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Peter Young
翻译 by 百度ID 魔鬼米拉波;中拿ID 卡佩
从骠骑兵到帝国元帅
“我,米歇尔·奈伊,1769年1月10日生于萨尔路易斯,埃尔欣根公爵,莫斯科瓦亲王,圣路易骑士,我佩戴有荣誉军团大绶章,以及意大利铁冠勋章、克里斯蒂勋章。”
这番话是奈伊1815年11月10日在军事法庭上做的陈述。他佩戴着象征英勇的勋章,他与众多出身微寒,渴望荣誉的年轻人一样——借着大革命的惊涛骇浪而有所作为。
在奈伊的婚礼上(1802年8月5日),让-巴蒂斯特·伊莎贝用烛光投影的方式赞颂了奈伊在革命军队中取得的荣誉。这个将军,参战无数,但只遴选了6次最具代表性的战斗:美因茨(1794年11月29日),阿尔滕基兴(1796年6月4日),温特图尔(1799年5月27日),维尔茨堡(1799年7月15日),曼海姆(1799年2月*),霍恩林登(1800年12月3日)。这些所有的战斗,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奈伊都会满怀自豪的铭记。30岁成为师将军,他每一次晋升都带着一次负伤,最严重的一次是出自奥地利人之手。他在莱茵军团、桑布尔-默兹军团最杰出的士兵麾下作战,拉马什,克莱贝尔,克劳德和莫罗就在其中。他将自己事业的起步归功于老拉马什,那是他时任上士时的团长。在其他军纷纷出走国外的境遇下,上将骠骑团及其军官是仍忠于职守的团体之一。
米歇尔·奈伊,生于1769年1月10日,是箍桶匠人皮埃尔·奈伊的二儿子。老奈伊曾经参加过七年战争。奈伊精通两门语言,萨尔路易斯,现在属于西德,而当时是法国的一个德语城市。奈伊在奥古斯都学院接受教育,这让他有能力为萨尔路易斯当地的公证人工作甚至后来在矿场和冶炼厂担任监工。但平民的生活并不吸引年轻的奈伊,1787年2月12日,大革命爆发的两年前,他应征成为旧时代的一名志愿骠骑兵。他的升迁非常缓慢,在他从军的第四个年头他才成为一名军需官下士,吉伦特派时期(1792年4月20日),当权者向奥地利宣战,奈伊,年仅23岁,已经是团级上士了。当时毫无疑问,他是技艺精湛的骑手,第一剑客和出色的教官。
从1792年10月19日至1793年7月4日期间,奈伊中尉任拉马什的副官。将军在他给政府的“密报”中赞扬了奈伊的无畏、精力充沛和勇气甚至是出色的战术决断。
在短暂担任克劳德副官之后,奈伊被派到克莱贝尔麾下的桑布尔-默兹军团指挥一只500人的骑兵队,而且就是在这儿,他第一次获得指挥权,也证明了自己。
奈伊1805年之前并未在波拿巴麾下作战。但是即便是被认作是莫罗将军的朋友,他仍是三个来自桑布尔-默兹军团被科西嘉人授予元帅头衔的三位高级军官之一。就奈伊而言,他的这段新友谊因一段姻缘而得到巩固。1802年8月5日,32岁的米歇尔·奈伊迎娶了美丽动人的、未来皇后约瑟芬的女门徒——年仅20岁的阿格莱·露易丝·奥吉耶,后者的父亲是路易十六的财政官员。有人认为奈伊的婚姻是高攀,阿格莱甜美又温顺。如果能忽视奈伊的粗鄙话语,和他是一个自大的混账而且比阿格莱大12岁,他们看上去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有关奈伊的德国情妇以及伊达·圣-埃尔姆的暧昧证据非常没有说服力。阿格莱很高挑,苗条,漂亮。热拉尔的画像显示了她在约瑟芬王后宫廷的教养。他的家庭曾效命于旧王朝,而且她经常被描述成约瑟芬的非正式女官。她的母亲,在得知玛丽·安图瓦内特王后的处刑后从窗户上跳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在拿破仑筹备准备入侵英格兰时,奈伊指挥着大军团的第六军,驻扎在蒙特利尔。在这期间,奈伊结识了瑞士理论家安托万-亨利·若米尼。若米尼研习弗里德里希大帝的军事遗作,甚至还包括波拿巴的第一次意大利战役。他研究的成果就是《论大规模作战》。他将他的著作交给过很多的法国、俄国将军,但他没有找到一位慷慨的自助者。缪拉,其中一个,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从他自己或老一辈的军事历史中学习什么。奈伊,更有求知欲,他读了若米尼的手稿并且热情的赞扬了它,他不仅让若米尼在他的军中担任参谋而且出钱赞助了该书的出版。
