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公府。
李渊让李世民通知霍国公柴慎,让柴慎通知关陇门阀在唐国公府秘密会面,当日霍国公柴慎、义兴郡公高士廉、博陵郡公崔明、赵国公李阳、陈国公卢建、兵部尚书王世充都一一前来唐国公府。
国公府内设有地下密室,地下密室设在国公府中堂地下,平时人看来根本无法察觉,开门机关也只有李渊、李孝恭、李建成和李世民知道,秘密开关设在博古架正中的花瓶中,只要转动花瓶,两块地板就会打开,呈现出地下密室里的入口,正在此时,一名神秘男子就在国公府门外秘密查探着,此人正是许国公宇文化及的探子,目的就是监看国公府内的一切问题,找到李家的错处,拉李渊下马。
长孙无双与近身婢女冬雪在长安大街闲逛,国公府对面客栈里面,有三个陌生男子监视者国公府门口,在二楼开了一张桌子,表面上是喝茶,但眼睛视线从没离开过国公府,长孙无双和婢女冬雪来到客栈,坐在了几个陌生男子的旁边桌子,开了一壶茶,她喝了一口茶,眼睛瞟了一下对面桌子,沿着他们眼睛视线看了一下,感到十分奇怪,细声说:“冬雪,你看一下对面桌子的人有什么异样?”
冬雪看了看,说:“小姐,没什么呀?都是普通茶客而已嘛!”
长孙无双说:“没有那么简单,你看,对面是唐国公府,而那三个人,开了一张桌子,只是叫了一壶茶,从没叫过东西吃,而眼睛一直盯着唐国公府。”
冬雪大吃一惊,大喊:“什么!”
三个男人看了看冬雪,于是继续监视。
长孙无双“嘘”了一声,细声细语说:“傻蛋!这么大声干嘛!想打草惊蛇呀!前天我听舅舅说,当今陛下和许国公宇文化及有预谋地向李阀和独孤阀削阀,如今唐国公府被人监视,当中必定大有文章。”
冬雪说:“小姐,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当中涉及朝廷的明争暗斗,我们牵扯进去会很危险的。”
长孙无双说:“当日唐国公一家在寒冬之中救了我和哥哥,这个恩情,我们长孙家不能不报,况且,我不能让世民哥哥有事的。”
冬雪说:“但是小姐·····这件事如果被无忌少爷和老爷知道了,他们一定大发雷霆的。”
此时,三名男子,有两个下了楼,留下一个人继续监视。
长孙无双说:“冬雪,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我下去跟踪另外那两个,我去去就回。”
冬雪说:“小姐,您小心啊!”
两个男子走到一条狭窄的小巷之中,一名男子细声地说:“赶紧回府禀报许国公,说现在关陇门阀众人现在集中在唐国公府,应该有阴谋策动。”
一名男子说:“是!”说罢,两名男子就各自散开了。
长孙无双随手拿起一根木棒,跟随在那男子后面,举起木棒,狠狠地打了男子的头部,使得男子晕倒在地,长孙无双乱翻男子的衣服,发现了“许国公府”的令牌和一把匕首,于是无双心生一计。
无双换上一袭男装,跟上了奔向许国公府告密的男子,拍了拍肩膀,说:“兄弟!”
男子奇怪地说:“你是谁?”
长孙无双举起令牌,说:“我是宇文大人派来接你的!宇文大人问你,今天叫你们监视唐国公府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男子说:“小的正想禀报·····”
说罢,长孙无双从衣兜里快速地拿出匕首,向着男子刺去,男子发现,一手拨开长孙无双的手,两人在大街上对打了起来,男子说:“你不是宇文大人的人,你是何人?”长孙无双说:“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
两人打得十分激烈,长孙无双自小与兄长长孙无忌习武,武艺也是不错,加上身体轻盈,使得男子抓不到她的套路,男子逐渐处于下风,长孙无双纵身一跃,举着匕首向着男子刺去,正当男子即将被刺中时,此时,一个人像风一样飞奔而来,扑到长孙无双背后,在她背后的脖子狠狠的打了一掌,使得长孙无双失去知觉,晕倒在地。
唐国公府,地下密室。
李渊坐在正中,而其他关陇世族坐在两旁,李渊身为关陇门阀首领,其他关陇世族官员自然对他十分毕恭毕敬。
“下官拜见唐国公!”
