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这么漫长,总要找件事情来坚持吧。回首我的二十几年,一时兴起,然后败兴而归的事例不胜枚举,“坚持”这两个字在我的人生字典里,竟幻化成了一条永远走不到底的路。
细想来,我是喜欢读书写字的呀。没有手机、看电视是奢侈的小时候,我就是那个躲在房里、窝在沙发看小说的“宅女”。可能是因为娱乐方式的匮乏,亦或是阅读的新世界被打开,那一段时间,我简直“求知若渴”。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我翻遍,只为了寻找一本能看的书。
柜子里可能有本《山海经》,床底下可能有一箱杂志小说,还有藏匿在各处的历史演义等等,这种寻“宝”的快感,现在已很难拥有。“大杂烩”的阅读体验,让我萌生了“写”的欲望。
写什么呢?那就先从短小精悍的诗歌开始吧。春天的田野、夏天的微风……都被我“抓”进了稿纸里。写出一篇小作品的瞬间,畅快得犹如夏日里喝冷饮,全身沁出青绿色的泡泡。还记着那是初中,我小心翼翼地将我的诗歌誊写好,装进信封,贴上邮票……这一系列的动作,庄重且仪式感十足。
正如歌里所唱的:“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起初喷薄而出的创作热情愈来愈淡,我那立志要成为“大作家”的火焰也渐渐熄灭的时候,出版社寄来了邮件。在邮政处,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拽着印有我名字的邮件就往家里跑。拆开邮件的时候,一本《小学生时代》赫然入目,轻轻翻阅,一张崭新的十元纸钞翩然飞出,是的,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
回头想想,在我人生的喜悦篇章里,文字真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开头越是让我绞尽脑汁,结尾越是赐我畅快淋漓。虽然我现在从事的还是文字工作,但是那种迸发的创作热情、作品“从无到有”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竟越发淡薄了……
所以,这次重新焕发的写字热情到底能坚持多久呢?我不敢保证,但我希望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即使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文字很枯燥、无聊、甚至索然无味……但还是要继续写啊,笔耕不辍,直到有一天写字如同呼吸一样自然,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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