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我正低头走着自己的路在人行道边儿上,忽觉是谁在向我有意主动打招呼,我抬起头,四下里望望,除了花儿向我点头微笑碧草向我颔首绿植向我殷殷招手和一只两只翠鸟在枝丫间嘁嘁嘁喳喳蹦蹦跳跳上践下蹿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之外,再没发现一个人影儿,深觉讨了个冇趣儿,暗暗自责我又犯了常人不该犯的自作多情的贱毛病,决计痛改前非,坚决抵制来自不同方位的各种引诱,固守清白,洁身自好,下不为例。
HeIlo?
这一次,我算听得真切,但心里发虚,不敢再轻易相信自己的直觉,凭直觉,有时最容易不误就错,很少有实棰儿能兑现,虚幻终究等同不了现实,我要亲眼所见实物立于目前才肯心服口服意下踏实。否则,皆成虚枉。于是,我又一次仰起了我那高傲的头颅。
道旁,花丛里缓缓伸出一条颀长的手臂,紧接着又慢慢顺带起一弯儿婀娜多姿的身段,象只光光滑滑的美人鱼,炯炯有神的两道目光盯着我直射光华,期期艾艾的,像要有什么亟待表达的心思,唇儿在轻轻翘动,歙了又歙。
我诧异。忙上前询问:妳是在向我致友好问候语么?
yes!It‘s right very good。(是的!飞常正确。)她说,露出森森的小白牙。让我内心直发怵。
妳…妳要向我表达些什么吗?我硬挺起男子汉的精气神,自壮着胆,又问了一句。
她微微一笑,说:我不表达泻儿…我仅仅只向妳表达我纯纯又真真的e意!
嗬?妳原来…竟会说我们的国语么…尽管有些蹩脚儿…但总比妳说那些异域的鸟语听起来就不感到那么蹩脚些儿啦!我禁不住笑出声,还不忘夹枪带棒字里行间调侃她,这一弄,粗气大意的,却把她所要表达的主旨意思给过滤到别处去了,丝毫没往我的心里放置。
她扁头看看她侧起的左脚,又瞧瞧仄歪的右脚,察无异处,便又疑惑不解地望着我,说,我的脚…好好的,没一点儿问题的。可我说的话与我所要表达的初心…妳这位君子先生,还没给我一个正规而明确的答复呢?
我愕然!
又窸窸窣窣退后三步,不敢对她置可否。
难道…妳不同意?她追问。
我赶忙摇摇头。
Why?…那妳为什么?她急问,语音中外混杂。
我抓挠头发,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要骨朵没骨朵要肉冇肉…冇一尾扔的货,提起一胡篮儿放哪儿一卟嗒儿…抓起称称莫有四俩重儿…我连自已都养活不起,咋能养活得了妳?
嗨!这个么…不是大问题,妳不要怕,只要妳答应我的e…从今往后,我来养活妳!少女的话语,掷地有声,绕耳不绝。她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大把闪闪发光的钻石,在我面前不远处弄出哗啦哗啦地响声,璀璨又夺目,勾心动魄。
我知道,她是非地不远万里偷渡来的,虽然黑了点儿,但那胸是胸脯是脯若群山巍峨高高耸耸,且腰肢纤细若柳丝蜂腰蚁尾婀娜多姿,满符合咱的暗黑审美观的,再说我当时一分钱不会挣,连打工也不知怎么打,两手空空,徒有四壁…人家如花似墨玉的芳龄都不嫌弃咱穷且苦,还甘愿帮扶咱渡苦海,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打着灯笼八辈子都难找,咱就与之将就着拍一拍拖吧!又有何妨?
谁知一拍一拖,就沉入了e河,晨昏颠倒,不知西东。
紧接着,吉星高照,桃花运普降人间,大龄剩男队伍里又胜出了一员。说来我的第二位美丽动人的情人是北欧的白肤姑娘,因自驾游览全球,所剩的飞艇忽遇飓风,旋了几旋儿,把握不住方向,坠落在一座荒岛上,孤独一人,三天三夜都没吃上一粒米。那天,我痴迷于摸鱼儿,就潜游到那座孤岛上,偏偏碰见到她,当时,她已奄奄一息少气无力。我赶忙把我随身带的火腿肠午餐肉及纯牛奶之类的食品喂她吃,她勉强吃了一些软质的与流体的,半个时辰后,才逐渐恢复了活力。
她热情似火地对我说,妳救我一M,妳就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主宰。我的一切都是妳的了,包括我的姣好的容颜和曼妙的躯体…尽可受妳使唤!一句话,我这一辈子就跟定妳了!
我十分为难,苦笑笑,道:妳…妳跟定我,有什么好?要知道我一贫如洗,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三无产品呀!妳年纪轻轻的,又正处青春年少烂漫的花季,有多少好去处…别脑子一热,尽说傻话儿!
那少女一怔,急问:哪个三无?
无房无车无存款…。我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少女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花枝招展,久久抑止不住其兴奋异常的神情。
我莫名其妙,傻傻地问:这有啥…可好笑的么?
