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的日子(日记一)
文/流一盏灯(福建)
2021年8月9日 天气晴
今早早吃完晚饭,催着先生载我去老妈那。
一入家门,老妈刚要和老爸晚饭。吃的是干饭,就一个鱼,一点青菜,也没汤。老妈说,喝开水就行了。看着她艰难下咽,胃口不佳,好不容易把那碗饭吃完,我倒了杯水给她。
老妈撑着虚弱的身子挪到沙发旁边的靠椅上坐下。我询问这几天怎么样?老妈说都睡不着,好几次打个喷嚏就尿裤子,半夜起来换。说着,老妈背着我,用纸巾偷偷抹着泪。我假装没看见,眼睛盯着前方的电视,故作轻松和她聊着。我问她要不要吃我带来的青橄榄,润润嗓子。她说,洗几粒就好。
等我把洗好的拿给她时,老妈苦笑着说,那么大,怎么啃得动。唉,是我疏忽了,想着前段时间老邻居送给她些,她喜欢偶尔吃几个,就网上买了些。没想到个头大了,也比较硬。老妈牙齿基本脱落,残留几颗根本咬不动,靠牙龈慢慢啃,就为嘴里有点味道。我只好掰一小块让她尝尝,自己解决那些洗好的。
不一会,老姐也过来了。我们说着无关病情的话题。我怕热,又不敢开风扇,老妈吹不得。只好把椅子挪到门外。坐了会,一老邻居过来了。我们都在门外坐着。大家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家长里短。邻居回忆以前苦日子,劝慰老妈别舍不得吃。安慰的话总是温暖的,我和姐无奈对视苦笑。
屋外的风时有时无,仿佛心底的隐痛。也许,人生就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我们都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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