李渊说:“各位大人不必多礼,大家请坐!”
关陇门阀各人一一就坐。
霍国公柴慎说:“敢问唐国公,不知有何要事,要秘密集中我们关陇众人商议?”
李渊说:”各位,我们关陇门阀大家齐心协力,辅助杨隋江山,当今陛下自登基以来,对我们关陇门阀一直猜忌不断,更视本公和燕王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杀之而后快,但李渊承受先帝、先皇后之恩宠,答应要忠于杨隋,辅助当今陛下安万民,定江山,可惜天不从人愿,陛下宠信宇文阀,想将李阀、独孤阀的兵权削掉,更将我和燕王二人视为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李渊想要远离这个政治漩涡,保护李家,决定远离长安,返回封地太原。”
高士廉扫视了场内关陇众人,决定暂时一言不发。
赵国公李阳一听,义愤填膺,心中愤懑不平,说:“当日先帝、先皇后在世之时,对我们关陇门阀恩重厚待,将兵马大权交予我们就是为了巩固大隋,如今先帝、先皇后大行而去,我们关陇门阀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更是受到了陛下和宇文化及兄弟的迫害,当今陛下更是不顾国力根基和天下百姓安危,多次发动高句丽战争,天下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对陛下早有怨怼,下官收到来自河北、山东的军情,以翟让为首的乱党,组成反朝廷的乱军,号为“瓦岗军”,气势浩大,攻势更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已经攻占数十城池,唐国公,天下即将大乱,只要唐国公号召我们关陇门阀,我们定必乘势而起,何愁大事不成?”
陈国公卢建说:“只要唐国公一声令下,我们愿将旗下兵马交予唐国公您手中,由您来指挥!我们愿跟随唐国公!”
博陵郡公崔明说:“唐国公,我们本来想要好好辅助陛下,可惜陛下不领情,我们就反了!”
此时,李渊大怒,说:“你们简直岂有此理,大逆不道,你们一旦反了,你们就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必将受到万民唾弃,死后,再黄泉之下,如何见先帝和先皇后!”
柴慎说:“唐国公,但是·····”
李渊说:“不必再说!本公远离长安,返回太原,只是要安稳过活,保护家人,从未想过要背叛杨隋江山,先帝和先皇后待我们关陇世族恩重如山,我李家也会至死效忠杨隋,我李渊也绝不会当一个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我李家想要离开长安,陛下和宇文化及也不会轻易答应,我要关陇众人明日于朝堂之上与本公连成一线,迫使陛下,放我李家离开长安!”
“臣等知道!”
王世充说:“敢问国公爷,不知燕王可知此事?燕王是否也会远离长安,返回封地?”
李渊说:“此事,本公会稍后知会燕王,燕王如此忠君爱国,应该不会离开长安。”
柴慎说:“请唐国公放心,关陇众人一定会与国公连成一线,相助国公!”
李渊说:“好!”
此时,柴慎一名护军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在柴慎耳边细语,柴慎一听,立刻变了脸色,大吃一惊,柴慎招手示意让那名护军离开,柴慎看了看李渊,欲言又止,他的头上冒出了冷汗。
李渊发现了柴慎神情慌张,神色不安,向柴慎问道:“霍国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使你如此慌张?”
柴慎说:“唐国公······这·····”
李渊说:“有事不妨直说,看本公能否解决?”
柴慎突然冲出,跪了下来,说:“回国公,臣刚收到消息,礼部尚书杨玄感在黎阳与虎贲郎将王仲伯、汲郡赞治赵怀义策划兵变起义,他们精挑精壮八千余人,杀三牲祭天誓师,起兵反隋!”