1804年5月19日的帝国颁布法令18名高级指挥官成为了帝国元帅。在第一批的名单中,奈伊的名字在第12位。17个年头,年轻的骠骑兵为自己开辟了通往元帅和军团指挥官的道路。
中欧和西班牙的军团司令
奈伊在大军团的辉煌时代为自己赢得了埃尔欣根公爵的头衔。错过奥斯特里茨是他的不幸。在耶拿,奈伊冲在骑兵前,过早的发起进攻,全凭运气他才没有被孤立。萨瓦里将军告诉我们皇帝对此非常不高兴虽然对这件事没多说什么“但略感微妙”。奈伊用占领埃尔福特和马格德堡弥补了过错,为拿破仑最出色和最具毁灭性的战役做了巨大贡献。
普乌图斯克战斗没有给法军带来决定性的胜利反而留给了他们失望和疲惫。皇帝被迫让他的军队进入冬营。奈伊发现他所处的地方是人烟稀少的边境地区,而且帝国时期以战养战获取补给的方法在他那里无法运作。于是在1807年1月的第一周,奈伊,将他的军队移动了25法里(原文60英里)侵扰了莱斯托克的普鲁士军,而且被迫撤退。本尼希森误解了奈伊寻找补给的行为,以为是大规模的进攻,便开始前进意在清除下维斯瓦流域的法军。
皇帝对奈伊招致俄军的进攻很是不满,而且,就本尼希森来说他暴露了左翼,双方在埃劳展开了苦战,确切说是大军团被将了一军。但奈伊军及时赶到,对俄军右翼施压才迫使他们撤退。
整个战役以1807年6月14日的弗里德兰会战结束,这一次第六军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个人就是一头狮子,”在奈伊带领右翼经过拿破仑时后者如是说。下午8点元帅向弗里德兰展开猛攻,使得拿破仑可以用他最辉煌的胜利来庆祝马伦戈的纪念日。“成为法国人是多么荣耀,”奈伊在给妻子的信上这般写道,而贝尔蒂埃赞扬了他“杰出的勇气——只有骑士时代才能与之比肩。”
奈伊,现在炙手可热,获得了经济上的奖励——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获得了埃尔欣根公爵的封号。但如果说皇帝尊重他在战场上的英勇,那么他的同僚元帅,达武就第六军的军纪就颇有微词了,在经过华沙的路上第六军军纪混乱甚至还做了骇人的坏事,不单单是劫掠,还有谋杀,可以断言,这是他们的污点。
最重要的,奈伊,这个拿破仑最坚毅和最果断的战士,伴随着他的到来带给了西班牙军团长久需要的进取和信心。
1808年8月2日,埃尔欣根公爵被召到西班牙军团,他在西班牙和葡萄牙呆了将近两年半,这是一段对法军来说不幸的时光,而且暴露出了奈伊糟糕的一面:完全不服从除了拿破仑以外任何人的领导,而且无缘无故的发怒,与同僚陷入争吵甚至难以共事。 拿破仑以一系列复杂的运作开启了他的战役。1808年11月23日,拉纳元帅在图德拉击溃了卡斯塔尼奥斯。皇帝期望奈伊能够在阿拉贡路上切断他们的撤退。 11月27日拿破仑写信给他的兄长,约瑟夫,“奈伊任由自己被西班牙人哄住,22-23日他在索里亚无所事事,因为他选择相信西班牙有80,000人或更糟的想象。如果他能在23日抵达阿格雷达,按照我的命令,没人可以逃走。”无法想象为了达到目的第六军需要在4天行进50法里,还要穿过崎岖的山路。即便这样,拿破仑不是一个能接受任何差池的人。
1809年1月3日奥古斯特·科尔贝在卡尔卡贝罗斯阵亡,奈伊失去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科尔贝指挥我的警戒哨时我睡得非常踏实。”尽管当时科尔贝在苏尔特军任职,但奈伊还是派了他自己的副官去整理科尔贝的遗物。“他的妻子和孩子会知道这些属于他的东西的价值。而且这是我仅有和最后能给予这个勇敢的年轻人友谊的证明。”有时奈伊被说成对下属和参谋非常冷淡,这冷漠可能一定程度上有些夸大。
1月16日,苏尔特与穆尔在科伦纳交战。内皮尔少校在战斗中身负五伤并且被俘。奈伊对待他更像是朋友而非交战的敌人,而且将他送了回去仅是要求作出交换俘虏前不得参战的保证。 但是如果说奈伊是温和的敌人,那么他恐怕是最难以共事的同僚。苏尔特和马塞纳付出了一番代价才认识到这点,前者是从波尔图撤退时,后者是在葡萄牙灾难性的行军中。苏尔特,不得不丢弃他的大炮和物资,却发现奈伊甚至不情愿为他提供一支炮队。
