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里不曾有关于我的一切过去的经历,于我陌生又遥远。或许冥冥中注定,现时我和这片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并成为了我的第二故乡。即使那个再平凡的地方,都有特有的景象,每一次的离别下一次的回来,无论眼前是日渐式微的悲凉抑或是欣欣向荣的喜乐,任由时间的流逝,只要用心去感受,就会对它有独特的记忆和感悟。

我的第二故乡是身边的亲人小时候成长的出生地。位于离市区不太远的郊外乡村,村子里有篮球场、有条当地的“母亲河”河涌、有间斑驳简易的平房作为村民老人的活动中心。故乡有一间老屋,我们时不时要回去老屋一趟,每一次的回去当作是来了一趟乡村郊外一日游:呼吸新鲜的空气、吸收充沛的阳光、在田野乡间的小道上奔走,认识村民农户种植的蔬菜和大自然天生天养的植物。
在老屋的入口,经过一条狭窄的小巷,稍为伸开双臂,双手即可碰触到两边的青砖水泥墙壁,它们是当地村民自建的民房。巷子边上有条不算污浊的排水沟。偶然几次,每逢我们一行几人走在小巷时,背后会跟着一个智力迟缓的少年,有时又会碰上条黄狗,汪汪几下摆摆尾巴地跟上来,这时内心就会感到不安,只希望快速离开。有一次,正当我们在老屋打扫卫生时,少年在门口“啊啊啊”地和我们说话了,一开始不懂他在说什么,后来配合一些手势终于弄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是好心提醒我们,少年的思维是正常的只是表达欠缺,可怜的娃。

在老屋的对面有间年久失修的房子,空荡荡的一间屋框,墙上爬满了苔藓,周围长满了齐腰高的茅草,不知名的大树婆娑地野蛮生长着。听说那家人早期移民去了香港,祖屋早就没人打理已沦为一处闲置地,落下了无尽的荒凉。
有人逃离,有人回归。从巷子走出去,一抬头发现有一处新修建的“豪宅”即将竣工。说它是“豪宅”, 因为位置好无视野遮挡,它对比周围的房屋显得特别显眼,四层大面积小洋楼高高地耸立着。新式的瓷砖明亮的窗户,阳台对着一片辽阔的大菜田,这又是多少城里人梦寐以求隐归田园的生活方式,一刹那竟有些少羡慕。
人啊,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乡巴人有本事的想尽办法逃离,到城市立足生存。当在城市生活久了,又想回乡村过这种看似与世无争的郊外生活。走在乡间,周围并不荒芜。当地村民家门前后院打理的一小块一小块菜地,种上各式各样的蔬菜,自给自足的样子。走出小巷来到水泥路,放眼望去又有大片大片的菜田,这些菜田据说是外地人过来承包种植用以谋生。菜田的棚架有种植户简陋的生活,不要随便靠近,随时有看门狗向你走过来的。

故乡,不仅只有眼前的风景,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有人风尘仆仆、长途跋涉回来一趟寻根探亲,见一见这里的父老乡亲和土地,刻在骨子里的感情来源于故乡,旧时的经历才令到“故乡”两字理解更加深刻。岁月渐渐模糊了记忆,是模糊了近来的记忆。那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并没有被遗忘,他们在说起小时候的成长除了上学,还要做很多很多的家务事,比如挑水、比如砍柴等等,偷懒只有被打骂的份。
以前的艰苦岁月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又珍贵,说到激动处眼泛泪光。说现时能捱得苦,很多可能是在小时候成长的阶段已经打下了艰苦的基础,长大后更能吃苦。即使生长的年代不同,从中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你认为呢?那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喜怒哀乐,再回首那些年少的往事仿佛恍如昨天。

是啊,故乡承载着太多年少时的记忆,又有现时难以割舍的依恋和感情。无论你漂泊何方,待你垂垂老矣时,是否也会选择回到故乡落叶归根?当你抬头看明月时,低头是否也会思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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