李渊勃然大怒,说:“唉!简直愚不可及!杨玄感身为开国功臣楚国公杨素之子,其父忠君爱国,正直不阿,军功卓著,如今居然不顾世家之名,其父之勋,沦为叛贼,不但令杨家蒙羞,更令我们关陇门阀陷入绝境,明日朝堂之上,陛下绝对以此为借口,向我们关陇门阀兴师问罪!本公想远离长安更是难上加难!建成······”
李建成说:“父亲。”
李渊说:“为父命你,率领五十精骑,赶赴黎阳,阻止杨玄感等人起兵,将杨玄感抓回长安!”
李建成说:“建成知道。”
李渊的心情变得十分焦虑烦躁,眉头深锁,十分烦恼,杨玄感于黎阳起兵一事,就像一把大火,在草堆中熊熊燃烧,李渊身为关陇门阀首领之一,将杨玄感的这把火浇熄,杨玄感身为开国功臣杨素之子,忠良之后,一定要保住杨玄感,但也要想着如何抵挡杨广的兴师问罪,此时李渊心里十分为难。
客栈。
冬雪发现一直监视国公府已经不在,但长孙无双迟迟未回,心里担心焦急,她感到十分不安和不对劲,觉得长孙无双遇到了危险,她越想越怕,于是结账,匆匆离开了客栈,跑回家去。
郡公府。
冬雪跑回家,速度很快,头撞上了高履行的胸口之上。
高履行说:“冬雪,你怎么了?撞得我好痛啊!”
冬雪神色慌张,说:“少爷·····糟了·····出事了····”
高履行说:“怎么了,神色慌张的,表姐呢?她不是跟你出去了吗?”
此时,长孙无忌走来,说:“这丫头,肯定又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
高履行说:“这表姐,有得玩都不带我去,真不够意思!”
冬雪说:“少爷、无忌少爷,小姐她·····”
长孙无忌说:“她怎么了?是又闯祸了吗?”
冬雪说:“无忌少爷,小姐她出事了!”
长孙无忌、高履行感到十分不安,长孙无忌说:“无双她怎么了?”
冬雪说:“无忌少爷今天早上我与小姐去了唐国公府对面的悦来客栈喝茶,吃东西,小姐她察觉到对面的那桌三个男子一直监视着唐国公府,小姐觉得他们是许国公派来的细作,于是她就跟上去了,叫我留在客栈等着,但是我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小姐迟迟未回!”
长孙无忌说:“出事了!无双这丫头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宇文化及是什么人,她都敢惹!”
冬雪说:“小姐说,她为了报答唐国公一家的恩情,就是要做这件事。”
高履行说:“表哥,怎么办,表姐现在肯定是被宇文阀的人给抓了,得罪宇文阀,简直是无活路可走。”
长孙无忌说:“宫中传闻,陛下与许国公宇文化及一直与唐国公和燕王不和,想要削阀,拉他们下马,在客栈监视国公府的绝对是宇文阀的人,目的可能就是抓住唐国公一家错处,置李家死地。履行,马上通知舅舅。”
高履行说:“不行啊,阿爹今天去了唐国公府,据说,与关陇门阀众人商议要事!”
长孙无忌说:“什么!”
冬雪说:“那怎么办?小姐不能再等了,现在可只有老爷可以救得到小姐了!”
长孙无忌说:“我们去唐国公府!”
许国公府。
宇文阀的人把长孙无双泼水弄醒,于是便把她带到府中中堂,中堂之上只有一位青年站着,并无别人,他们叫长孙无双向着那位青年下跪,长孙无双十分倔强,死死不肯下跪,两位男子用一双粗大的木棍向着长孙无双的膝盖狠狠敲打了下去,长孙无双痛得倒在地上,但她仍不流一滴眼泪,但她强忍刺骨之痛,坚强得站了起来,说:“想不到宇文阀的人是如此无耻残暴,竟然对一弱女子下此毒手,简直无耻至极!”
那青年转身,长孙无双看得怒火中烧,此人正是当年在寒冬之时将她和长孙无忌赶出家门的异母兄长,长孙安业。
长孙安业说:“我以为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敢跟宇文大人作对,原来是妹妹你啊。”
长孙无双说:“呸!别叫我妹妹,当今世上我只有一个兄长,他就是长孙无忌,而你在我心中,只是一只比狗更低下,贱如泥土,猪狗不如、狼心狗肺的畜生!”
