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人了,为了我的父亲。
我晃荡到这个孤单的家庭,一间低矮的茅草屋中只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儿。三天没吃饭的我饿的亮眼都冒金星了,我想要向他要点吃的,可是这间一点都没有午饭煮熟的香味,我犹豫的站在门口。他发现了我,向我走了过来,之前被人们赶走的经历驱使我离开他的地盘。 “来来来,这边又吃的。” 听到他的声音我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手中的半个白花花的馒头,我知道,那是给我的。我畏畏缩缩的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尝试性的咬了一口,看了看他。他满脸慈祥的看着我说:“吃啊,吃啊。”几天的饥饿让我很快就消灭掉了馒头,可是我的胃还没有得到满足,满眼乞求的看着我眼前的这个老人,他似乎早就料到,我吃不饱一样,又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馒头。一个半馒头下肚让我有了精神,老人的友好让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他似乎也有意要收留我,他试探性地摸了摸我的头,我温顺的底下了头。
我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屋子,这个屋子的内部景象比它外部的还要糟糕,这就只有一间屋子,厨房和睡觉的地方都挤在一块。坑坑洼洼的黑土地,一张黑黢黢的快散架的桌子,桌子堆着两个袋子:一袋金色和银色的小纸张,一袋折好的元宝。一张椅子,靠着左手边的墙放着。房间的右边是一张由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床,上面铺着两条被睡烂了棉花被子,床的旁边是一张缠满布条的躺椅,像一个伤员似的在诉说它的苦痛。躺椅的旁边就是烧饭的东西了,几根铁棒连在一起搞成的一个简易的灶台,一个变了形的盆就这样搭在上面,盆的下面就是用来生火的柴火。我有点后悔跟着老人进家门了,想撒腿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老人毕竟可以算我的救命恩人啊,他和我一样是孤单的,孤单见孤单,难免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感。良知迫使我留了下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选择了那个伤员似的躺椅躺了下来,躺椅似乎支撑不了我的重量,吱吱呀呀的叫了几声。老人朝躺椅的方向走来,我本能的跳开站到了旁边。
“你要跟着我啊?我这个糟老头子家里没什么,你跟着我吃不到好的。”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就这样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你要跟着也行,这躺椅就给你睡吧。以后想走了也行,反正我这个糟老头子也没什么亲人,你吃的也不多。陪我作作伴也挺好。” 听到他的应允,我便又一次心安理得的躺在了躺椅上。老人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就转身移步到那张快散架的桌子前。
几天的奔波似的我疲惫不堪,胃得到了满足之后瞌睡就随之而来了,但是我不敢完全睡着,毕竟和老人还没有这么熟悉。在半睡半醒中,就看见老人一个又一个的缓慢的折着那些要烧给死人的金元宝。老人的动作缓慢而又宁静,慢慢的我就睡着了,感觉浑身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什么艰难苦恨都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香甜而有充足的睡眠。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早就透过老人旁边的小窗户照进了这件昏暗的小屋,给这间小屋添加了一点暖色。老人还在继续着他手中的活计,纸片并未减少多少,元宝的数量似乎也没有增加很多。
“老李头!”
老人顿了一下,“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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