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不分昼夜地下了两天两夜,大地银装素裹,像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马路上积了厚厚的雪,可达二十公分,马路两边绿化带最深处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小腿。
雪过天晴,雪在太阳的照耀下,逐渐融化,在汽车的碾压下,逐渐结实。经过一夜的低温,松软的雪变成了硬邦邦的冰,这就是人们俗称的“光头凌”,走在上面就像溜冰。
小区里,人们用铁锹铲出了一条窄窄的道。出了小区大门,马路上的雪没有人铲,全靠人们的步履踩踏来融化冰雪。
早上起来,我提着篮子出门买菜,刚出大门不远,脚下一滑,摔了一跤,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额头的剧烈疼痛让我苏醒过来。用手摸了摸,额头上有鸭蛋大个包。我勉强撑着坐了起来,感觉天旋地转,只能坐着不动。来来往往的人静静地看看我,便各自走各自的路,没有人敢扶。这年头,人们都不敢扶摔倒的人,生怕被碰瓷的给赖上。
在地上坐了一阵子,感觉好了很多,我便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家。
“你这是怎么了?头上这么大个包。”老伴伸手撩起我的刘海说。
“没事儿,摔了一跤。”
“什么没事儿呀,走!我带你到医院去。”
“真不用,过两天包就消了。”
“别硬撑了,你多大年龄了?经得起摔吗?走!到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摔坏了没,是不是摔傻了。”
“……”
老伴拉着我就走,不容我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老伴让我坐在凳子上等候,一切手续他来跑。在医院,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后,医生要求住院。
身体一直很健康的我,很少生病的我住进了医院。平时很少做家务,完全靠我照顾的老伴开始学习如何照顾病人。
早上起来,我感觉天旋地转,房子在晃,墙在走,站不稳,脚像踩在棉花上。老伴便不让我下床,慢慢地把床摇起来,让我靠着,饭端到床上,试一试烫不烫,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人喂,你脸红不红?”老伴噘着嘴说。
“红,不过,看不出来。”我调皮地回嘴。
“你现在离不开我了吧,想飞都飞不了了。”
“谁想飞呀?你这么好,我干嘛要飞?”
我躺在床上打针,老伴坐在旁边陪我说话,给我讲笑话。
“你头晕,想睡觉,但是白天不要睡。如果你白天睡了,晚上你又要失眠了。”
“想让我不睡,那你要陪我说话,给我讲笑话,让我笑到肚子疼,才不会困。”
“我在网上下了很多笑话,我一个个给你讲,你肚子笑疼了别怪我。”
医院里,只有我们的病房最热闹,一直笑声不断。
上午打完针,下午稍微好一些,没有那么晕了,老伴牵着我的手在走廊里散步。
老伴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我拉着老伴的手,靠在他的肩头:“老伴真好!你不舒服的时候,我也要当你的拐杖。”
医院的走廊里,经常留下我们手拉手散步的身影,病人和医生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俗话说:年轻夫妻老来伴。“老来伴儿”,说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相互依赖的老两口。我们相互陪伴,手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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