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我绝对不会选择嫁给一个哑巴!
18年前,我的父亲因为看中别人给的几万彩礼,于是将我下嫁给哑巴王三,他和我一般大,我们一次面也没有见过,结婚那日,我公公把钱丢在桌子上,我的父亲领走了钱,就这样把我嫁了过去。
王三不会说话,性情和他的舌头一样吐不出来转弯的线,一条筋脉到底,我常常被他打的清一块紫一块,他打起我来似乎可以有千万种理由,比如开水烧开了,我没有去冲到水壶里,再比如太阳下山了我还没有收衣服等等。。。。
我曾多次告知我的父亲,我想离婚,我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已经够惨的了,并且他还不会说话,有暴力倾向,都说家庭暴力有一次就有好多次,狗改不了吃屎的,可是我的父亲他不管,他只是坐在用我彩礼钱买来的屋子里抽烟,吧嗒嘴云雾缭绕。
嫁过去一年后,王三成功的让他精子着落在我这片土壤上,在后一年我生了个胖乎乎的儿子,我的儿子粉嘟嘟的可爱至极,本以为家暴到此结束,可是儿子会走路时候,他又卷土重来,不仅是王三对我拳脚相加,就连王三父亲也对我拳脚相加。
俗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个活人,我又不傻,我的公公在某个艳阳高照的晌午把我打了一顿,他边打边拖着我的头发往池塘里淹,口中还念念有词,让你背着王三藏私房钱,你有本事就出去打工,永远别回来了!
呵呵!我寻思着,与其呆在这里受欺负,还不如出去转转,就算外面饿死,也比这里打死强。
后来我离开了那里,唯一舍不得的是我的孩儿,他还太小,我叫他海子,我边拖着行李箱边叫,我说:海子呀!妈妈走啦,你别哭,他跟后面嗷嗷哭,边哭边打滚。
这一走就是好多年,并且我本就不想再回去。我完全可以通过工作来养活我自己,再也不要受那群人的欺负和折磨了,真好。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玩具厂里做玩具,特别简单,我只需要把已经有初步模样的玩具,放在缝纫机上滚一遍,然后塞点海绵就可以了,我一天快的话可以做几千个,一个一毛钱,一天下来我有100块,一个个月下来3000元,而且还包吃包住,已经相当可观了。
我从未想过这世界还有一种爱是你情我愿,是肌肤之亲,是鱼水之欢。我在玩具厂里工作的第二年遇到了李伟,他和我一般大,个子没有王三高,但是皮肤白净,人斯文老实,有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组长领他过来和我打招呼:“圆圆,这是李伟,以后你们是一个团队的,一个整体的,要互相帮助!”他咧开嘴对我笑笑:“你好,我叫李伟,很开心认识你”。
他深邃的眼里有光,和哑巴王三的不一样,睫毛好长,丹凤眼,眼角盛一粒美人痣,鼻尖挺拔有力,他顺势伸出双手,握住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加油赚钱,毕竟是一个组的。”我笑笑:“当然可以”。我们在一起默契配合了3年,工作上他做初期模型打样我负责后期的成品,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调侃彼此,我说他云南姥,他笑笑说:“比你好!”他告诉我他单身汉,怎么说他都不会生气的,毕竟没有老婆给他撑腰。他倒是会问我何时回老家安徽,我不说话,我想我的孩子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家,那个王
三。
渐渐的他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的男闺蜜,我告诉他我婚姻,我的所有,那是个有雨的下午,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天,他被安排和别人搭组,他给我来电话:“圆圆,你今天怎么不舒服啊,是感冒了吗?发热吗?”
“是的。”
“那你有吃午饭吗?”
“没有呢,我感觉不到饿。”
“啊!你怎么还没有吃午饭,都下午了呀,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要睡会,明天见。”我挂了电话,眯着眼继续睡。
许久,我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裹起被子,去开门。只见李伟满头大汗手提一大袋零食和药片,他抬起头看着我笑,珍珠大的汗往下滴:“给你,我去上班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东西递给了我,人走了。
他经常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我,感动的次数多了,也就变的理所当然了,就连车间主任都开玩笑:“李伟对你是真的好呀,你要是没结婚,你们就在一起凑合凑合得了。”我笑笑不说话,呵呵,我有什么资格说话,我有家庭,有丈夫,只是一直以来我在躲避他们而已。
车间的大妈们也总是拿我们俩开玩笑:“李伟,你喜欢圆圆不。”
“恩!”他憨笑。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用拳头打李伟的背,嘟嘴笑笑的骂他:“滚。”
我们一起工作了5年,后来工厂倒闭我们离职了,离职后,他约我去去海边玩,我去了,那是第一次去看海,他拉着我的手,我们追着海浪跑,浪花不大,溅的我们一身海沙,他笑笑:“我写个东西,放在沙子上。”于是他俯身下去捡个贝壳画了起来。
“你画的是什么东西啊,我不识字的。”我埋怨他只顾自己写。
他抬起头,突然认真的看着我:“我写的是嫁给我!”
