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开国公之子,时为工部尚书,世家子家世煊赫、心骄气盛,自负其能,素轻同朝诸公,心怀异志,对上亦有轻慢之举。上心不悦,嫌之。
四世六年,出厚氏为西南某藩总督,及就藩,阴怀不臣,有问鼎之心,遂私复太祖旧政,吟赤歌,恤黎庶,以收庶民及太祖遗民之心。又委旧属黄氏为臬台,掌刑狱。黄至,乃力查前任王督旧属武某之不法,未几,武下狱诛,天下誉之,黎庶皆称善。
黄,酷吏,刻薄少恩,连兴牢狱,剿豪强,禁异声,囚讼师。厚借其除异己,行不法,收鹰犬,蔽塞言路,一时吏民惴惴,噤若寒蝉,未敢言它。厚又阴结外将,厉兵秣马,以待时机。十年,上察其异心,欲咎之,乃先纠黄之不法。厚闻之,恐祸延己,心忧之。
适时,黄与厚妻有私,厚风闻,阴恨之,遂起诛黄之心,乃去黄之左右,收黄之权。黄知事发,畏诛,易服星夜遁旁郡夷馆,求荫蔽之。厚恐,急遣心腹率军卒围夷馆欲出黄。天下闻之愕然,上急遣锦衣使赴夷馆收黄至京都。黄为全己性命,尽出厚之所谋,事泄。
三月,夺厚官爵,幽之于别馆。
五世元年,秋,审厚之诸不法,厚不服其罪,抗辩之,然大势已去,回天乏力。喟然曰:“此生只余残年。”
厚世家公子,籍其父荫,累官至尚书、总督,怀不轨之志,行事阴狠险僻,以公权求己之私,欲图谋天下。然数年所谋,一朝不慎终败于妇人走卒之手,身陷囹圄,徒被天下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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