或许拿破仑换一个除马塞纳以外的其他人指挥葡萄牙军团可能会更好。埃斯林亲王,尽管新获荣耀,但并不情愿接管这个摊子。富瓦将军说52岁的马塞纳看上去更像60岁,而且元帅自己也说他疲惫又饱受疾病困扰,他感到年事已高。奈伊,对他好色贪婪的上司感到厌恶,他认为他自己,时年41岁,才是把英国人赶回大海的那个人。 马塞纳交给奈伊围攻阿尔梅达和罗德里戈城。前者遭到了安德烈·埃拉斯蒂5,000西班牙人的顽强抵抗,坚持了24天。将围攻罗德里戈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工程兵长孔什少校后,奈伊把司令部设在了萨拉曼卡,遥控指挥整个行动。在期间,瓦拉齐上校,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工程军官前来报到,但奈伊把他派回了瓦拉杜利德,还附带奇怪的嘲讽:“我不想让阿布朗泰斯公爵的依附者来烦我,如果他们足够好,让他自己留着吧!” 马塞纳立即把这个倒霉的工兵派回了奈伊处,后者还提笔写了封信要求他的司令给予他尊重,如此的无礼激怒了马塞纳。“所以,我不过是个架空的司令官!我说让这个年轻人接管围攻要塞,而且我不让这该死的奈伊服从我的意志,我就不姓马塞纳!”解除指挥权的威胁对奈伊起了作用。结果却是马塞纳随心所欲的安排了瓦拉齐在一定范围内配合罗德里戈城的围攻行动,从6月29日到7月10日被榴弹造成重伤。最后,法军的进军终于开始了,最高司令用传统老旧的方法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战:布萨科高地之战。
麾下有蒙布伦和7,962名骑兵的马塞纳,在“向前侦查”遭到惨败后选择相信他手下军官没有根据的观点认为前方只有敌人的后卫部队。无需责怪奈伊和雷尼耶,但这却是马塞纳的责任,而且他还在3.3法里的后方,对维纳斯的关注要超过马尔斯。
9月27日,法国步兵背上沉重的背包和弹药袋,艰难沿着隐藏威灵顿阵地的山坡上挺进,奈伊在山脚下直接指挥着战斗。当然,所有的旅将军、师将军都作战英勇。进攻在英军的子弹前完全崩溃,无论奈伊和雷尼耶怎么整顿都无济于事。马塞纳看到眼前的一切便意识到了灾难,他明智的取消了行动。直到骑兵摸到威灵顿的左侧,才发现可以迂回到他阵地的道路。 法军现在向科英布拉进发,虽然没有遭到抵抗,但洗劫了沿途。马塞纳自己在一间学院找到了些科学仪器,他送了一架望远镜给奈伊,但后者把它退了回来并说他不会接受偷窃而来的物品。
迄今为止奈伊都表现的易怒、吹毛求疵和难以共事,但直到马塞纳开始被迫撤退,奈伊,奉命负责后卫行动,表现出了他出色的一面:杰出的战术技巧,以及不知疲倦的旺盛精力。“这是奈伊在俄罗斯壮举的一次预演。”即便是这样,在撤退期间,当听到谣言说马塞纳被俘时,奈伊高呼:“老天!太好了!”但是如果奈伊是刺头,我们应该想到雷尼耶和朱诺也好不到哪去。 撤退结束后,奈伊再次表现出了不顺从,而马塞纳的耐心看上去也被消耗殆尽了,最后他命令奈伊滚回家。起初奈伊并不接受他的解职,但马塞纳独行其是。 皇帝对于奈伊的行为失当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失望。在乡下城堡渡过一段快乐时光的奈伊被派去了布伦大营,与此同时,老迈的马塞纳发现自己被马尔蒙顶替了位置。有人会好奇的去猜测这个科西嘉佬很乐意看到元帅们势不两立:分而治之…
帝国落幕
布伦大营现今一片萧索:自入侵英格兰计划搁浅后,这里大量的营房便空置了下来。但是1月奈伊收到了未来远征莫斯科行军第一阶段的命令。“我打算,”他对妻子说,“在这分割欧洲的两大帝国的交锋中,重拾我作为法军将军的名声和荣誉。”他履行了诺言。在斯摩棱斯克的战斗中,他脖子受伤,在瓦卢季诺,尤其是在博罗季诺他猛攻了俄军中部,他用行动证明了他仍然是弗里德兰那个可以发起决定性攻击的那个人。但是在后撤时期奈伊光荣的行为让他的名字更加不朽。
10月19日拿破仑离开莫斯科,但他直到11月3日才将后方保卫的任务交给奈伊。天气开始下雪。离开莫斯科时法军有100,000人,但是到达斯摩棱斯克只有40,000人。奈伊有6,000步兵,一支骑兵中队,12门大炮。11月18日,米洛拉多维奇将军——俄军很有进取心的将领之一,切断了他的路线还派了一名军官劝说奈伊投降。奈伊的回答堪比巴亚尔:“法国元帅决不投降,不会在敌人的炮火下和谈!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在撤退途中,奈伊出色的战术与他的精力勇气比肩。手握步枪的奈伊带领着每次进攻。一天夜里,一辆马车翻进了冰河,一个幸存者艰难的趴在边缘,奈伊亲自爬过去把那个人拽了上来。认出了那人是谁,奈伊平淡的说,“啊哈……德·布里凯维尔,我很高兴我们没有失去你!”
