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上征去,两岸饶商贾。
吴牛喘月时,拖船一何苦。
水浊不可饮,壶浆半成土。
一唱都护歌,心摧泪如雨。
万人凿磐石,无由达江浒。
君看石芒砀,掩泪悲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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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阳逆流而上去旅行,只见两岸巨商富贾,商铺林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岸边那辛劳拖船的贫苦百姓。
天气这样的炎热,拖船人整日劳作,所带水壶灌满汗水和尘土,几乎已成泥浆。
这般辛苦劳作的场景,极大触动我的恻隐之心,不由地洒泪如雨。
你看那凿石服役的工人不也是这样么,那么多的巨石何等沉重,可怎么运得到江边水边?多少年后想到这里,也不由地掩面而泣。
吴牛喘月:指炎热的夏日。语出《世说新语》:““臣犹吴牛,见月而喘。”刘孝标注:“今之水牛,唯生江淮间,故谓之吴牛也。南土多暑,而牛畏热,见月疑是日,所以见月则喘。”
丁都护歌也就是都护歌,是古乐府歌的曲牌名,作者这里只是借用其悲苦的基调,内容与丁都护并无关系。关于“都护歌”的来源,可参见《宋书·乐志》,其中记载:“《都护歌》者,彭城内史徐逵之为鲁轨杀,宋高祖使府内直都护丁旿收敛殡埋之。逵之妻呼旿至阁下,自问殡送之事,每问,辄叹息曰:‘丁都护!’其声哀切,后人因其声广其曲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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