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的一句话:我最担心,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相比较哲理佚名语录,这句话更现实。
我曾经在学校的图书馆借阅过他的一本书《白痴》。
原谅我没有读下去这本巨著,我只是对这个人深有感触。
前天,当我沿着大楼前东西那条路朝西走的时候,看到了久未拆除的老房子藏在附近门面房的中间,老房子的二楼楼板已经快要腐朽,被一阵烟熏的火急火燎,斜靠在老房子二楼的还有一棵行道树,歪歪扭扭地遮住老房子的红色屋顶。
已经是冬天了,可是那棵树好像还冒着绿,我盯着树上的叶子都觉得寒,沁骨得寒。
晚上,当出去吃晚饭的时候,拉紧了衣领,感觉空气中的所有冷元素都在我的脖子处凝结,他们号召着一场历史革命。
漆黑的夜,瞩目的是整条街道的熠熠光束,我等不及钻进一家店里,吃着面看着行人裹着大衣从玻璃窗外走过。
病态和寂寞共存的夜。
我觉得孤独像是一个梦靥,吞噬了我整个躯干,我瑟瑟发抖,不是冷风,而是身处一个招摇过市的琳琅人群中,整个城市满目疮痍。
沿着地铁7号线,转到地铁三号线。
找到大学同学,循着徐汇区的边缘,渣土车碾过的柏油马路上,还有被风卷起呛鼻的灰尘。
低矮的房屋,冲天的烟囱。
我和浪哥在附近的网城里待了一个下午,玩了三局游戏。
赢了两场,输了一场。
出来网吧的路上,浪哥递给我一根烟,他那表情显得有些沧桑和迷茫。
他告诉我,他找了兼职,明天就去上班。而做这份工作,却有些不耐烦了。
我从地铁站出来时看到浪哥穿的是一袭西装,像极了留学多年归来的人,这是人最好的回忆。
几年前。
家里的霸王巨鼎还未迁走的时候,旁边有一个霸王广场,夏天的晚上很是热闹。
摆吃的,弄地摊的,还有卖盗版碟和小女生用的发卡和皮筋。
我和两个朋友在那里吃过烧烤,喝过啤酒。
那时已经酝酿好了情绪,似乎时间像是在我要上大学的前阵,我们怅惘大学的生活,觉得都是不可企及的雷池,朝前一迈就是泡影。
初中时憧憬高中,高中时希冀大学,等到大学毕业时,就什么期待都不剩下了,除了窝心不敢说的梦想,像没人理会的狗屎,臭是臭了,可是你还得踩下去,这样你才能走运。
这是一个可能濒临城下的季节。
扎堆的节日,彷徨的人群,都簇拥而来,认不清哪个和哪个。
刚过完冬至,微博上和空间里都是晒吃饺子的图片,那时,我已经到了上海,却是前天晚上吃的饺子。
21号早晨六点多,就坐上了去上海的车,上车前吃得是猫儿饺子,一路上六个小时的车程,却闹起了肚子,我还记得那趟车上放的是张娜拉的《刁蛮俏御医》,连着放到结局。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无聊到记住里面的某些细节,狗血得像是某历史小说里秦始皇上了赵高。
同事们问着跨年怎么过?
能怎么过,有女朋友的抱着女朋友过,没有女朋友的只能回家找娘。毕竟大晚上的,人丑就不要在大街上闲逛,要是冷不丁地遇到一对情侣咂嘴,你还得在一旁咒着可劲咬随后被车撞的闹剧。
跨年,不就是老了一岁吗?
这一年,都万家灯火,谁也没少根筋或者缺个心眼,老老实实地工作,揣着苹果砸在你头上牛顿还没出生的想法安心踏实地做梦,多好。
梦侵袭得过多,触目惊心的也见得不少。
寂寞和孤独也算是常客,坐下来都应该能凑齐一桌牌客。
下班的路上,还时常能遇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都是些像是认识却实际上不认识的人,低着头玩着手机等公交。
我想,当这一场烟花绚丽的跨年夜真来临的时候,是否还能如此淡定地望着星空说: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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