11月20日奥尔沙附近,奈伊和他最后的2,000人发现去路被哥萨克拦截。“奏响军鼓!”奈伊大喊,然后不止一次带领他的人义无反顾的进攻。
一个波兰军官到达司令部,奈伊突围的消息传到了拿破仑那里“就像一场大胜仗”,“最后,我拯救了我的鹰旗!”他说——稍有不准确的说——“我在杜伊勒有三亿法郎,我愿用它们全部来换奈伊!好一个士兵!法军中不乏勇士,而米歇尔·奈伊无疑是勇士中的勇士!”欧仁突围到第三军925人近前。相遇的时刻令人动容,他们拥抱了对方,“元帅阁下!”“副王阁下!”
皇帝给奈伊补充了兵力达到了4,000人,他仍旧掩护着大军向西面跋涉。元帅的撤退战略简单又实际——一天的行军接近尾声,他会找一处防守阵地,一个山头或一片树林亦或一条小溪,聚拢他的人生火做饭然后休息五个小时。夜里10点,他们再尾随着主力部队撤退,早上再停下,然后重复上面的流程。在后卫部队前面有大约10,000难民,一些受了伤一些被冻伤,缓慢的向西挪动。奈伊尽一切可能让他们继续前进——命令,恳求或鞭打。他能够成为上将骠骑团尉官不是没有道理的。
同时贝尔蒂埃,严格履行着他作为参谋长的职责,仍下发大量的“公文”。奈伊除了哥萨克什么也不愁。
因饥饿寒冷大军一直在减员。12月2日时,只有13,000人还跟着队伍。12月13日奈伊麾下仅剩100人。用这些人,奈伊元帅和热拉尔男爵守卫着科夫诺桥。勇敢的老兵——让·罗克·夸涅描述当时的场景:“奈伊元帅九点掩护撤退,在毁掉我们剩下的所有的大炮,军火和物资后,放火烧毁了桥梁。可以光荣的说全凭奈伊个人的英勇才得以将哥萨克阻挡在城外。我看到他手握一杆步枪和五个人一起面对敌人。国家应该感激这样的一个人!”历时5个月,大军团幸存下来的人离开了俄罗斯的领土。
12月15日奈伊到达东普鲁士的贡比嫩。他衣衫破烂大衣上满是血污,长发长髯之下血红的眼睛在黝黑的脸上非常醒目。这幽灵般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杜马将军面前,将军此时正要吃早餐。
奈伊:我终于到了!
杜马:但你是谁?
奈伊:你不认识我么?我是奈伊元帅,大军团的后卫啊!我在科夫诺桥上进行了最后的抵抗,我把最后一杆枪也扔在了涅曼河。我穿过数百雪原才到这儿!而且我饿死了,让人给我弄碗汤!
没人能说清到底拿破仑有多少人从俄罗斯返回,但每个回来的人都应该把他们的自由和能保住小命归功于米歇尔·奈伊是来自萨尔路易斯的,他可以用德语和法语督促他们。
1813年3月25日拿破仑授予了奈伊莫斯科瓦亲王头衔。皇帝奖赏的所有荣誉都是他应得的,这让奈伊与达武和马塞纳身处同一等级。除此之外,奈伊收到了800,000法郎的年金和一个月的休假,拿破仑抓住这个机会提醒巴黎俄国人没有打败他,“我们勇敢的奈伊带来的积极影响要好过五月集会!”他这般说道。成为时代名人这个角色并不适合奈伊,他因军功获得的荣誉并不会被这空虚的东西困扰。他的休假被妻子妹妹,阿黛勒的死而打断。
奈伊很快被派去德意志指挥新的第三军。他对即将到来的战局并未感到开心,他难以相信皇帝在没有军队的情况下还要开战:“机器已经没有能量和凝聚力;我们需要和平来重整这一切……把我们安置在德意志是多么的愚蠢。”奈伊的观点从战略的角度是无从指责的。
荷兰旅长范·格尔德于1813年在奈伊麾下效命8个月,他记录了一些关于他的军团司令一些有趣的评价。奈伊,“是一个在战场上充满勇气和精力的人”,但在其他方面,“他脆弱又犹豫不决,任由自己受他人支配;讨厌拿破仑,与纳沙泰尔亲王关系恶劣,嫉妒其他元帅,唯一与他交好的只有麦克唐纳,而且他沉默寡言,冷漠,很少看到与下属来往。”范·格尔德还说奈伊饱受对妻子的嫉妒之情折磨,而且他不喜欢妻子的亲密伙伴,尤其是奥坦斯王后。此外,奈伊“很早就预见了1813战役的悲惨结局。”
奈伊新组建的军队参加了吕岑战斗,那是一场恶仗,但并非决定性的胜利。奈伊在战斗中右腿被子弹打伤,他的参谋长古雷男爵受了致命伤。后者从1812年4月1日就跟着奈伊了,他无可替代。最后瑞士人若米尼被安排到了那个位置。
拿破仑计划着下一步行动,包岑包围战。三个军钉住联军的左侧,奈伊其他四个军则转到联军右侧。起初一切进展顺利,但是一道拿破仑匆忙书写的铅笔命令被奈伊误解了,他停了下来,如果他继续推进也许会切断敌人的后撤路线。这一次又是拿破仑的胜利,但却鲜有果实。奈伊清楚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不能胜任指挥一个军以上的兵力。甚至有人说,奈伊夺下了一个村庄—普雷蒂茨—而失去了一个帝国。
奈伊选择在这个时期擢升若米尼为师将军,但妒忌的贝尔蒂埃没有按时提交瑞士人的回执阻止了他这一升迁。8月15日,若米尼转投了沙皇的阵营,后者授予了他中将军衔并让他担任自己的副官。
8月26-27日德累斯顿战斗,奈伊表现非常出彩。他的老朋友莫罗,此时正为沙皇效命,在此役中身受重伤,击中他的炮弹有可能是皇帝亲自发射的。
渴望扩大胜利的拿破仑派奈伊去进攻柏林。他逐回了陶恩奇恩将军的普鲁士军,但并不期待战斗的奈伊未能及时向前侦查。比洛在距柏林南部偏西南17法里的登讷维茨进攻了奈伊,后者损失了24,000人和50门大炮并后撤到了易北河后。奈伊对自己的失利倍感失落甚至考虑了自裁,给皇帝的信上他写道,“军官和将军的士气如此的涣散,我们的外国盟友一有机会就会第一个逃跑!”