她憋住笑,大大咧咧地说,妳没的…我全有,妳要多少?我的家啥都有…在北欧,只要妳用心e我,我把那些不值钱的身外之物还供手送给妳…统统划到妳的名下…妳意下何如?
我当时正忧果忧民心切,深知咱内陆有志之士废寝忘食冥思苦想历尽千辛万苦仍研不出那极其稀缺的SUV光k几,就有意通过她这位慷慨大度的异果少女想搞个一半台那尖端科技实体用来赞助和支持我涉会竹椅大见舌,加上异域国度的女子都热情奔放,风情万种,情切意切,就愿意与她相处着,利果益民,肯定赔不了啥本儿,也吃不了啥亏的。
一经接触,立马干柴烈火,滚作一团,如胶似漆难解难分了。
接下来,第三位热恋的情人,似由神助,从天而降。她是赤道几内亚比绍某郡邦的一位最小又最得宠的美丽郡主,二八女多娇的样子,顾盼生辉,举止言谈皆生趣儿,亭亭玉立,如花似玉,有着沉鱼落雁的容颜,更有羞花闭月的丽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措落有致,布局到位,分配合理,多一分则显胖,少一分就瘦了,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浑然天成,端的是世间一等一的尤物。
那些年,我鬼迷心窍,特热衷于学习摩仿巴飞T,痴玩起了股票…一旦玩上手,就迷糊上了,一玩不可收势,弄着弄着,不慎就玩得大了,收不住堆儿,也没能刹住车…年而半载下来,财运不对路儿,钱没挣到一锱一铢,到头来,竟在股市输得一塌糊涂,据不完全统计,前前后后,至少也有好几十个姨,被抛撒到茫茫股海,算白飘了水漂儿,连响儿都没听到,就彻底净身出局了。
那天,我正垂头丧气佝偻着腰身沿比较背点儿的小街道踽踽独行,刚到一拐角,一头撞到一堆软绵绵的棉花团上,深觉奇怪,旋即,耳畔便有一个娇艳的少女丽声惊呼道:妳…妳这位郎君…怎…怎么竟敢往我这…这个私密达的地方作接密接触呢?要知道,在我们辽阔无垠的赤几比绍大郡国,那些芸芸众生是无资格瞥我一眼的…连瞟我一眼波都难,更别说如此近距离近能我这千金之身啦!
对不起!I am Sorry!尊贵的郡主阁下,我…我实在不是故意的!我赶忙赔礼道歉。
咯咯咯!那少女不怒反笑,抿着嘴儿,乐不可支地说:爱卿何错之有?本郡主高兴还来不及哩…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哟…嗬嗬!那郡主异常开心,兴奋之情毫不掩饰。
我…我?我结结巴巴,竟说不上话来,这阵势,反转得也太过迅猛了,让我这低智商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也几乎招架不住这突出其来的艳遇变故。
爱卿不要犹豫,也不要内心自责。咱俩的事儿…从此就晋升到一定的高度来认识来看待,既然妳我已有了肌肤之亲,那从今往后…本郡千金之身就归属于妳尽情消受了…嘻嘻!那少女洋洋得意地大声宣布。好像要让全宇宙的生灵都晓得她已获得了爱恋才称心如意。
我立于当场,瞪眼如白痴,傻棱棱的一根秃柱,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爱卿…妳意下如何?妳光天化日之下,也得给本郡主表个态哟?那少女催问。
我…我无法配得上妳!我自卑之心顿起,暗找理由想解脱,准备遛之乎也。
懊!爱卿怎么个无法法儿…对我斯嘉丽说来听听!少女颇为好奇,歪着头,静等答案。
我说,我的…那…那啥…不用使啦!
那啥…是啥呀?那郡主津津乐道,刨根究底。
我脸儿刹那热辣辣的滚烫,看来不回答,是万万不可能了,便硬着脖儿,羞怯怯地低声道,我…我…那一条子…早被宫刑阉割去了。
嗬嗬…这也太好不过啦,甚合吾意!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绘最新最美的画图…至于画好画歹,全凭咱俩的技艺…不是?哈哈…只要咱俩伉俪乐意…恩恩爱爱的,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只要妳情投我意合,由上天大地作证,咱俩的事儿…就取此地良辰美景,也就这么定下了!那郡主一诺千金,一言九鼎。
我实在走不脱…一身清白,就此只得由她恣意染指与百般蹂躏了。
经过一段缠缠绵绵的紧密磨合,朝朝暮暮的耳鬓厮磨,很快上道儿,琴瑟和谐难解难分了。
…怎奈红尘间风云变幻,缘起缘灭,皆不由己。去年初,北半球e乌竟暴发了激烈冲突,双方局势相当危急,我身边的佳丽们不知都咋想的,一夜深度缠绵过后,好象统一商量好的,全不声不响地飘洋过海去了彼岸的米果,后来有关资料证实,据说,她们及她们所在果园都成了列强豺狼团伙的小跟班儿。
我闻讯,一p股坐在宽大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席梦思上,帐然若失,哀声叹气,昏昏沉沉不想吃不想喝,仨月不知肉味儿,也不想弄清楚今夕是何年了。
2月12日下午阴雨初稿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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