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真正意义上的大雪终于来了。
走出宿舍楼,满眼的刺目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寒风迎面刮来,砭人肌肤。走在尚未被铲开雪层的道上,小心翼翼的,生怕过脚背的雪涌入鞋中,而且担心滑倒。寒风刮起雪粒,如漫天的白色沙粒四处狂舞,人在其中如坠沙尘暴,只能紧紧闭上双眼,学鸵鸟抱住头将自己的背部留给敌人。这时隐约能看到有人开始铲道路上的雪了,学生们也陆陆续续踩着咔嚓作响的雪层走向食堂或教学楼。我看着满目茫茫的白色,感受着冷冽的寒风,还是慢慢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同时,心里多少有点儿小失落。
在我的想象里,凡大雪都应该是鹅毛般大片而且轻盈。我曾欣喜地跑到漫天落雪的室外,然而漫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是一颗颗小小的雪粒迫不及待地掉到地上,没有一丝想象里雪该有的矜持与优雅,而是多了几分干净利落的豪爽。也许是北方比较干冷的缘故吧。好在北方的雪持久、坚韧,下一次雪要好久好久才能融化完,有一种不屈的意志,加上那股子利落劲儿,颇具北方人的性格。
我的家乡虽处南方,但海拔较高,每到冬天,总会飘点儿小雪表示一下冬的临来,可惜往往浅尝辄止,过不足赏雪玩雪的瘾。不过记忆中到是有几年下过我们眼中的大雪――鹅毛大雪。那雪如鹅的绒毛般大小、轻盈,在天空中轻轻缓缓、飘飘扬扬,又如平静的海浪起起伏伏一波一波地慢慢涌来,徘徊好久才落到地上。由于南方较潮湿,且温度稍高,雪总是积不了多久就会融化,于是趁着大雪,我们在雪中疯狂地跑动、激动地吼叫,滚雪球,打雪仗,如果赶上天气持续降温,地上的雪就会被冻紧,我们便会扛着家里的长凳爬上小山坡,将凳子反过来四脚朝上,两三个人坐在上面忽的从山坡滑倒山脚。
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冬天身上穿衣服不多,即便如此,我们也会冒着手指头冻伤、鼻尖冻掉的风险在雪中狂欢,在雪中撒泼。可惜家乡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这样的鹅毛大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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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梓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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