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每天陪我东奔西跑,大福的形象就是咱的形象。
加油的时候送洗车,这大热天的,让我们家大福也好好洗个澡凉快一下。
先收倒车镜,我这倒车镜是手动的,解开安全带,侧身四十五度,老腰使劲往前抻,哎呀,够不到,再使劲,哎呀,还是够不到,一个回神,真危险,竟然没有把手刹放到空挡,如果因为侧身,没有踩好刹车,溜车就糟糕了。
坐正把手刹放到空挡上,往前探身搬下倒车镜。再把车往前开一点,洗车师傅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车正当当停在洗车棚中间。抬眼看,左边车窗竟然没有关严。迅速关上窗,爆豆般的雨点飞泄在车身。透过车窗,原本无色的水珠变成白色,哗啦啦冲击车窗,再飞溅起来,爆出一朵朵栀子白色的花朵。
不是雨声,像是雨声。
记得那一年下大雨,疲惫了一天之后坐在车里,听雨冲刷而下,绝不留情,刷刷啦啦,刷刷啦啦,弱小的雨滴攒成一簇的时候,竟也有飞箭一般的力量,砸在玻璃窗上。玻璃不为所动,冷着脸没把雨水放在眼里,这样的对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呆呆看着雨,那时候从医院回来,为了生命的延展竭尽全力,累得不想说话,只是听雨,听雨,听雨……
假如一切简单粗暴,用尽力气就可以了吗?往往不是这样。伸开手,握在手中的就是幸运。
勤劳是扬帆的动力,善良是抵御风雨的屏障。假如追问雨滴的信仰,无非就是这两个词。
雨一直下,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心中的误区,“勤”才应该是生命中永恒的主题。
不是雨,那是洗车的高压水。冲刷之后,绑扎起来的海绵条扫过,扫去沾在车上的浮沉、落叶、还有小鸟留下的痕迹。
就像下过雨的大地,树叶油亮,我的大福也干净起来了。
忽然想起来杨绛先生的小说《洗澡》,那是上高中时闺蜜介绍给我的书。
玻璃窗落下来,一张洗车卡递出窗外,一位瘦高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接过去,挥挥手,示意可以开车离去。
来过很多次,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指挥的时候全凭手势,一度让我误以为是哑巴。一个人负责一部洗车棚,工作很简单,有时候看他悠闲地端一杯茶,车子驶入,再驶出,除了几个手势之外,不见其他多余的动作。
看后视镜,洗车棚渐行渐远,改天还是要把里外都清洗干净才好。只清洗车外,总是还有些不舒服。
只是写作练习,不怎么关注内容,主要是笔法,角度的转换,如写毛笔字,起笔,运笔。正锋和偏锋之间的切换更重要。
脑子空空的,没什么想法,昨天还在想前一段时间犀利的观察,巧妙的设计安排烟消云散。突然之间就写出来,有突然之间无理数般仿佛什么都不会写了,真没有逻辑,难道是因为练得少了?
给自己鼓鼓劲!加油大福,谢谢你多年来的陪伴,我们去看过大海,还差草原,期待下一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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