎》一文中,作家蒋勋动容地写道:

    “我们可能在一张《向日葵》前掩面而泣,我们可能在一张《自画像》前惊叫起来,我们可能在一张《星空》之前热泪盈眶。梵高揭发了所有「正常人」的妥协,他明确宣告:没有某一种疯狂,看不见美。

    但是梵高的美太危险,我们只能面对他的画,不敢面对他真实的生命。”

    《罗纳河上的星空》Starry Night Over the Rhone,1888 梵高自画像,1887

    蒋勋说得实在精准。“没有某一种疯狂,看不见美”。梵高奋力自我燃烧,一次次将生命之弦拉向崩断的边缘。

    而唯有让自己身陷这种危险、疯狂,才能在下笔时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巨大能量(甚至头晕目眩),那是一种叫人神魂颠倒的激情,将观者的感官裹挟,笔直狂奔,奔向那个迷狂的精神热带。“如同狂热分子,我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我无法浇灭这团火,必须让它燃烧!”

    《阿尔勒的卧室》Bedroom in Arles,1888 《四朵剪下的向日葵》Four Cut Sunflowers,1887

    有时,梵高的画作能给我一种慰藉,它可以抚慰我们的心灵,使之安静。或许这就是他除艺术之外不可或缺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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