自登讷维茨的灾难之后,奈伊基于多变天性衍生出对拿破仑的厌恶本不应该被夸大。皇帝科西嘉人多疑的性格在得知贝纳多特与缪拉、贝尔蒂埃、奈伊、乌迪诺和麦克唐纳通信之后被唤醒了。争吵异常激烈。起初是奈伊为他们辩护,后来其他人也加入了进来。拿破仑叫他的妹夫叛徒,缪拉甚至把手握在了他的刀柄上。贝尔蒂埃试图解释他作为法国亲王的责任,但拿破仑野蛮无礼地说,:“你也是,老蠢货,你搀和什么?闭嘴!”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尴尬的地步!
莱比锡的战斗,奈伊和马尔蒙一同守卫着大格尔申村。朗热隆发现他们抵抗很猛烈。10月18日,奈伊肩部受伤得以回家养伤。奈伊伤好以后在拿破仑身边参加了全部的法兰西战役。当军队1814年1月集结于马恩河畔沙隆时,奈伊指挥青年近卫军,16,000人。
蒙米赖战斗中的插曲显示出了奈伊并未丢失早年的勇猛。在激战正酣的时刻,拿破仑命奈伊将敌人逐出重炮守卫的勒格雷诺村。奈伊下马——从他比较幸运的马匹上——拔剑置身于六个营的青年近卫军前。他命令士兵们拿出火石带上全部弹药,这些都准备停当后,奈伊亲自带领士兵上刺刀前进。他猛烈的进攻完全压制了敌人,俄普军队纷纷弃农舍而去,逃跑之迅速甚至丢弃了大炮、拖前车和他们做饭的锅。
到最后军长没发现他们已经无法在用手下疲惫不堪的士兵再抵抗联军了,在枫丹白露奈伊代表其他元帅劝谏拿破仑退位。
5月29日,前皇后约瑟芬离世,而且奈伊一家认为她受了虐待。
拿破仑皇帝流放厄尔巴岛,奈伊元帅发现他自己成为了法兰西首席大兵。波旁政府毫不犹豫的任用了他,奈伊负责指挥骑兵还担任战争委员会成员。在这期间他用重组骑兵的热情和效率让他受到了时任战争部长的苏尔特的赞赏。
外来官员的不劳而获、谄媚者繁琐的礼节让复辟时期的生活十分令人生厌。11月的晚上,敏感的奈伊夫人受到昂古莱姆公爵夫人的羞辱后哭着回到家中。奈伊火爆的脾气爆发了,他穿着马靴冲进杜伊勒宫,对在座的人粗暴地说,“在我和其他人为法国打仗时,你们还坐在英国的花园里喝着茶!”他快速扫过人群然后来到昂古莱姆公爵夫人的圈子前,直言道,“你不知道奈伊名字的意义么?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然后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的离开了。温和的路易国王安抚了奈伊,但他发现自己难以安抚公爵夫人。
拿破仑逃离厄尔巴岛的可怕消息传来,是奈伊回来的时候了。在奈伊离开国王时,他对国王说,“法兰西不可能再有内战了!波拿巴绝对是疯了!我立刻离开赶往贝桑松,而且如果需要,我会把他装在铁笼子里带回巴黎!”
“我又没让他这么做,”奈伊离开时国王说,“铁笼子里的拿破仑,哈?我可不想在我的房间里放这么个鸟。”
1815年3月10日奈伊到达贝桑松时那儿没有多少军队,满心斗志的奈伊推进至贝桑松,在此地他写信给在斯特拉斯堡的絮歇请求增援,“我们处在巨大变革的前夜,只有我们将恶魔连根拔起才有一线希望!但我担心军队会受到蛊惑!”
