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阑的表情几乎要裂开,她平复了下心情,“早些回家”“好”柳瑨笑着回答,柳阑拽过封璠离开。
莫冰走过来,妖冶的眸子微闪,像个妖精似的绕过柳瑨,双手环过他的脖子,“叫什么名字?”“公子真是好无情呢,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却连奴家的名字都不知呢”“妖妖更适合你呢”他捏住她的下巴,她迎着他的目光,他只觉她的红色纱裙刺痛了自己的眼睛,他别开眼“我替你赎身”她一怔“莫冰”莫?国姓,他仰头喝下一杯茶,一把把她拽入怀里。“好呀,公子不要空口无凭”她豆蔻般的手指滑过他的唇,“我不是第一个要为你赎身的人吧,为何你却一直留在这”“也要奴家同意呀”“为何”他直视她的眸子,“大概是公子的心意吧,公子很有恒心呢”“之前没有人么”“有啊,大理寺少卿”那个老头,他的眉毛一挑,
她站住身子,“公子怎的突然推开人家?”“脏”“那公子便离开吧,这没有什么干净的姑娘”她转变的厉害,柳瑨走近她“很贵?”她知道他说的什么,“对啊,没人买的起”
“那便抢吧,”她一怔“你以为湘梦居没人么”“有定金的”他拽过她便跑,“妈妈”莫冰惊呼一声,老鸨骂道“臭小子,那点银两就想拐走我的丫头,来人”“快跑,”她抽出衣衫里的银针甩出去,柳瑨突然笑了,他果然没有猜错。
“怎么?你喜欢那女人”“不喜欢”他低着头,她停住脚,她信他个鬼,“为何”“没有看见脸”“你不许喜欢她”“为何”“因为她是我哥的女人”“哦”“嗯”她现在心满意足了,她一身青衫走在前面,封璠穿的就很富家子弟了,一身灰色锦缎的衣袍,他努力降低存在感。
白芷沫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语,两个侍卫怎么敢跟她大眼瞪小眼,“您不能出去”她没有说话,垂下眸子,玶走过来“不得冒犯”“是”白芷沫提步走出来,玶盯了会她的背影“以后不准拦她”“可丞相不是将后院禁足了么”侍卫看向他,“怎么?”“是”侍卫假装没问过这个问题,但愿他是对的。玶向反方向走去。
远远的她看到一身红衣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贴在窗口,她等到那姑娘离开,她轻轻扣门,“进”姜沚洐顿了一下,继而继续练字,看到来人他也没有意外她是怎么出来的,“怎么?”她和上门扇“我要回白府”“为何?”她不语,“好,我让人帮你准备”“不必”白芷沫晶亮的眸子扫过他笔下的字,他顿觉有点不适,搁下笔,“几日”“两日”
“ 等我接你”“嗯”白芷沫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来”埮跪在地上“主人”“怎么出去这一次可有收获”“没”“嗯?”埮垂下眼睑,右眼角有一道疤直到发际,在碎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主人明知窗外...”“嘘”姜沚洐修长的食指覆在唇瓣上,“你先下去吧”“是”他怎知他怎么想的,不过他的命令便是圣旨,不得不从。
“真是可恶,一群废物”老鸨看着地上的残兵败将,嘴角蓄起一抹笑,又消失不见,快到让人晃眼,肥胖的身躯压过一具尸体,“收拾了”“是”看来要快点把这好消息告诉陆先生了。
天空阴的很快,大雨倾盆而至,“逆子”柳权气的拿起花瓶欲砸向他,又心疼花瓶,摸了摸便放下了,“老爷,不要动怒,瑨儿准是被这狐狸精迷了心窍”傅氏疯狂给自己儿子使眼色,柳瑨全当没看到,傅氏迫不得已的看向柳阑“阑儿~”柳阑收回走神的目光,“下雨了,”“滚出去”莫冰看了一眼柳瑨,见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笑了,真是有趣。
柳阑跪在厅外,“阑儿,你怎么不替你哥求求情”柳阑停住脚“说我亲眼所见?”“不...阑儿~老爷!”傅氏徒有站在厅内着急,看着柳权丝毫不动心,她忙赶上去求情。
莫冰站在她面前,“木头,你可后悔?”她抱着肩衣服本便轻薄,此刻都贴在身上,柳瑨抬眼全都看了去,别开眼,把她拉到身边,“跪着罢,”她一愣“休想!”她挣脱他的桎梏跑开,不一会拿着一大片荷叶举在头顶,还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怎么不看我,嗯?”然后柳瑨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下白色的里衣,腰封甩在一边,饶是见过“大世面”的莫冰也是一愣她往后一步,“你,想干嘛”他站起身看着她仰头看他的眼神,胭脂都化了,眼角还残留一抹红,也算是顺眼些了,他帮她披上衣服。把身前的春光裹的严严实实。然后又跪了下来。她突然就笑了,弯腰凑近他,“热”柳瑨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她又是一愣,“木头,你可别后悔”“好,你也不要后悔”
终于等到柳老爷子软下性子,柳瑨抱着她回屋,她在装睡,能占的便宜她才不浪费。柳瑨看破不说,不知道最后是谁后悔呢。
小蝶早便开始收拾东西,还哼着调子,白芷沫轻声说“两日”“啊?小姐不多住几日么”小蝶见她不语,从包袱里拿出一些衣物,“小蝶知道了”“不过小蝶可以去集市”“有小姐陪么”“没有”“哦”“很伤心?”“怎么会呢,小蝶已经很开心了”“撒谎”白芷沫手指滑过她的鼻尖。窗外埮的目光因为疤痕的若隐若现显得阴恻恻的。他离开,“不必如此”玶走过来,“万事小心为妙”玶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他的身世也是坎坷至极才能将性子磨炼至此。
他们主仆三人都是可怜人。
次日,小蝶去集市买东西,白芷沫去书房找白玹海,“他身边的是你的人”“是”白玹海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还是一身白衣,单调却遮掩不住绝世的容貌。“说说你的近况?”“一切安好,无可奉告”“好”他扬手,“希望如此,”“...”她垂下眸子,和上门扇的声音大了些,白玹海看着门,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袍。她是不是耍小性子了?
白芷沫忽然觉得姜沚洐好像挺可怜,她又顿觉好笑,可怜她又在胡思乱想了。无关紧要之人,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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