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做个人的心理成长,二是谈恋爱。
一、个人成长:
2021年5月开始做个人成长,一共24次,每次1小时,为期半年。在第一阶段,我的议题是为何我的主动性不足?做事总是很被动?第二阶段的议题是:尝试看到行为背后的表达,去感受那些被掩盖起来的感觉,并且能够表达出来。
1、死亡母亲。
我们一同回顾了我童年中的糟糕经历,其中特别探讨了我早逝的母亲对我的影响。我把她看做是我的保护神,是具有神力但不能被人所看见、所触摸的灵体。在谈到早逝的母亲这部分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哭泣,悲伤、遗憾,以及不满和愤怒,这些经年被压抑的感受在咨询师的引导下能够慢慢流动起来,她告诉我:“原来这么多年,你都与你死亡的母亲在一起。”
是的,是的。
对我来说,探讨死亡,沉浸在死亡的想象和真实的葬礼上,会让我有一种新奇、活跃、快乐的感觉。一谈到与死亡相关的话题,我就会显得特别兴奋,有特别热烈的激情想要讨论。咨询师形容我只有“在谈死的时候才活了”。我沉迷于各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神秘学、占星、死藤水、民间神佛……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总是对我有奇怪的吸引力,大概除了人类天生的好奇心,我的个人经历也是原因之一。
死亡母亲时刻以女神的救赎姿态陪伴着我,当我有不顺意、压力大、格外焦虑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死亡”,一条永远为我敞开的退路。也是在做个人咨询的过程中,我开始慢慢发现我的内心有一个巨大的黑洞,任何希望、快乐、彩色的光芒都会被它吸引,然后吞噬,变得灰白黯淡。我尝试着看到它的全貌,但通常只能一晃而过,无法深究。大概这个黑洞就是死亡母亲真实的模样。
关于“死亡母亲”这里引用一篇公众号的观点:
我们人格当中这个内化的母亲,总是在我们遇到困难时给予我们帮助。帮助我们应对恐惧,应对痛苦、应对焦虑、应对生命当中的挫折与困难。而假设,个体在成长过程中,应当获得的健康的母亲功能缺失或者扭曲,个体精神世界的缺失,如何去填补呢?笔者在自己咨询个案中,发现了母亲功能的一种替代——死亡。准确地说,是死亡的信念。个案用死亡信念替代部分的母亲功能。因此,笔者将个案运用死亡信念替代部分母亲功能这种心理机制,命名为“死亡母亲”。(公众号:黄手帕心理)
当然,我现在也明白,人身难得。但是如何从糟糕的人生中寻找到值得下半生奋斗的意义,于我而言仍是个极大且极其艰难的课题。
2、承认恐惧。
2021年,我终于开始承认我害怕竞争、害怕被抛弃,而自身行为却总是给人若即若离的感觉。某一次团体心理咨询中,有一个组员形象地评价我“就像小鸟一样,一旦靠近就有可能飞走”。后来,很多人表达了类似的感受,看似容易走近,但是真的难以走近。
目前我仍然不敢出去找工作,因为我害怕面试,害怕失败,害怕被挑拣、被嫌弃。所以只能在家以灵活就业的形式赚点钱养活自己。而目前所做的工作,由于过度在意而特别害怕被合作单位所抛弃,因此每次有询问都会同意和配合,不敢拒绝。但是有时候会很焦虑,因为有些活动对我来说富有挑战,以我的能力可能很费劲。
这个有一个典型的梦来体现:
梦中我和一帮真爱梦想的同事一起工作,到了午休时间我们要吃饭,饭好像洒到泥土里去了,然后我趴在地上吃。 吃进去的是主要是煤渣一样黑黑硬硬的东西,我心里知道这些东西没营养,但是我为了能活下去只能吃,对我来说没有别的选择。
好像有另一波人选择了出去吃,他们是这家机构的正式员工,有一个是和我有工作上下级关系的领导,他们去了一家餐馆吃,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好像年夜饭一样丰盛,我的灵魂跟着她们,只能羡慕。
(做于2021年9月23日中午)
3、学会稳定
机缘巧合,我成为了团体心理成长小组的观察员,在做第一轮观察员的时候,我是不稳定的,如今我正在两个团体中担任观察员,在观察中也让我发现了过去的自己如何浮躁、焦虑、静不下来。“稳定下来了”也是我2021年得到的评价之一。
对我来说,发展稳定感极为不易。因为我内在的世界过于破碎和荒芜,我曾经时常感到自己是一粒飘在空中的浮尘,不着天地,漂泊感和渺小感时常被激发。与此同时也会生出一种无力感。
虽然以上的感觉仍未完全消弭,甚至在这个疫情反复的时代里充满了各种不确定,但我仍希望继续发展我的稳定感,让我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这个时代的变动不居。最近又回归了中国传统文化,感觉稳定与静心之间也存在天然联系,常听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中说“人能长清净,天地悉皆归。”《佛说八大人觉经》也时读时新,清凉法语,能灭三毒之火。这些宗教经书对我特别有吸引力。而现在,我能意识到五蕴苦,希望接下来能继续静心,“致虚极,守静笃”,在静心的过程中慢慢稳定,在稳定之中慢慢找到自己的天命。
二、谈恋爱
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变数,先前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能力与别人建立起亲密关系。虽然在谈恋爱的过程中磕磕绊绊,但是目前还能维系甚至有进一步谈婚论嫁的可能。发展亲密关系是人格完善的表现之一,所以这是一个好现象。
在亲密关系中,我看到了我非常需要通过和一个比我弱的人比较来维持我的优越感和控制欲,似乎在童年时期未能发展完全的母亲议题,以我心目中的理想化母亲,通过我的行为投注到这样一个客体身上。有一段时间,我特别享受两性关系上的不平等,我强他弱,我主导他服从,我甚至会勾起他心中脆弱的部分,然后在他流泪的时候安慰他。
也就是在一次咨询中,让我看清了这种很磨人的行为在不断拉进或者推远我们的关系,真正的亲密关系并不如此。
我很珍惜这段恋爱关系,正是在这种坦诚亲近的关系中,让我慢慢看到自己的模式,以对方为镜照见自己。同时我也正在尝试着去感受亲密关系带来的滋养,让我有力量去修复过去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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