长孙安业听得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向长孙无双的脸上,打得嘴角流出了血。
长孙安业说:“想不到当年我赶你们出家门,冻不死你们,今天却养成如此这般铁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长孙无双说:“无双死不足惜,不过死在你的手中,简直就是莫大耻辱!当年我长孙家何其风光,关陇四大门阀之一,可惜,如今长孙阀落在你的手中,变得破败不堪,更被宇文阀吞并,令到长孙阀丧失四大门阀地位,你长孙安业枉为长孙氏子孙!“
长孙安业十分傲慢,说:“那又如何?兵权对我毫无用处,我只在乎长孙家的家业财富,如今长孙家在我手中,俨然成为了长安城里富贵之家,我长孙安业已是长安城里的首富,这是谁给我的?都是宇文大人给我的!”
长孙无双恨怨地说:“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长孙安业说:“我现在依附宇文大人,只要我帮他办事,我不愁不升官发财,我现在是上柱国大将军,以后我要当上国公位置!“
长孙无双说:“就凭你?简直不自量力!”
长孙安业说:“你们现在依附李阀和独孤阀,无疑就是跟陛下作对,逆天而行,无疑是自取灭亡!”
长孙无双说:“陛下和宇文化及为了巩固权力,陷害忠良,唐国公和燕王,虽然手执独立兵权,但是他们忠君爱国,深受百姓爱戴,就算是逆天而亡,我都会无愧于心!”
“果然有骨气,真不愧是上柱国大将军长孙晟之后!”宇文化及走进中堂,拍掌而来。
长孙无双满脸怨恨瞪着长孙安业,说:“想不到你真的做了宇文化及的鹰犬走狗!”
宇文化及说:“ 这个世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公身为陛下身边重臣,自当为君担忧,现在陛下想高度集中皇权,但是唐国公和燕王手中的兵权,令到陛下十分担忧,恐防他们会危及大隋江山,所以本公一定要“清君侧”!”
长孙无双说:“‘清君侧’?天下百姓对你宇文化及对恨不得吃其肉,撕其皮,咬其骨,唾其沫!怎么会让你如此这般!”
宇文智及大怒,说:“臭丫头!简直不知好歹!”说罢,便一掌狠狠地打在无双脖子上,长孙无双“啊”了一声,便晕倒在地,失去知觉。
唐国公府。
长孙无忌、高履行和冬雪十分焦急的跑向唐国公府,他们进入大门,就被李家的数名家丁当在门外,不许他们入内,长孙无忌十分焦急,说:“草民妹妹有性命之忧,如今只有唐国公可以救助,让我们进去见唐国公大人一面,请通传一下!”
家丁甲说:“公子请回,今日国公爷于府邸之中宴请朝中大臣,不方便见客,请回吧!”
高履行说:“我乃义兴郡公高士廉之子高履行,我要见唐国公!”
家丁乙说:“世子真的很抱歉,国公爷今天真的不便见客,请回吧!”
长孙无忌说:“世人皆称唐国公乃一位贤公,如今我妹妹性命危在旦夕,只有唐国公可以相救,请通传!”
家丁甲说:“我早已说过,国公爷今天不便见客,请回!”
长孙无忌说:“那就得罪了!”
说罢,长孙无忌纵身一跃,一脚踢倒了两名家丁,长孙无忌自小习武,早已练得一身武艺,李家的家丁那是长孙无忌的对手,另外有两名家丁想上去还手,都还没来得及接近,就被长孙无忌一脚踢飞,或者被打得鼻青脸肿,李家的家丁全部倒地。
“大胆!谁敢在唐国公府撒野!”李秀宁走了出来,冷冷地说道。
李秀宁说:“你们真是大胆,居然在国公府闹事,来人·····”
长孙无忌说:“你是何人?今日冒犯之处,是在迫不得已,但是家妹此时性命危在旦夕,目前,只有李家才可以将她救出生天!”
