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难熬的一年,七十老娘伺候近百岁的姥姥,几千公里外的我帮不上一点忙,时时活在愤恨远走他乡的愚蠢中。
去年将工作近十年的所有假都请完了,所有人情都搭进去换来了二十天的陪伴,在姥姥最严重的时候,我替换母亲休息了二十天,让她喘了口气。心中被不安不舍不孝塞的满满当当。姥姥生病受罪是一方面,母亲劳累是一方面,我俩都替不了,我就难受的像被千刀万剐一样。晚上总是梦到姥姥离我们而去。
母亲的身体在十几年前照顾因癌症压迫神经导致高位截瘫的父亲的时候累坏了,当时的我还在上学,母亲把该我们承担的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半年时间,一个人每天24小时的照顾父亲,直到某一天半夜父亲的离开,丧事处理完,母亲才得以休息,然而这样的劳累,身体也日渐垮掉。所以去年姥姥生病,我忧虑返回家承担责任的母亲无人照顾,我忧虑姥姥晚年不得舒服的离开,我忧虑姥姥走后母亲再一次垮掉。
我败给了现实,也输给了勇气,拿着现实当成了不孝的借口,躺在几千里之外悠然生活。
内心焦躁,但是没能力解决。近百岁的姥姥不会离开故土,而我又舍弃不了衣食父母。
父母希望我们展翅飞翔,我们也愿意飞的更高,假如远走依然是低空盘旋,不如盘旋在父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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