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的花坛一角生长出许多小树苗。花坛里的土不多,场地不足,一两年过去,小树苗总也长不大。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开始了拔苗运动,只留下两棵。整个春天下来,矮矮的两棵小苗慢慢长高、长粗,长成了两棵小树。小树生长过程中,我拔掉了主干四周滋生出的小芽,让它保持洁净之身往上长。一年后,小树越长越高,越长越粗。
朋友到访,看到这两棵迎风招展的小树,听着新版的拔苗助长故事,动情地说:“种树和育人一样啊”。我说:“种树和育人,都是生命活动,生命的成长规律都是一样的。”
生命的成长过程中,阳光雨露必不可少,提供良好的外部成长环境极为重要。古有孟母三迁故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明了环境的重要性。树苗长成小树,需要足够的养料。养料不足,造成树苗成长先天不足。有限的花坛里,杂草成堆、杂苗丛生,必然抢夺有限的养料资源。拔掉更多的苗,保证小苗有长成小树的可能。一个人能够正常成长,营养是基本保障。给足营养,才能保证身体健康成长。
中国有句俗语: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马儿多吃草。先天营养不良的孩子,别指望他长大孔武有力。一个从小没有汲取够文化知识营养的孩子,别指望他长大腹有诗书气自华。从小苗到小树,再到大树,期间必须有持续的养料输入的过程;孩子从懵懂无知到成人成才,离不开数十年间的知识和精神养料的持续补给。
在人的发展过程中,我们推崇自然成长。自然成长不是任由个体自然存在。密密麻麻的一片小苗,不清理,不打点,任由其自由发展,小苗永远是小苗,成为不了小树。也不是让它肆意生长。适度的修剪,保证小苗长成小树,不长歪,不变丑。人的成长也是如此。人总是要进入社会的。自然人成为社会人,需要心智的发展、社会技能的获得。在这一过程中,适度敲敲打打、修枝整叶,是十分有必要的。敲敲打打、修枝整叶就是社会性成长过程中行为的引导。只有这样,人在成长过程中,才会经受住社会各种环境的影响,才不会使身心发生异样。
在我们的学校教育中,一个学校有几百上千甚至几千名学生。面对一个个像小苗一样的学生,我们就要有种树精神。给足养料,让孩子不能先天营养不良。要适度把控。让孩子充分自由发展,不是撒手不管,任由孩子性子,要自由有度。学校是社会中的学校,教育就是有选择的教,有目的的育。漫无边际、随心所欲、由着孩子性子的教育培养不出合格的社会人,更不用说合格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了。
同理,家庭教育也是如此。为孩子营造一个有营养的成长环境,是每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应该做到的,也是必须做到的。否则,孩子一直是花坛里的小苗。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拔苗助长?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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