3月13日,奈伊接见了拿破仑的密使,后者带给了他一封信,“按贝特朗说的做,然后到沙隆加入我,我将像在莫斯科瓦之战第二天那样迎接你。”这显然戳中了奈伊的软肋,是这个科西嘉暴君独裁者而非波旁让他成为了元帅、公爵、亲王。他没有像蒙塞、乌迪诺和麦克唐纳那样隐退,冲动的奈伊在欧塞尔转投了拿破仑的阵营。他的叛变宣告王室抵抗的终结。奈伊作为一个如此荣耀的人这次的行为无法为他增添荣誉。为什么他不隐退?“国界线又不远。”
拿破仑欢迎了奈伊但对他并不信任——百日期间他都没有任用他。但是在最后时刻——6月11日,拿破仑写信给他的战争部长,达武元帅,“发给奈伊,告诉他如果他想出现在第一场战斗,14日务必赶到阿韦讷莱。”接到这迟来的邀请后奈伊没有片刻迟疑便动身了。深知法军士兵对奈伊的信任,让拿破仑无法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让他们上战场。他一到达拿破仑邀请他共同进餐而后给了他左翼的指挥权。但是我们能够想象拿破仑既没有忘记登讷维茨和退位时期的情况也没有原谅“铁笼子”这过分的保证。奈伊第一个任务就是占领四臂村的十字路口。这样就可以钉住一支联军同时转向另一侧。皇帝,显然已经忘记了包岑战斗,他给了奈伊45,000-50,000的兵力,希望17日可以抵达布鲁塞尔。
6月16日,林尼和四臂村都是一番苦战。一系列混乱的消息让奈伊没有从四臂村突围扑向布吕歇尔右翼。直到下午7:30林尼方向才展开决定性的攻势,近卫军粉碎了普军中路。在四臂村奈伊从容的执行着他的任务。上午10点,威灵顿就位而且准备好应对奈伊迟缓的进攻。雷耶,和奈伊一样在半岛与英军打过仗,他的进攻在下午4:15才谨慎展开。奈伊派埃尔隆军增援雷耶,但让他震惊而又愤怒的是它消失了!整个下午埃尔隆的军都在四臂村和林尼的战场之间来回跑: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似乎是,在奈伊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很有主意的副官(拉贝杜瓦耶)给埃尔隆带去了一份皇帝书写潦草的命令。
直到夜幕降临奈伊才重新指挥埃尔隆军,但一切都太迟了。威灵顿的增援已经赶到,而损失近4,000人的奈伊只好后撤回弗拉讷。整个17日的上午他们都在休息,威灵顿却在悄悄撤向滑铁卢。下午2点,拿破仑赶到奈伊处,后者告诉他——他之所以没有占领四臂村是因为“那是由威灵顿的全部军队占领”。
6月18日上午11时,拿破仑才下令给他的军长们。大约下午1时,他打算让奈伊占领圣让山道路交汇口的村庄。
皇帝除了正面硬碰硬外没有任何对阵地技巧性的选择。拿破仑将进攻交给了奈伊,没有任何原因的,除了健康堪忧让拿破仑无法亲临战斗。在下午2:30法军第一次进攻被击溃,而且在普朗谢诺伊特远处普鲁士前锋已经出现在视野了。
步兵进攻被挫败后,奈伊,擅自命令米约5,000胸甲骑兵冲向敌人在乌戈蒙和拉海圣之间的方阵。英勇的骑兵如潮水般冲向坚如磐石的方阵,冲进一些炮兵阵地,但之后,阿布里奇勋爵的骑兵团进行了出色的反击,他们被赶下了陡坡。无所畏惧的奈伊这次又带领克勒曼军开始进攻,但他没有步兵支援,结果并不比先前好。
下午6点拿破仑命令奈伊向拉海圣再次发起进攻,这次成功了,守军几乎打空了弹药。奈伊已经精疲力竭,他已经无法扩大他的胜利成果。但是,渴望这么做的他向拿破仑请求增援,拉海圣近前的敌军并不多了,也并不稳固。如果这一刻投入完好的近卫军营,但拿破仑在骑兵遭到惨败、自己的指挥所暴露在普鲁士射程范围内时对带着奈伊请求的埃梅斯说,“军队?我从哪弄来?要我给他生出来么?”没多久之后,拿破仑决定打出他最后的王牌:他该动用他的近卫军了。他再次决定信任奈伊负责战斗。一直英勇无畏的奈伊将五个营列成两路大纵队,并不是在拉海圣附近他撕开的裂口附近对阵敌人,而是在他先前带领骑兵的地点前后。英军需要时间重新整队,尽管法军炮火给他们造成了极大损失,但他们直到法军近卫军到20码近前才展开齐射。这真是骇人。
