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与舞蹈还扯不上什么干系,除了在春晚之类的无产阶级大联欢上偶尔瞥见一些舞蹈表演,再也没什么接触舞蹈的机会,而且压根就没有丁点兴趣去接触,自己跳就更不要提了(大学时去过两次舞会)。性格内向,身体比例不协调(腰长)……总之,2010年以前,我和舞蹈不挨着。2010年秋天,参加了胡因梦老师的工作坊,拙火(昆达里尼)能量被启动,word天,发现原来身体能够由内而外自发的动,不用靠头脑控制神经,来指挥肌肉去动。工作坊上拙火被启动的当天,自己并没有就能够自由舞动,太极啊什么的,当时现场看着别人在那有的很美的舞动、有的优雅的太极,有的奇怪的动作,干着急,自己两手照样比划半天,连那个能量球都感受不到,当然也不是我一个那样。胡老师可能看出我的猴急样(她啥都能看出来),还过来扶住我的双手,空中绕了几圈,“然并卵”。回来之后,也没马上就能,好像是个把月之后的一天晚上,上床准备睡觉,正在干活的洗衣机开始高速旋转脱水,突然两只手就随着洗衣机滚筒旋转的节奏在胸前快速交替旋转起来,哇塞,当时兴奋极了,同时心里还有恐惧,怕这是昙花一现,盼着洗衣机不要停,多甩一会,然后还喊了在客厅的媳妇过来见证奇迹。
之后每天下班回来,基本第一件事就是放音乐,自由动,感觉逐渐的越来越强烈,动作也越来越丰富。刚开始,出来什么都是神奇的,惊奇的,因为有股力量引着你自己动,好玩。记得有一阵,经常出来的动作是,手会在脚踝处隔空按摩一样,转来转去,猜想是长久以来,那里积了不少寒毒,恩,内在的智慧知道该咋做,交给祂了!能在不算长的时间里做到这些,感觉跟自己强烈的意愿以及身体体质有关,胡老师在工作坊上也有提,细瘦的身体积累的毒素相对会少些,一般会更容易往通畅了去,更快体验这种自动的动。另外当时和媳妇经常的在家拍痧排毒,有时候疼的吱哇乱叫,不知道隔壁听了咋想。在由初期的惊奇、惊叹、惊喜,逐渐一次次的被自己惊艳到,原来我会跳舞,原来我会太极,我会瑜伽……原来舞蹈、太极、瑜伽是人本自就会的,原来,我能!而且,我爱!在随后的这种自发的律动中,很多经典的动作不断出现:各种太极、瑜伽的动作,唐卡或其它佛教画作中的经典姿势、手势,甚至杨丽萍老师孔雀舞中的手势……哦,原来这些经典的愈人之术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这样,一个人在惊奇中不断的体验着美妙和神奇,慢慢又滋生出想和别人一起跳舞的强烈感觉,但是自己一直以来特别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评价,特别承受不了外界的不接纳,所以不敢轻易邀请别人,身边也没有志同道合的人出现,可以一起来体验这份美好,自己也不敢、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跳舞,怕打破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固有的刻板、僵硬印象,怕被嘲笑;但内心的那份渴望,一直都那么强烈着并拧巴着。
2012年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一条消息,童莉茴老师在温州举办“舞动脉轮”的公益性工作坊,机会来了,正是对自己口味的舞蹈形式,而且又不用花太多的钱,因为当时已经开始拮据(辞职无工作期间),于是欣然任性赴会。在那三天的时间里,是这辈子活到那个时候,可能最酣畅的时光。在那样的一个场里,自己很快脱去束缚,彻底沉浸在舞蹈的世界,共舞的世界,痛快淋漓的跳了三天。一个一起参加工作坊的刚参加完高考的小姑娘跟我说:“叔叔我好羡慕你,你看上去好像无忧无虑……”;当然那三天里也发生了其它的一些难忘的体验,愉快的,不愉快的。三天结束之后,再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慢慢的,一切就又回到原来的节奏、轨道上来。
关于跳舞,依然想要和别人一起,想要在众人面前嘚瑟,但是不敢,也遇不到能跳一样的,获取那份共通、默契、接纳。只偶尔有那么两次,在完全陌生的外地,和广场舞大妈们跳了两次。在自己小区里,夏天跳舞爱好者们每天兴高采烈,自己无限向往加入,最终还是“保全面子”的信念彻底胜利,心底的悸动被训练有素的理智使劲的按捺、压制住。所以即便是今天,说我会跳舞或者我喜欢舞蹈,估计认识我的人也没谁会相信,甚至可能以为我在开玩笑。但还是想要昭告一下,我爱跳舞,老爱了,与自己内在相联结,能够自发舞动的舞蹈。而且,还特别想跟一群有同好的生命,一起,开美妙的舞会,在这样的舞会里,遇见彼此,遇见自己,释放自己,疗愈自己,共同疗愈。
舞蹈艺术属于世间每一个人。
有股活力、生命力、能量由你而实现,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你,这份表达独一无二。如果你卡住了,它便失去了,再也无法以其他方式存在。世界会失掉它。它有多好或与他人比起来如何,与你无关。保持通道开放才是你的事。
现代舞大师玛莎·格雷厄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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