“别逗,我已婚,你又不是不知道,重婚罪我担当不起。”
“那你就离婚啊!”
“我……我不想”
“你和哑巴王三没有感情的,他有对你有我对你好吗?”
“我~我……不能离婚,你不要再说了!”我抱着头蹲了下去痛哭起来。
他似乎被我的突然情绪吓到,站在那里不道道如何是好,过了好久,我哭累了,他蹲下来抱住我,我们彼此不再说话,隔天他发个语音信息给我:圆圆,如果你愿意跟我走,你明天上午来车站,我买了张去云南的票,就放在你昨天去海边穿的那件红色外套里。如果你不认识字,我现在可以读给你听:我爱你,真的爱你,真的真的爱你~和我一起回家吧,我可以不再逼迫你离婚,我爱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我不敢想了。
我哭了,歇斯底里的大哭,那天我第一次想要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被我伤了好多次的男人,我决定和他远走,不为其他,好歹我要为爱情活一次才好!
我收拾好一切东西去车站找李伟,电话里他特别兴奋的告诉我,他在车站门口等我,穿着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牛仔裤,为了让他在人群里更加显眼,也为了我一进车站就可以看到我,他带了个酷酷的太阳墨镜!
哈哈,我笑到肚子痛,下大雨的天气,你带什么墨镜啊!
我们是做的动车去云南,他一路上给我介绍他的家多大多美,他的家庭成员以及具体情况我早就听他说过很多次了,有个哥哥,有个弟弟,他是老二,哥哥已经结婚,弟弟和他一样未婚。
他还说过他们那里很美,都是吊脚楼,最下面住畜牲,上面住人,总之你去了一定会爱上那里。
车在云南昆明站到站后,然后我们出了车站就不停的转车,转了大约两天,又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我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家人,他和蔼的嫂子和乡土气息极浓的大哥。
他们对我的到来很是开心,饭桌上都是请客的大菜,竹筒饭,还有新鲜的山鸡,他确实没骗我,这里太美啦,住的是木头堆的房子,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山环绕在四周,苍翠苍翠的,你还可以看见不远的田园里散步的孔雀以及随处可以洗澡的温泉,这里四季如春,太美了!
我们被安排在属于李伟自己的吊脚楼里,那夜他第一次抱我在怀里,我们在夜幕降临时候,一起共赴巫山,我第一次体会到做女人高潮的感觉,就像被一群柔软的棉花包围,又像一条鱼游来游去。。。
可是好静不长,我们在相处几个月后,他突然昏倒在我们吊脚楼后面的那片土地上,送他去医院的路上,我哭吼,我抱怨命运的不公,万幸他被抢救回来了,只是必须每年去换一次血,医生说他造血干细胞坏死,必须人工换血。
他在我的细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渐渐的可以走了,有天他叫我去他床前,透着悲伤:“圆圆,你回家吧,你想你的儿吗?我不想拖累你!”
我抱着他哭:“我是想我的儿,可是我也爱你!”
他笑笑抚摸着我的头发:“后天你姐会来昆明接你回家,我用你手机偷偷联系了你姐,你丈夫,我用你的口气说的,说想儿子,想家?”
我用拳头打他的后背,轻轻的敲打,边打边哭:“傻瓜,你这个全天下最最傻的傻瓜!”
送我走那天,他很舍不得,在车站我又一次见到了王三,他上来就要打李伟,我过去解围:你搞动手我就不再和你回家!哑巴也就不敢动手了。我的儿子也大了,长的和我一般高。
我的姥姥说到这里不想再继续说了,她眼里有泪花,她看着我,指责着自己不守妇道,我握紧她的手:“怎么会呢,这不怪你,要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只是后来呢?我的姥姥!”
“后来,我又去打工了,去了昆明,他也去了,我们依旧在一起,只是过年的时候,我就会回家过年,和王三依旧是表面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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