李秀宁身边的近身婢女青华说:“好说了,这位是李家四小姐李秀宁,乃是唐国公的爱女,你们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李世民从中堂出来,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无忌见到李世民,十分激动,他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说:“世民,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秀宁怒喝道:“大胆!你这小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居然死死地抓住我二哥,快放手!”
李世民十分奇怪,他看着长孙无忌,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世民问道:“你是谁?我俩是否曾经认识?”
李秀宁说:“二哥,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别理他!”
长孙无忌热泪盈眶地说:“李世民,在大业五年的一个风雪寒冬之夜,你救了一个频死的小女孩,就是因为你,给了她生存的希望,而我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兄长。”
李世民终于想起来了,他看到眼前此人,心中又惊又喜,激动地哭笑起来,他双手握住长孙无忌双臂,说:“你是无忌····你是长孙无忌·····是我李世民的好兄弟!”
长孙无忌说:“我是长孙无忌!当日在风雪寒冬之夜与你结拜的兄弟!”
李秀宁说:“你就是我二哥口中经常说的那个长孙无忌?”
李世民说:“无忌,多年不见,你变化了许多,来!我们今天就一起对酒聊天······”
李世民拉着长孙无忌准备入内,长孙无忌却停下了脚步,喊道:“慢着·····!”
李世民说:“怎么了?”
长孙无忌说:“现在我们要去救无双,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李世民说:“无双她怎么了?”
冬雪说:“今天我跟小姐去了国公府对面的悦来客栈喝茶,小姐她发现,隔壁桌子坐了三个人,但他们只叫了一壶茶,却没有叫东西吃,他们死死地盯着国公府里面状况,小姐觉得很可疑,她怀疑是许国公的人,于是她就跟了上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已经叫住她不要去了,可是小姐说,他不会让李二公子受到任何危险的,她要报恩,于是,她就跟了上去了!”
李世民一听,心中满是感动与担心,说:“唉!无双这傻丫头!”
长孙无忌说:“世民,无双被宇文阀的人抓住了,现在就只有你们李阀才能救的了她!”
李秀宁说:“二哥,今天我们李家遭人监视,而今天恰逢阿爹与关陇众人秘密见面,此时是秘密进行,根本无人知晓,究竟是谁泄漏了风声?”
李世民说:“此事以后再议,如今是无双要紧,四妹····”
李秀宁说:“二哥····”
李世民说:“你马上集结我们李家府兵数百人马,我们一起去许国公府救人!”
李秀宁说:“是!”
说罢,李世民带着李家数百府兵前往操去许国公府,浩浩荡荡,甚有气势。
许国公府。
李世民、李秀宁、长孙无忌和高履行带着人马来到许国公府,宇文智及见状,立刻命令府兵拔刀横枪,严阵以待,宇文智及说:“大胆李世民,居然带领府兵包围国公府!立刻带你的人走!”
李世民说:“只要宇文将军肯放人,我们自然会走!马上交出长孙无双来!”
“是谁在此大呼小叫啊!”长孙安业十分傲慢地从府中走出,说道:“哦!原来是李家二公子啊!失礼失礼了!”
长孙无忌看见长孙安业突然怒火中烧,当年他不择手段夺取家业,父亲死后将他们兄妹俩于寒天雪地之中赶出家门,无双差点冻死,之后更成为了宇文化及的鹰犬走狗,纵容宇文化及吞并了长孙阀,长孙无忌看到此人,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地,心中一股怒火,很想冲上去将面前可恶至极的长孙安业痛痛地暴打一顿。
李世民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长孙柱国!”
李秀宁讪笑地说:“什么长孙柱国呀!二哥,难道您忘了吗?现在长安城的百姓称他为“长孙儿子”,您知道为什么呀?”
李世民问道:“为什么呀?”
李秀宁说:“因为他甘愿成为人家的干儿子,为他人俯首卖命,简直就是忘了祖宗!”
说罢,全场人被惹得哈哈大笑,长孙安业十分恼火,但因为心中有鬼,不敢大声反驳,说道:“大家别听他们胡说,我是长孙家的长子嫡孙,长孙家的家业如何处理,我自有分数······”
长孙无忌说:“长孙安业,无双在哪?赶紧交出无双,否则·····我便血洗许国公府!”
