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慕耶溪奋力挣脱荣泽梁的牵扯,但荣泽梁哪里肯放。慕耶溪瘦弱的手臂被荣泽梁箍得铁紧,多次挣扎无果却手臂越发的疼了。慕耶溪静了下来,噙满泪水的眼睛直视荣泽梁。荣泽梁也松开了慕耶溪的手臂,满脸歉意地看着慕耶溪,有些慌不择言的凌乱:“小溪,对不起,还记得我早上和你说的话吗?今晚我会向你坦白,虽然我知道有些晚了,但是请给我解释的机会。”
慕耶溪的泪水依然顺着脸颊肆意地滚落,她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荣泽梁本想拉住她,慕耶溪又会转回来,一字一句地说到:“荣泽梁如果你对我有一丝上级对下级的体恤,一份朋友对朋友的理解,一份男人对女人的尊重和爱护,那么请放我走。”
荣泽梁痛苦万分,多少次想象着向她忏悔隐瞒假怀孕的事实,然而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接受慕耶溪的离开,越来越不能接受慕耶溪不在自己身边,更害怕慕耶溪失望、痛苦的眼神,所以每次想起心都会痛得无法在思考下去,所以总是以“我会和他说的”这样话来欺骗自己,但那块心病总是越来越频繁地发作,每一次强压之后是下一次更激烈的反弹,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机会。最近更是到失眠,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竟是梦里的重现。
荣泽梁看着慕耶溪消失在视线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啪啪啪,几声刺耳的不合时宜的鼓掌声插了进来。“荣泽梁你也有被甩的一天,怎么样这样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Alice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嘲讽着立在风中的荣泽梁。
荣泽梁收回远离的视线,从Alice身边参见而过,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Alice更加愤怒,在他的身后怒吼道:“荣泽梁,你就不能用正眼看我一下吗?哪怕是愤怒、怨恨甚至是怜悯?”荣泽梁已经走远,Alice像无人欣赏的话飘零在早春的阴霾中。
荣泽梁走进女宾试衣间,荣百卉正拿着录音笔在反复地听着刚才的录音。
“哥,你猜的没错都是Alice干的,只是对不起,我只能把股份转让给他。”荣百卉因为刚才那一番争斗还心有余悸,递给通知了录音笔的手还有些微微的发抖。
荣泽梁面色凝重眼圈微红,他不愿别人看到此时的脆弱,就翻看着手里的录音笔。荣百卉第一次看到如此情形的荣泽梁,不免有点心疼,说到:“哥,对不起,我不知道Alice会突然走进来,所以慕耶溪应该是听了……”
荣泽梁立刻打断的话:“我知道。”然后不再多说。荣百卉还是十分亏欠地说:“好在我还是录下了这个,你看是否有用。”
“哥,对不起,我……”
“这是我的问题,和你没关系,你把这个交给我,只是你做好心里准备,也许她不愿放弃……”
“嗯”,荣百卉点了点头,突然有点轻松的感觉,直面真相面对自己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慕哲黑和慕长卿逛了很长商场,因为不知道买什么礼物所以反复的斟酌。最后还是慕哲黑自己打定主意买了一份上好的武夷茶和一副好茶具作为礼品。慕长卿要付账但慕哲黑却不愿他为自己花任何一分钱。慕爸的每一份心意都如重担一样压在心上,让自己更加的不安和愧疚。
总算选定了礼物,慕哲黑着慕长卿来到自己的公寓。这是一套二居室的公寓,虽然是慕哲黑一个人居住却打扫的干净清爽,只是进屋之后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和烟草味。慕长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坐到沙发里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单身汉的家,“不错,不错,有个家的样子,你爷爷也放心了,我也放心了。”
慕哲黑正端来一杯水递到慕长卿的手中,没有坐下却跪在慕长卿面前。慕长卿要拉起慕哲黑,慕哲黑却不愿起身坚持让慕长卿坐在沙发里,他有话要说:“慕爸,对不起。”
慕长卿立刻打断他的话,说到:“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你来到我们家是我们的缘分,成为家人就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和阿妈曾经想过你和小溪一直都是我们儿女”,慕长卿一时表达不好自己的意思,思虑片刻接着说道:“这些年我常年在外行医,都是由你陪着小溪,小溪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分得情理,从这一点我还要谢谢你。”
慕长卿拍了慕哲黑的肩膀,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转什么找自己随身带的公文包,从包里摸索着掏出一个丝帕包裹的东西还有银行里的钱袋,一起放到慕哲黑的手中:“这件是你阿妈在世时看别人孩子都有的镯子,打得龙凤镯,这只龙的就给你吧,有了孩子就给孩子戴上保平安,这个是你爷爷在世时给你留下的钱,不多就几千块钱,但那也是他的心意。还有就是这个折子是我给你存的,你在城里要买房买车都需要钱,我行医收入不高只存下一点,我一分为二这部分给你,另一个部分给小溪。”
慕哲黑只拿着龙镯子其他坚决不要,慕哲黑连连给慕长卿磕头:“慕爸,镯子我收下了,其他的我都不要,您不要对这么好,我不值得。”
“你说什么话,哪来的值得不值得,都是一家人。只是,只是小溪这个孩子自小孤单,希望以后能有人替我照顾她一些。”
“阿爸,我对小溪……只是自己走错一步才让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怪我。我在这里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小溪一辈子。”
“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起来,起来吧。”慕长卿拉起慕哲黑,两眼也不自觉地泛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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