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日子里,我看到了,我以前看不到的自己,看透自己,终究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我曾记得我刚出校门的样子,她耀眼的,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悸,那种天地那么大,我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我最终会站在人生的高度俯瞰世人。
也许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从来就没在乎过,公司里谁地位比我高,谁多牛,因为只要是自己看不顺眼的,我都直冲冲的上去就表明自己的态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不讨好谁,我不想从谁身上得到什么,我始终做的是我自己,我得罪人了,被人当刀使,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我却还满心为别人着想!
或许就是这样,摔打的多了,就看清了,原来世界和自己,想像的模样完全不一同,它有善良,有邪恶,有阴暗,有阳光,有情,有爱,也有冷漠!
有人说,人生有三次成长;
一是发现自己不再是世界的中心。
小时候,一个人睡在空荡的老房子里,将远处的电灯开关,用长长的线,牵扯到自己的床头,每次上床的时候,就拽下开关。
那样我就不再害怕,夜晚有什么虚无飘渺的东西跟着我,但是被子,却被我浅浅的盖在下巴下面。
因为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林正英的《僵尸道长》,但是我总感觉,有僵尸会偷偷的咬我脖子,所以我要将被子把自己裹的严实。
过节的时候,只有八十多岁的爷爷在身边,那时候很小,而爷爷的耳朵是听不见的,所以我只会用,自己的小拳头给爷爷敲背,听着爷爷咧开豁了牙的笑声,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温暖的笑声。
小学的我不足一米五,但是我已经可以帮爷爷提水了,我和爷爷一人提着桶的一边,一个年纪太大,步履颤颤,一个年纪尚幼,提起桶来,憋红了脸。
我记得,爷爷是对我最好的,所以我使足了力气,只想多承担一点,这桶水的重量,我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帮上爷爷的忙,但是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世界的中心,我要守护好我爱的人,尽我所能。
二是发现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
三是接受自己的平凡,并去享受平凡。
那时我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总觉得我天赋异禀,就是流落凡间的精灵,总有一天我会穿越时空之门,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个时候,我总是想找到属于我的世界,努力的,在我所去的每一个城市,找到属于我世界的入口。
直到过年回家,一群发小结婚的结婚,远嫁的远嫁,坐在一起聊的不再是有关于梦想,而是希望努力赚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呵!原来有精神幻想症的是我自己。
我!只是这个平凡世界里,平凡的一个人,我活着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只是精神上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不愿走出一步。
接受自己的平凡,将平凡的日子过出烟火气。
现在我努力的在认识自己,和自己聊聊天,谈谈心,以前有话就说,现在更多的想法,是和自己对话。
这些年,你辛苦了(我)!
虽然在这个年纪,才看清自己,但是也何尝不是一场庆幸,没有撕心裂肺的爱过,没有为一个人要死要活。
没有因为穷,而为钱费尽心思,似乎口袋里有一分钱,我就过一分的时光,口袋里有一百块,我就满足自己一百块的梦想。
看透自己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会生老病死,学着爱一个人,就像从来不知道前路崎岖,我想,自己是时候,步入适合我的世界,在这里摸爬滚打,不再随性而行,滚入凡尘烟火,招惹世俗的悲欢离合。
老王总说我有些奇葩,说我没被人当成一个神经病,也是万幸了。
对呀,活了二十多年,才看清自己,真的是一桩奇案。
在这二十多年里,我喜欢过别人,别人喜欢过我,我伤过人,也被人伤过,只是爱情的滋味,我才似懂非懂,那是蛊惑我去尝试。
我想,我要是不结婚,不嫁人,我就存钱,在人烟旺盛的地方,买一个一居室。
装修成淡色的古风气息,床悬挂半空,随着自己的翻身,它前后荡漾,如泛舟西湖,我的床前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天气晴朗时,我敞开窗户,东南风从外面刮进来,将我悬挂的窗帘,温柔的掀起,下雨时,我就靠在那大大的窗户前,数着砸在窗户上的雨滴有多少。
要是我结婚了,那我就和那个他,选择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没钱就选择农村小楼,有钱就选霸气点的别墅,装修成自己和他想象中的样子。
因为有另外一个人相伴,我想就算再僻静的地方,也是最温暖的家,室内怎么装,听他的,室外听我的,我希望房前屋后,围上一层篱笆。
紧靠着篱笆种满姹紫嫣红的月季,一侧开垦出小小的一块菜地,中满红彤彤的辣椒,屋顶养上一箱箱蜜蜂,屋顶有蜜,屋下有花,屋内还有一个我爱的他。
院中有座葡萄架,架子上缠绕着丝瓜和葡萄藤,我和他就在架子下面,躺着摇椅,摇啊摇啊,白了头!
生人是什么样,我知道了它这二十几年的样子,后面的岁月里是未知的,给自己一个梦想,安家,写字,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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