地牢。
宇文化及命人将长孙无双转移到府中的地牢中去,这地牢阴森无比,不见天日,周围摆放着许多令人毛发悚立的刑具,宇文阀的府兵将长孙无双帮在一架十字架上,双手双脚绑得严严实实,令人动弹不得,宇文化及坐在下面中央,看着长孙无双受刑,府兵将长孙无双用一盘冰冷冷的水将其泼醒,无双终于醒来,口中大骂道:“宇文化及,你这个猪狗不如畜生,居然对一女子使出酷刑,简直毫无廉耻之心!”
宇文化及冷冷地笑了笑,说:“臭丫头,果然口齿伶俐,骂!尽管骂!本公看你还有什么好骂!”
长孙无双说:“你让我骂,我就偏不骂,骂你只会浪费我的口水,弄臭我的嘴!”
宇文化及冷冷地道:“不骂是吧!那到我了!来人,用刑!”
府兵用水泼湿了长孙无双的全身,然后给他带上一个木夹,让她带到了胸口之间,木夹两端有一条很长的麻绳,府兵在两端用力地扯着麻绳,木夹便向内收缩,把身上的水全部挤压出来,十分锥心刺骨,把水挤压完了,继续泼洒,不断循环,使得把人的胸骨压断甚至粉碎,直至痛死,府兵一直扯拉,长孙无双一直大喊,但她死死地忍着,因为为了李世民,她不能让李世民有任何事,但宇文化及的府兵仍然不停手,依然不断泼水、拉扯,此时,长孙无双的呼吸已经渐渐微弱起来,开始呼吸不了,但她仍然死死地撑着,她心中想着:只要世民哥哥没事,我就算死了也会安然。
宇文化及冷冷地说:“你以为本公会怕了你,本公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本公现在杀你,就是让李渊知道,跟本公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长孙无双说:“就算你杀了我一个又有何用?让你宇文化及权倾天下,你杀得尽天下所有人吗?你难道不知道,天下人都想杀了你这个奸贼吗?”
宇文化及说:“哼!本公做事无愧于天地乾坤,就算天下人恨我又如何?本公就是要做!区区蚁民,死不足惜!”
长孙无双说:“疯子!
宇文化及说:“你的声音太刺耳了,令到本公的耳朵很不舒服,来人,拿针线来,缝住她的嘴巴!”
府兵停下来拉扯,随后,他们拿来一个针线包,一个府兵按住长孙无双的头,一个府兵一手捏着针线,一手捏着长孙无双的嘴巴,准备向着长孙无双的嘴巴刺去,此时,一名府兵神色慌张,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说:“宇文大人,出事了!”
宇文化及命令府兵们停下手来,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府兵说:“回宇文大人,唐国公二公子李世民率领过百府兵于国公府前,要求宇文大人释放长孙无双,否则便会血洗许国公府。”
宇文化及听了这话,居然显得十分冷静,他冷冷地说道:“李世民,果然胆识过人,好吧!放了这丫头!大家都随本公出去。”
燕王府。
独孤孝于府中花园与妻儿玩乐,长女独孤凤仪和幼子独孤家扬逗得独孤孝十分开心,独孤孝长年累月为国尽心尽力,早已心力交瘁,他很久也没有如此高兴过,他心里想着:“看到这儿女健康平安,自己也就无牵无挂,就算死也就死而无憾。”
燕王妃林淑华轻抚着独孤孝的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道:“难得王爷今天无公务在身,妾身深感欣慰,连凤仪和家扬这两个孩子也是非常高兴,您看他们玩得多高兴,他们跟我说,很想见到阿爹,但奈何王爷您公务繁忙,妾身也不好打扰。”
独孤孝一手把林淑华抱在怀里,说道:“是本王错了,本王一心只为了朝廷,奈何却忘了家庭,幸亏有夫人,照顾儿女,操持家务,能让本王毫无牵挂。”
林淑华说:“只要王爷好,妾身便会安然,王爷心怀天下,妾身与一对儿女也为王爷感到十分自豪骄傲,王爷,可否答应妾身一事?”