但第三猎骑步兵团顽强的老兵,守住他们脚下的土地甚至试图展开部署,但十分钟之后威灵顿察觉了法军阵线的动摇,他派第一近卫步兵上刺刀进攻。“近卫军撤退了!”的喊声从法军阵地传来。截止到现在奈伊已经死了四匹马。“来看一个法国元帅是怎么死的!”他大喊着试图重新集合德鲁奥的师再次发起进攻。最后奈伊能够逃脱全要归功于红色枪骑兵——施密特少校,后者慷慨的把他的马给了奈伊——这是他当天的第五匹马。夜幕降临,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溃败的军队根本无从重整:即便是莫斯科后撤时的英雄也无能为力。
奈伊,同样的,已经受够了。他在拿破仑前一天也就是6月20日到达巴黎,6月22日他在贵族院进行了一番多余的长篇大论揭露了剩下的大军团多么羸弱而且指责拿破仑动用近卫军为时已晚。
奈伊无法下决心背井离乡,他一直在巴黎呆到7月6日。后来他躲在欧里克亚附近的贝索尼斯城堡,7月29日到达但8月3日他就被捕了。
再度复辟的波旁王朝刻不容缓的把奈伊送上了法庭。他的律师试图以奈伊的出生地萨尔路易斯已不再是法国领土为他辩护,但奈伊跳了起来大声说:“我是法国人,我知道一个法国人该怎么死!”而且他证明了它。1815年12月7日,被贵族院判定有罪,在卢森堡公园气象台路路口被处以枪决,他自己向士兵下的命令“士兵们,”他说,“当我下令开火时,瞄准我的心脏!等我的命令,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们下达命令!我抗议我的判决,我为法兰西打了一百场仗没有一次是将枪口对着她!”监刑官莱昂·罗什舒阿尔将军对奈伊临刑前的举止印象深刻,“在辱骂声中他表现的高贵,冷静而且得体。”元帅亲自下令开火,11发子弹攒进了他的身体。“一位士兵将子弹射向了墙头。”
奈伊忠于自己,最终赔上了性命。有一点点预见能力并加上他在博罗季诺带领冲锋时的精力,逃跑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在拿破仑的监督下奈伊是最好的——勇猛的骠骑兵和聪明的战士。拿破仑在他最后的四场战役中深受健康问题影响,而奈伊却表现的顽强坚毅。他们是同龄人,但在俄罗斯拿破仑深受严寒折磨,而奈伊则证明自己除了勇士中的勇士之外还是坚毅者中最坚毅的。
不需要太多暗示,1814年一定程度上取得的胜利是因为奈伊在他的身边,拿破仑需要这么个帕拉丁为他发起决定性的进攻,就像蒙米赖那样。勇敢而目光敏锐的奈伊是拿破仑慑人的武器。
有人说从俄罗斯回来的奈伊患上了类似于“弹震荡”症的疾病【即创伤后应激障碍,英文简称PTSD,此病正式定义及进入人们视野是在越战之后】这也解释了他行为的难以预测。这种说法我认为很可笑,为什么其他元帅——达武,麦克唐纳,莫尔捷,勒菲弗,乌迪诺没有患上相同的疾病?无法否认奈伊的喜怒无常和多变,但这也许是源于他与波旁或波拿巴政客水火不容的争吵。奈伊好争吵,不服从命令,自负而且刻薄,但这些不应该与弹震荡混淆。战斗中奈伊是英勇无畏的。他的战术素养也许会衰退,但勇气不会。作为一个纪律严明者和管理者,他可能要比达武及我们认为的其他人好,虽然他可能会把这个活儿交给他的军官。在战斗的激励下奈伊才能最大限度的展现他的军事天赋。
拿破仑是战略家和组织者。而奈伊,是战术家,是一把在他手边锋利的军刀,就像在埃尔欣根或弗里德兰或蒙米赖一样,他需要奈伊执行特别的战术行动。他们是互补的。
埃尔欣根战斗:1805年10月14日
“军官及【军士们】请尽可能的广而告之。我们的民族精神为我们在战场上提供了无数资源,尤其是在今日晋升大门敞开之时。但是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步兵必须是优秀、敏捷吃苦耐劳的,而且他们的火力必须猛。奈伊,1805年”
1805年8月23日,拿破仑放弃了入侵英格兰的计划打算在俄国增援赶到前进攻奥地利。大军团以整个欧洲前所未有的速度投入战斗。战役以在乌尔姆俘获30,000奥军和“倒霉的马克”告终,在收尾时期受过良好训练的第六军发挥了领头作用。
虽然1805年战役是奈伊第一次直接听命于拿破仑,但这时期皇帝十分信任他。当若米尼建议标出一条撤退路线以防战斗不利时,奈伊对他说,“你怎会认为由皇帝亲自带领的法国军队会撤退?还没打仗就想着撤退的人应该呆在家里!”
