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只是陈洁萍被袭击的开始!
黑暗中,那条黑影再次举起了罪恶的手,对着陈洁萍又要来第二下的时候,却被另一条黑影伸过手来抵挡了一下,只听两只手臂在黑暗里“啪啦”一声响,顿时痛得两个人在黑暗里“稀……雪……”地呻痛。
但是,还没容黑影辩别出对方是谁时,这时,很惊险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大峡谷口对开的山地上,隐隐约约来了一些打扮得也似是修道的人影。
他们在峡谷口外这里看看,那里瞄瞄的,似乎在寻找什么来着。
就如同狐狸在探视地洞里的老鼠一样惊险和可怖!
作为地洞里的“老鼠”们,这会儿全都紧张得不得了,他们大气不敢出一下,全都凝气静神地紧盯着大峡谷洞口,有“乒乒乓乓”的金属轻碰声响起,随着那“乒乒乓乓”的声音看过去,从大峡谷口的微弱光线映照下,依稀可见十多个人在互相递送着刀剑,大有外来不明人物一旦闯入,就会毫不留情地冲上去一阵砍伐之势。
而在大峡谷口的几只“鬼影”也似乎感到了可怕的威胁。
他们在树木阴森的周围躲躲闪闪地找寻了一会儿,又鬼鬼祟祟地巡视过周围之后,互相之间打了声招呼,就是不敢靠近山洞这边来。
但是他们显然不心甘,有发现了诡秘的地方却不敢靠近的胆怯,只是做着一些虚张声势的事情,一会儿闪到洞口的左边,一会儿又闪到洞口的右边。
于是,陈洁萍伏在峡谷里也感到了那晚在龙母庙里感受到的一样,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头开始发晕,喘气感到困难……
好在,洞外的幽灵一般的人物,仿佛也明白既然不敢进洞来,再在山头上走来走去也不是个事,就无奈地下山去了。
没过多久,双是一声“哔叽”哨声响过,算作是解除警报了,只见陈良道又是一陈发功,手向洞顶上一挥,峡谷里顿时又火灯通明起来。
人们像没事儿一样又各自忙自个儿的事情了。
这下轮到陈洁萍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了,她想,这些人可能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他们就躲藏在山洞里,所以没有派人出洞外“拒敌”,要真撕杀起来,以陈洁萍的观察,洞外来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使自己的存在更加的保密?
但是,既然父亲屏弃过去那种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还招徒子徒孙上山来授艺,又何必怕别人知道呢!
然而,转念一想,又令到陈洁萍不觉大吃一惊!别人也许不知道她的父亲所懂得的是什么道术,但陈洁萍却是知道的!每隔几年,父亲都会大开杀戒,掳人到偏僻之地进行吸魂养体。他之所以如此长寿,长寿到连陈洁萍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岁数,靠的就是那一招:吸魂养体术!
然而,看父亲的徒弟们,他们对自己笑容可掬地回礼,倒也显得真诚、热切,这种真诚是从内心里发出来的,而不是假装出来的,因此,这样的一群阳光气十足的人,是不可能上山来学习父亲那些病态的长寿术吧?
从他们对陈洁萍被“掳”上山头来不是围观凑热闹这一点来看,他们不应该是看到了将要被吸魂的“食物”而无动于衷,而是根本就没有那种得“开饭”的意识。
这就使得陈洁萍感到很困惑,父亲到底因为什么而把自己掳上山来?为什么他又一改过去的独行侠习惯,带着一帮所谓的徒弟而藏于这个山洞上来?种种疑问都让陈洁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显然现在还不是了解情况的时候,陈洁萍现在还被押解着,要往更深的洞里面去。也许刚才太紧张了,也没在意。这会儿放松下来了,才发现自己的屁股生痛!
原来刚才山洞黑灯后,那条暗中捶打自己的家伙刚好打在她的屁股上,弄得她此刻走路也要就着疼痛的屁股走路。
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一看,那晚到她家劫持她时被自己踢着屁股的家伙也和自己一样弯着腰就着屁股,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损屁股见她回过头来看,就很得意地把屁股扭得更厉害了,脸上同时露出了小人得志而得意忘形的表情。
陈洁萍正想骂他几句臭不要脸之类的说话,却突然发现,就在损屁股的旁边,竟然站着一个有点面熟的男子,他阴沉着脸盯着损屁股,却面无表情地跟在损屁股的旁边,似乎在防着什么,陈洁萍想起刚才哨子响起黑灯时自己只受了一次袭击,之后在黑暗中就响起打斗声,莫非,是他在暗中保护自己?
按照惯例,陈洁萍将会被带到一个很精致的小山洞里,由陈良道亲自和她聊聊天。
这个时候,陈洁萍的父亲陈良道竟然摇身一变,已经穿着一身的黑礼服,样子也显得斯斯文文的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符纸,站在那儿,为了不让陈洁萍感觉到紧张,他脸上习惯性地堆起笑容,他向带陈洁萍到来的人礼貌地点头至意,深表感谢。
他那苍白色的、书生样的脸,在他堆起的笑容里显得亲切、温柔、慈祥,这使陈洁萍如释重负,心情显得格外平和、放松。心想,毕竟是父女俩嘛,有亲情连带着呢!之前因为什么而误会,都很容易冰释前嫌的。
自从在龙母庙碰上怪异现象起,可怕又令人惊骇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在陈洁萍的周围,今天,终于可以面对既可放松又感觉自然的父亲了。
便有一种身心俱轻的漂浮感,休息与静养一下的欲望渐上心头。
那表现得斯斯文文的陈良道似乎看透了女儿陈洁萍的心,笑眯眯点头示意请坐,用纯正的普通话对陈洁萍说:“这一路颠簸辛苦了。现在呢,请你来这儿,就是想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下与你说说别后的情况,主要是谈谈你的生活如何,家庭经济负担重不重,然后看看我能帮你点什么忙没有,便于日后你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你就和他们那样叫我陈师傅好了……”
陈洁萍一听,这还有点人情味,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很放松地坐到柔软的靠背椅上,两腿斜斜地直伸着,两手十指交叉着轻轻弹压,等待着对方如何把戏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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