独孤孝说:“夫人请说。”
林淑华说:“妾身无欲无求,只求王爷做事明哲保身,妾身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平安康宁。”
独孤孝说:“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有事,因为本王还要与夫人您白头偕老。”
林淑华露出了一丝丝的幸福的笑容,夫妻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黄昏之下,温暖幸福。
不久,杨德走过来,神色匆匆。
杨德说:“王爷,出事了!”
夫妻二人松开手,独孤孝深感不安,说:“发生何事?”
杨德走到独孤孝身旁,在他耳边细声说道:“王爷,许国公府出事了!宇文大人抓了一名女子严刑拷问,说这位女子谋反大逆,于是李家二公子李世民率领府兵包围许国公府,营救此女子。”
独孤孝说:“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然让李世民率府兵营救?”
杨德说:“这女子正是当年上柱国大将军长孙晟的幼女长孙无双,如今长孙无忌也在李世民身旁。”
独孤孝突然眉头深锁,若有所思,说:“杨德,马上率领100人马,随本王去一趟许国公府!”
林淑华抓住了独孤孝的手臂,深深的看着他,说:“王爷,一切小心!”
独孤孝说:“放心,本王会没事的!”
说罢,便与杨德离开了王府。
许国公府。
此时,许国公府外,李世民的府兵与宇文智及的府兵已成对峙之势,双方剑拔弩张,宇文智及说:“李世民,本将劝你赶快撤兵,否则别怪本将稍后大开杀戒!”
李秀宁说:“好一个大开杀戒,宇文将军,你们宇文氏仗势欺人早已不是一日之事, 如今居然目无王法,欺凌弱小!”
“何人说本公霸道,起了欺凌弱小啊?”宇文化及从一对府兵的护卫下走出来。
李秀宁说:“哼!宇文大人终于都出来了!”
宇文化及说:“本公做人磊落光明,为何不敢出来,况且这是许国公府,乃事本公的府邸,李二公子、李四小姐,为何带领这么多人马来到本公府邸?此举为何?”
李世民说:“宇文大人,世民得知,您宇文阀抓了一名女子回府,此女乃事前上柱国大将军长孙晟之女,长孙无双,恳请宇文大人释放无双。”
宇文化及说:“来人,放人!”
四名府兵用担架抬着伤痕累累,满身血痕,晕倒毫无直接的长孙无双出来,李世民、李秀宁、长孙无忌、高履行看到大吃一惊,长孙无忌看到了都流出眼泪,一滴滴地流了下来,府兵把长孙无双放了在李世民等人的面前,长孙无忌伸手去摸了摸长孙无双的脸,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就是平时天真美丽、聪明活泼的妹妹,长孙无忌怒火中烧,站了起身,突然把李世民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哧”的一声,冲向宇文化及跟前,一剑指着他的咽喉,只要长孙无忌️一抖手,宇文化及便会一剑穿喉死去,血溅跟前,众人看到了长孙无忌的举动,无人不大吃一惊,宇文智及和宇文阀的府兵,纷纷拔剑举枪指着长孙无忌,而宇文化及却是神情自若,处之泰然,丝毫不怕。
李世民说:“无忌,千万不要冲动!就算你杀了这狗贼,宇文阀和当今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宇文化及说:“长孙无忌,如果你杀了本公,你也不能走出这许国公府,就算你能逃得出这许国公府,你也别想逃得出长安!”
长孙无忌说:“你这狗贼,残害百姓,迫害忠良,简直是不可饶恕,长孙无忌死不足惜,但我一死,就可以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狗贼,足矣!”
说罢,长孙无忌正当动手,一支箭飞快的飞了过来,射向长孙无忌手中的剑身,使得长孙无忌震得掉在地上,射箭之人,力大无穷,居然可以将箭射得如此大力,此时独孤孝带了一大队人马来到了许国公府。
独孤孝说:“想不到今天许国公府竟然热闹至此,本王也来凑一下!杨德,你的剑法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杨德说:“多谢王爷夸奖。”
众人见到独孤孝,纷纷行礼:“参见燕王!”
宇文化及说:“参见燕王,燕王,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国公府何事?”