8月29日,大军团奉命从海峡沿岸向莱茵流域前进,路程全长156里格。调动9月26日结束。9月20日,拿破仑收到缪拉来报,奥地利人正在接近乌尔姆。从下游渡过多瑙河,皇帝就能切断他们与维也纳的联系并插入奥军与俄军之间。第六军(奈伊)和第五军(拉纳)向斯图加特,路德维希堡,海登海姆和贡德尔芬根行进寻找奥军北部侧翼。其他四军向东南方行进,在多瑙沃斯和因戈尔施泰特之间渡过多瑙河朝奥古斯堡和慕尼黑进发。
拉纳在斯特拉斯堡附近渡过莱茵河而奈伊则在卡尔斯鲁厄。皇帝9月26日到达斯特拉斯堡。近卫军已经就位。马克现在在乌尔姆近周有50,000人,与此同时金迈尔将军正在多瑙沃斯和乌尔姆之间密切注视着多瑙河动向。10月8日,缪拉由第二军和第四军支援进攻了金迈尔并迫使他朝南部慕尼黑撤退。缪拉进而转西,在韦尔廷根遭遇奥芬贝格将军,此役他与拉纳共同俘获1,469名战俘,4面军旗和6门大炮。拉纳和奈伊现在正从东面接近乌尔姆,在多瑙河两岸几乎对要塞成合围之势。
10月12日,拿破仑命缪拉指挥第五军、第六军以及骑兵预备军。“毫无疑问”皇帝这般写到,“对敌人施以这般打击,没人会逃跑。”但还是跑了一些。
指挥这种行动,拉纳要比缪拉更合适。后者没有理解皇帝的意图,命令在左岸金茨堡附近的奈伊过河来到南岸。奈伊可能是在若米尼的提示下,反对这么做,但却是徒劳的。马克立刻抓住机会,利用缪拉的错误派韦尔内克军朝北行进。在阿尔贝克(10月11日)与奈伊军的杜邦师爆发了激战。奥地利的损失严重,3,000人被俘。多亏了缪拉的愚蠢,奥地利人仍占领者乌尔姆东北方2.5里格埃尔欣根附近横跨多瑙河的桥梁。在这,皇帝计划上演一出绝妙的战斗在他辉煌的战役中。
“士兵们,”他说,“明天,将比马伦戈荣耀百倍!我将敌人至于同等境地!你们的后代子孙会铭记你在这光荣战斗中的功勋!”
对阵的奥军是有里施尔元帅率领, 8,000人(32个营,12个骑兵半中队),很强大,但他们已经打算撤退而且桥梁也破坏了部分。
第一阶段:早上8点,奈伊身着全套制服率领卢瓦宗师来到埃尔欣根桥近前。维拉特旅的精锐连经过英勇的奋战,击溃奥地利人,于是桥梁得以迅速修复。在村子内的里施尔迅速派遣两个营又四门大炮,但也很快被击溃。
第二阶段:奈伊与他打头阵的营一同过了桥,并且亲自带领第6轻步兵团的第一营向修道院挺进,该团的第二营向上埃尔欣根前进,第39步兵团的第1营则朝着圣-沃尔夫冈进发。10门大炮支援着他们。科尔贝整队第10猎骑兵团和第3骠骑兵团,随时准备扩大步兵战果。第6团的第1营攻入了修道院而且俘获一个奥地利营(800人)。城市满目疮痍,除了砖墙依然坚挺。里施尔朝着戈廷根撤退。
第三阶段:卢瓦宗师第39线列团第1营的进攻太鼓励,被奥地利骑兵击溃,但卢瓦宗师剩下的兵力赶来支援;同时科尔贝在进攻敌人步兵之后迅速调动以避开150名胸甲骑兵的进攻。
第四阶段:战斗的高潮,奈伊命令罗盖占领奥地利右翼所在的树林。布兰上校击溃了冒进的敌人,他们撤入了森林,放弃了他们的大炮。
第五阶段:受到第18龙骑兵团进攻的奥地利人列成了方阵。第76线列步兵团向他们开火,上校勒菲弗-德努埃特再次带领第18龙骑向他们进攻。方阵瓦解了,两门大炮被法军缴获。科兰古上校带领第19龙骑兵团朝下埃尔欣根继续追击。
第六阶段:奥地利开始全部撤退。维拉特占领了凯瑟尔布龙,而罗盖仍在向前推荐,击溃了敌军骑兵最后一波攻击。科尔贝特和他的轻骑兵从侧翼攻击。里施尔朝乌尔姆撤去。奈伊仍有马勒师后备。他抓获了4,000俘虏,他的损失仅737伤亡。
法军完成了对乌尔姆的合围。在皇帝的注视下,奈伊和他训练有素的第六军打得非常漂亮。拿破仑祝贺了奈伊的成功,并说,“真的,我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以这个小城作为公爵的称谓是不可小觑的。你怎么认为?”三年后,奈伊正式受封埃尔欣根公爵。
10月20日,乌尔姆投降,法军俘获16名将军,32,000士兵,缴获20门大炮和40面军旗。
奈伊下一个任务是评定蒂罗尔。他11月5日进入因斯布鲁克,但也因此错过了奥斯特里茨的大胜。但是让奈伊稍感安慰的是他得知战争当晚拿破仑说,“噢!如果我的奈伊在这儿该多好。他肯定会痛揍这帮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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