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的调座位,我挨着小鹿,我和小鹿是好朋友,我很开心,她也很开心,可是老师看了看我们说,这俩个人呆在一起就更蔫了。
就把小鹿挪走了。
我挨着小琪,小琪和小文是好朋友,她们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人。我们四个坐在中间的四个位置。小琪和小文想挨着,小文就告诉了班主任。
小文过来跟我说,老师说了,让你跟我换一下位置。
可是老师并没有跟我说,我不想换。
我知道小文的妈妈在教育局工作,班主任害怕她的妈妈。而我是农村来的,她甚至都懒得知会我一声。
我没有跟她换。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一进来就瞟了我和小文一眼。
课堂中她走过去跟小文说了些什么。
下课后,小文走过来说,老师说了,让你跟我换一下座位。
我没有争辩,默默的把桌子椅子搬过去。小文和我一起抬的。
我们不被允许美丽,不被允许和好朋友在一起。
妹妹说我好久没回去了,要不要回去看看,我说好。她说明天下了班就顺便来接我。第二天妹妹说车子的电量恐怕无法来回,就拜托了哥哥来接我。我虽然犹豫,还是说好。
我恐惧见到他,每一次见他都是尽量在大家都在的时候,我不必去只看他一人。可是这次我要单独和他见面了,他应该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总是尽量让他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每次见我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现在有家庭有孩子,还有并不如意的工作,青春期的事情,应该已经被他无限的压缩,甚至已经完全褪出他的生命里了吧,想起我,是很奢侈的呢。
他载着我,我们没说一句话,他鲜有向我扭头,我要么盯着车驶去的前方,要么看向车窗外,我们似乎像曾经破裂的恋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虽然一直望着路,可是他的驾驶经验不需要他如此专注,他眼睛里有剩余的空白。他的嘴唇没有像小时候那样鲜红了,我为这尴尬的气氛而变得不自如,心脏甚至都跳的快了起来。
路过几个村庄,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是经过的路途我是有印象的,爸爸带着我走过许多遍。
经过一段长长的麦田,绿色的麦田。麦田和路不是平的,路是凸起的,它是大地的阴茎,很长,还很高,麦田看不见尽头,但是走着走着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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