独孤孝说:“宇文大人,本王特意过来找您的!”
长孙无忌说:“燕王,你为何阻我杀这个狗贼!”
燕王说:“世民,马上带他们离开,回唐国公府疗伤!”
李世民说:“是!”
说罢,李世民命令府兵将长孙无双带回府中,带着长孙无忌撤军离去了。
李世民走到半路,遇到了杨侗,杨侗见到了长孙无忌伤痕累累地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大吃一惊,他愤怒地揪住了李世民,说:“李世民,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无双为何如此?”
李世民说:“越王,把无双害得如此的不是我,而是宇文化及,你别挡我,我赶着回府替无双疗伤!”
说罢,李世民也就跟着大队离开了。
杨侗十分生气,怒火冲冲地向着许国公府的方向跑去。
许国公府,中堂。
宇文化及说:“燕王,请坐吧!”
独孤孝说:“不必了,这次本王过来,无非就是救长孙家两兄妹而已,那两兄妹就是长孙柱国之后,本王与唐国公、长孙柱国情同手足,本王也答应了柱国大人,要好好保护无忌、无双兄妹,本王绝不会伤他们一丝一发。”
宇文化及说:“燕王果然大仁大义,本公佩服,可惜,他们长孙家已经风光不再了。”
独孤孝说:“你当年做过什么,你自己很清楚,当年长孙家的继承人本来就是长孙无忌,而你为了吞并长孙阀,扶持长孙安业,你扶持长孙安业,目的就是控制他,长孙安业此人鼠目寸光,贪图小利,他为了家产,绝对会放弃兵权,而你就是看中他一点,让他做了你的扯线木偶,任你控制。”
宇文化及说:“燕王果然聪明,本公的事,都让你猜对了。”
独孤孝说:“宇文化及,果真心狠手辣,不过本王奉劝你收敛一下,否则必遭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宇文化及说:“多谢燕王劝喻,不过请燕王放心,本公做事一向尽力而为,不达到目的,不会收手。”
独孤孝说:“好!既然许国公你一意孤行,本王也不会坐以待毙,本王也只好奉陪到底。”
此时,杨德神色匆匆地跑来,细声地在独孤孝耳边说:“王爷,越王来了,在外大喊着要我们放他进来。”
独孤孝说:“杨德,挡住他,千万别让他进来,你跟他说,本王稍后会见他。”
杨德照办,走了出去。
门外。
杨侗被独孤孝的卫兵挡住在门外,不能入内,杨侗一脸怒气,企图冲开卫兵,冲进许国公府,但也被卫兵死死地挡住,此时,杨德出来了,说:“请越王息怒,燕王有命,请越王在外静心等候,稍后燕王便会出来。”
杨侗大怒说:“杨德,你敢拦本王?”
杨德说:“请越王息怒,奴才只是按照燕王旨意办事,请越王稍安勿躁。”
此时,独孤孝出来了,说:“阿侗,你干什么?”
杨德说:“请王爷恕罪,但越王他·····”
杨侗说:“侄儿拜见皇叔,皇叔,为何您要命令杨德阻我入内?”
独孤孝说:“阻你入内?就算本王叫杨德放你进去,那你想做什么?打算杀了宇文化及,给长孙小姐报仇?”
杨侗说:“没错,这个狗贼害得无双这么惨,我一定要杀了他!”
独孤孝说:“荒谬!你堂堂越王,大隋王族,居然不顾身份,杀一个朝廷重臣,你叫天下人如何议论你。”
杨侗说:“皇叔,宇文化及拥兵自重,祸国殃民,我杀了他就是替天行道!”
独孤孝说:“阿侗,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宇文化及是该杀,但是他现在拥兵自重,深的陛下信任,现在杀他不是时候,阿侗,你父亲杨昭仁厚大义,陛下选定他为太子,可惜你父亲福薄,以后大隋江山就是要靠你了,你以后做事要思前想后,成熟一点,知道吗?”
杨侗想了想,知道了自己冲动误事,十分后悔,说:“侄儿知错了,请皇叔原谅!”
独孤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侗,以后做事不可冲动!”
杨侗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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