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闭上双眼,我的眼前出现一座铠甲。它应该是一座城市,铸铁的帽盔透着不能屈的远志。中空的是早已不知去何方的主人,穿透看见高高翠绿的山,那山,是它守护的江山。
石头用那千年的粘土和石灰磊就的身躯,蔚然伫立,那是经历过雨水与江河还有时间打磨的粗糙的卵石,似乎铠甲的将军就应该属于这种粗糙,粗糙而又坚硬。磊就的是寸步不让的江山。
我远远的望见过它,它应该在某一个地方存在,至少我相信它一定存在,我望见它,瞻仰并不由得崇拜。铸铁的帽盔搭在石头的肩膀上,人为的刻作那么明显,那么简略,而却那么神圣和威武。
这是谁搭就的?这又是谁的不屈和威武?这江山曾遭怎样的屠戮?从有这座铠甲城开始,江山又喜笑颜开,又自由恣意的生长它的绿色,树,鸟,果,泉…都是江山的喜事。
这一伫立就是数百年啊!这江山就青郁了数百年,多少豪杰打马而过,伫望而走,多少春秋倏然而过,不动声色。这铠甲城只是蔚然伫立,铠甲城的表情就是那透过铠甲的江山,铠甲城不走就没有什么能夺了江山的志,江山无志,因为铠甲城有志,江山就有了信仰。
那雨打的坑洼,风冽的皴褶,身躯不是太过高大,而睹目铠甲城肃然起敬,这就是那江山所能讲述的倔强:“吾本布衣,书生意气,然胡虏无道,扰生灵不得安生,弃笔从戎…留这铠甲成就一城”
念之,记之。若干年以后,铠甲城和我对视,我不小心看见了它,在葱郁的江山中一直走,看见了它,就在我刚刚闭上双眼的时候。
2023年6月2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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