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的清晨

12月2日的清晨五点，天依然黑着，远处高楼里有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屋外温度零下十七度，屋内温度零上二十三度，四十度的温差让窝在屋内的人们应该都能感觉到幸福吧。

同学的朋友圈在一个小时之前就更新了动态，她和一众同事已经开始支援核酸的行程。三年的时光足以消磨掉大部分的热情和耐心。

我和表妹在病房里一边聊着家常，一边给躺在病床上的老爸做着物理降温和口腔护理。

病床上的老爸一直张口呼吸，我们用一块单层纱布覆盖在嘴边上，时刻保持纱布的湿润，以缓解老爸口腔的干燥。

隔壁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阵“哀嚎”，有时会有哭泣的声音。那个患者应该总会感觉到疼，且难以忍受。每个几小时还能听见很有节奏的扣背声，很专业很熟练的感觉，由此或可推断出照护者很精心、很专业。如果是护工，应该很敬业；如果是家属，应该很孝顺或是很恩爱。但前提都应该会是个好人、善良的人。

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了，老爸都没再表现出疼痛难过的表情。昏迷了，真的可以不再感受到疼痛或者痛苦了吗？

之前，是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