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条、j书、z乎……现在作家多如牛毛,网络使每个人都拥有了实现梦想的可能,每个人都是作者,每个人都是读者。有时候,感觉每个人都在网络文字集市里玩八卦。
很多年前,我曾经问过一个朋友,我建议他写小说。他说:小时候喜欢看杂志,这个念头闪过,后来读了《红楼梦》,觉得没必要写了。
写死也写不出这样水平的东西,所以他选择看别人写就好了,他是编辑。
还有一个朋友,他很喜欢写,建议我也可以写,他说谁都可以写,只要提起笔,铺开纸,谁都可以是作家。他的作品经常可见,新w、随感、体验等等,他是报社j者,他是有远见的,今天真的大有全民作家的劲头。
那个编辑最后还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风格有点意识流式的,当时我感觉好棒啊,很崇拜,后来书名我已经忘记,他早已退休了,多年不联系了。
正如他说的,他的书早被时间淹没了。
读书时,我的文学老师d毁读书人,一部《红楼梦》养活了一个产业,那些研究别人作品的人,仿佛在咀嚼别人吐出来的渣活着。
当时年轻,觉得这样说话很恶心。
我有好几个文学老师,到底是谁讲的忘记了,但他这思想的垃圾却被我记住了。
那时,超喜欢张承志的《黑骏马》,一本杂志被我随身带,翻旧了,一直到很多年后,遗失了。我还喜欢《北方的河》,喜欢那洁净的文字和心灵,我总想象着在高高的山岗上独坐,远方是无边无际的群山,我要让风吹拂,让长发飞扬,身边就带着张承志的书,静静地读。
我曾经写读评《黑骏马》,边写边热泪滚滚,我感觉到美好。那时候,喜欢书就像现在女人喜欢高级化妆品一样,爱不释手。
研究红楼的人们想必也是带着热爱去掰扯的吧,那个老师的大意也许是可以热爱,但不该有这样一个借此吃饭的庞大集体吧。
如果我能够靠研究喜欢的书吃饭,会不会研究到吐?去年第一次听《可可西里的牧羊人》,超喜欢,一遍遍听,可是听太多了,真的会听到厌倦,后来看到歌单,必先排除之。
十几岁时,我老师问我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我肯定喜欢林黛玉啊,他很惊奇,觉得我应该会喜欢薛宝钗的,因为我是一个笑声那么爽朗的女孩。但是,他难道没有看出我根本没有薛宝钗的心机吗?
年轻人是善于伪装的,那份多愁善感被欢笑掩盖。
只在夜晚,窝在被窝里专门读林黛玉出场的文字,为可怜的林妹妹流泪。
为薛宝钗插足宝黛爱情愤懑不平。
有意思的是,现在读鸡汤,教育我们的生活方法基本上是薛宝钗实操过的。
我是顽固的。
暗恋过近四十年的人依旧被深埋在心底。
为林妹妹哭过后,我又怎能改变?宁可孤独死,也不学薛宝钗的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八面玲珑。
红楼确实是不能被研究的,一人一个看法,每个人角度不同,谁说的都有道理,谁都是专家。红楼又绝对不可能被读厌倦的,这是历经了三百年时间验证的。
今天,我们大书特书,只能证明扫盲工作绝对普及,绝大部分人写下无穷无尽的思想的碎片,丢弃在世间,风还没吹来,自动都萎顿着散了,啥都不是。顶多起到自我发泄调节作用,有利于健康、治安、团结。
于书山、于文字的海洋,多么期待再有一本红楼这样坚若磐石的书,屹立巅峰数百年依旧光芒闪烁。
我也一样,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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