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佳的相识源于一次平安夜售卖苹果的合作。系佳是Jakine的朋友。在细细物色后, Jakine觉得系佳还不错就拉过来入了伙。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我和系佳成了朋友。
由于年龄相仿,而我又频频出现在学生群体或活动中。系佳并不知道我已是一个社会人,是一个在学校里打杂的职工。也许,正因为这个“不知道”,有什么活动她都会叫上我。只要我不当班都会去应邀。而这种身份的差异总会让我尴尬,有学生优惠价的商品要买时总拿不出学生卡来。还搪塞着忘带了。每每这样 Jakine都会为我解围,而内心还是挣扎着是否要告诉系佳事实。 Jakine的意见是不需要。“这样的状态不就很好吗。”他说。我的心里同意了他的说法,点了点头。我害怕失去。
第一次在饭堂开讨论会的时候,系佳坐在我的左对面,就一眼,她的气质给了我全所未有的感觉。浅笑,柔发,微嘟的脸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再看一眼。我是一个极其反对看脸的人的,而她眼睛里的秋波让我确定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就这么任性地喜欢上了,我似乎找不到理由,兴许是就多看了一眼。
过了许久,又是一年寒假了。在学校放假后的几天。我们几个人游遍了鹏城,最后一站在KTV里唱完最后一曲。
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Jakine说了我要离开的消息。
我接着说:“对的,我不再在这里了,我要走了。”
系佳愣了一下。
大师问:“去哪里呀?”
系佳缓过神来,“你毕业了?”
我结巴地说:“我不是学生,我只是在这里工作的,很奇怪,我上班的时候都看不见你们。”
看的出系佳有丝失落轻声地说:“明天,我和大师也要回家。”大师是另一个女生。
“我送吧。”
告别总是有很多欲言又止的话,似乎很多话都会变成挥手即别。
第二天,鹏城下起了我们认为的“雪”。网上说的是霰。那种天气分分钟冻成狗,但还是坚持送她们去汽车总站搭车回家。踏上地铁3号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开始了分道扬镳,我们开始了背对而行。
在汽车总站,系佳给我买了咖啡,烤鸡腿。我送给了她最爱的签字笔和巧克力。然后向她索要了一个拥抱。那个温度,多想再拥有久一点啊,只可惜,别离从来都很快。我靠着她的耳边轻声地说:“我喜欢你。”在一旁的大师一脸错愕地盯着。该转身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年过以后,我留在了家乡,她又回到了鹏城继续她的学习。我们的联系没有断掉。
她会说,“哎呦喂,又肥了。”
“想学习,想得睡不着。”
“哎呦喂,又瘦了,天杀的考证。”
“感冒了,舍友回家了。”
“那个老师讲课好逗哦,差点喜欢上他了”
……
我只能一边笑着一边说,“网上不是说要多喝热水吗?亦或者,打开窗户,多喝热水啊,哈哈哈哈。”既然选择了异地,我们就要接受感受不到对方温度时的冰凉。有时候,再多的安慰也抵不过一张车票的价值,去陪她成了我的必修。
我一直在思考,感情该不该向现实妥协,在面对现实的时候爱情是不是就不值一提了。当我拿不出一张车票的钱时,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不够爱她,而身份的差异会不会耽误了她。
有一次,系佳去合肥参加技能竞赛,为了躲雨摔倒在地磕破膝盖。是跟她同去的大师告诉我的,我问她的时候总在遮掩,不想让我担心。最后还是在我的坚持下拍了张相片给我看。幸好不严重,在我的再三叮嘱下消了毒涂了点红药水。
为时几天的比赛结束了,我没能在北站接她。我问自己是不是不够爱她,为什么没有去接她。在傍晚时分她发了个朋友圈。已有人拿行李了。那个背影不是我。
一次区篮球赛,公司召集人员迎战,恰巧我有这个爱好,平时也有去打打。很自然的,我成为了公司里的一名球员。赛前的训练是自由的,但为了能有一个得体的成绩不得不加强练字。系佳知道后,高兴地跳了起来。
“棒棒哒呀,我要去看你练球。”
“这里有点偏,你还是别来了。”我拒绝着。
但在她的软磨硬泡撒娇卖萌下我妥协了。
在篮球架下的她努力地拍着手,拿着水。扇着风。
“傻丫头”
“我才不傻呢,老娘在竞赛得过奖的好吧。”
“我知道你聪明啦,傻丫头”
“哎呦喂,还在骂老娘,等你这次比赛没有得奖老娘跟你没完。”我摸着她的头看着她。
很巧的是,在一个月后的比赛中,公司连决赛都没能打进。我打电话给系佳。
“喂喂,我们真的没有得奖喔,你要说话算数啊,要跟我没完。”
系佳苦笑不得。“你这么傻,不好养,不要。”
喜欢一个人最难开始的应该是相识时的那句“你好”。最不舍得的是站内的那个拥抱。最痛心的是相片里的那个背影不是你的。很巧呀,我们有所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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